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向星又想起刚才的情景,问道:“你怎么跟郑秋说的?”
许司意一阵坏笑,知道他们师徒俩会串供,也没准备隐瞒,于是挑拣着汇报:“她室友帮她要签名照,我就跟她套了套近乎。正好她说她是生命学院的,我就顺口问她导师是谁,然后就说起你。瞒也瞒不住的,我就说好巧我认识,结果她问怎么上次跟你说她去听我演唱会,没见你说我们认识,我就只能解释说,我们不熟,我只是跟高泽远是好朋友。”
“她不会信。”向星笃定地摇了摇头,瞬间想通了方才自己过去看许司意以及后面为了拖延时间莫名交代实验时她那不太自然的表情从何而来。
“是吗?我看她蛮单纯可爱的。”
“上次她说去看你的演出的时候,我就露馅了。”向星忽然又在安全楼梯里顿住脚,这情形很像昨天,只是昨天斟酌迷茫的向星,此刻只觉得有说不完的话和思绪,想抓着许司意一件件理清。
“哦?那她还真有些演戏天赋,刚才在我面前表现得十分自然。”
“是个很机灵的学生。”向星见许司意不接招,也不急,又迈开了脚步,“她室友我今天也认识了,跟人打交道这方面,比我厉害多了。”
“你室友也是贡献良多。”许司意指刚刚卖了高泽远的事情,向星却有些会错意了,再次顿住脚步:“他不知道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到现在他也不知道。”
这次许司意也停下了脚步,半晌,等着向星回过身来才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我觉得我是欠你一句道歉,可真要这么说,心里又觉得不平衡。”
“你不欠我什么。”向星语气坚定地,为这一场重逢,也为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往定音。
昏黄的灯光,为对视打了些许掩护,终于他们谁都没有去闪躲对方的视线。许司意站在高处,被仰视着,也被拦住去路。其实谁先走,谁先回头,都不要紧,就像此刻。
良久,许司意回以微笑,走到向星身边,与他并肩而行。
路途不长,向星一面开车一面想着是该注意健康夜宵少吃,还是该把握机会,做几个大菜好能与许司意秉烛夜谈。
“饿吗?”红灯间隙,向星决定还是将难题丢给许司意。
“饿。晚饭专门没有吃多少。”许司意仍是在一旁摆弄手机,斩钉截铁的回答中却掺杂了一丝迟疑。
“那想吃什么?”
“想吃...鱼。”她的迟疑持续加重。
“这么巧,我今天还真的拿了鱼化到软冻层。”
“能不能去你家吃......”许司意的迟疑爆发开来,成为一种十分难为情的语气:“许司言在我家,说是来还车,鬼知道又打得什么算盘。”
说罢许司意还把聊天记录在向星面前晃了一晃,以证明自己是真的不想回去被许司言唠叨,而非已经轻浮到重逢第二天就要深夜造访前男友的家。
“他现在自己住了吧?”向星却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算又不算吧,房子是买了,可是爸妈那住两天,我这住两天,出差出两天,没怎么见他回自己家。”
“他经常住你家?”向星继续问着,却生腾出一股不知缘由的危机感。
“他公司和学校合作比较多,住我这更方便,感觉我家他比我住得勤。”
话音未落,许司言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