走到方才下台的地方，工作人员都站在台口看着台上正和主持人一起完成互动抽奖环节的许司意，郑秋站在最前，向星从身后拍了拍郑秋，于是郑秋很丝滑地往后了半步，把前方的最佳观景位给向星让了出来。
“向老师又回来啦？”
“嗯，她拍了我，我可也要拍拍她。”向星装模作样地举起了手机，没有注意到旁边郑秋愈发精彩的神情。
此刻她在想，就算二位清清白白，她今天也得想点办法撮合撮合，不然都枉费她向老师给她创造的跟偶像聊八卦的机会。
随着主持人下台，伴奏声响起，灯光渐渐转亮，许司意抱着吉他坐在台中的高椅上，距离他只有七米的距离，距离曾为她伴奏合唱的钢琴只有一步之遥。
许司意有两首歌，唱完第一首人声鼎沸之时，她忽地朝台侧看过来一眼。
这一眼，正将五年前后两个许司意在脑海中叠加的向星措手不及，险些要将手上的手机吓出去。
而始作俑者又轻飘飘地将头转了回去，然后十分得体而又从容地继续分享着当年她站在这个台子上演出的故事。
“学校准备的mv我确实受宠若惊，好几年前，我就是站在这个舞台上，没有华丽的灯光，没有服装道具，只有我的歌声，我当时心跳如雷。”
“我现在还是心跳如雷。”许司意笑着说，向星已被拽入回忆。
这几年，心绪起伏浮沉几轮，向星却始终困扰着一个问题。那时的许司意什么也不缺少，却带着她饱满鲜活的灵魂，对他说她被深深吸引。
他解着这迷题，却是拔足深陷。后面很多年，向星都在复盘当时的自己究竟何处能够吸引到好像拥有一副什么都不缺少的完整灵魂的许司意。
至今他也没有找到答案。
曲末，身边几位主持人同时上台，许司意谢幕，朝他的方向走来，负责的几位老师都等在台后要和许司意寒暄两句，向星便很识相地借口跟郑秋交代周一的实验，然后边说边朝许司意这边看。
看那边交流完，一位老师伴着许司意往楼上休息室走，向星便也跟郑秋告了别，远远地缀在后面，直到许司意跟那位老师也告了别，才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
“你一直跟着啊？”
“没有。”向星嘴硬地摇了摇头，“我要跟郑秋交代点明天实验的事情，出来刚好看到你了。”
“交代实验。”许司意饶有兴味地点了点头，“好理由。”
而后回到了学校给她准备的那间休息室，也在礼堂三楼，跟向星他们当时化妆的地方隔了一个拐角的距离。
“稍等我一下，换身行头。”许司意说罢直接将向星关在了休息室门外，寂静又有些昏暗的三楼走廊瞬间就只有向星和他长长的影子等在里面。
不过两分钟，许司意提着个纸袋子走了出来，身上又是她那一身纯黑的行头，甚至还给向星递上一只口罩。
“敏感时刻，你也戴上点。”
“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向星嘴上说着，手上却十分实诚地拆起包装。
“有用，你的亲学生我的亲粉丝都认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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