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司意示意向星噤声后接通了电话，许司言的大嗓门一如既往：“许司意！什么意思！参加完校庆连夜你就走啊？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当然也有许司意开了免提的功劳。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就是太忙了，明天一早的通告，本来就是抽时间跑回上海的。”
“我听见你在车上啊？晚上打车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你，我要到机场了，不跟你说了。”许司意非常迅速地挂断了电话，然后看向一旁正在专注倒车入库的向星：“司机师傅还能兼职厨师，这样一想你简直是你们科研界不可多得的全能高手。”
“我该说什么？”向星将车子熄火，“乐意效劳？”
“不错。”许司意下了车，提了提口罩，跟在向星身后。
他们此时已经十分默契地一路无言，直到走到陌生的电梯中。向星回国以后租住的这间房子是小区里最小户型的一个单室，两梯六户。看着向星刷卡按下24的按钮，许司意摸了摸兜里的手机，有些无所适从。
嘴上说着来蹭饭是一回事，真的意识到吃完饭自己也没准备回家，又是另一回事。
再想办法把这个念头说出来，就是地狱难度的事。
许司意此刻就在纠结着措辞，内心无比希望向星能忽然被高泽远附体，说出两句解围的金句。
电梯开门，正掏钥匙开门的向星竟真的开口了。
“许司言晚上不走了？”
“嗯。”许司意微怔，向星这问题问得是拐弯抹角的直白，实在很难回答。
“那你晚上也不走了吧。”
“嗯。”
“那我们就要有人睡沙发了。”向星拧开房门对许司意说道：“如你所见，我家就一个单室。”
“没关系，我反正也很习惯睡沙发了。”
“这可不如你家那个舒服。”向星拍了拍沙发坐垫，发出两声沉闷的响声，听起来就弹性不佳。
“我走得早，怕吵醒你。”许司意倒十分自如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末了还坐在上面晃了两下，觉得也没有那么糟糕。
“明天就走啊，回北京吗？”向星边问边将中午就放到软冻的鱼拿出来，一抬头看见抱着手机翻翻找找，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顿觉失言：“不方便的话就不说了，我乱问的。”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只不过你一问提醒我了，去看了一眼行程，明早飞成都，呆三天飞长沙五天，武汉一天，然后上海七天。”
“两个星期。”向星默默计数，而后发觉自己已经十分不客气地默认将她在上海的时间全部据为己有。
“嗯，最近都是忙巡演的事情，成都站，然后上海站收官。”许司意不动声色地观察向星的反应。
意料之中的，向星怔在了原地。
“巡演，嗯，我好像听郑秋说没抢到票的事情来着。”良久，向星在记忆中求证成功，应该是最近的事情。
“我留了几张票，你帮我带给郑秋？算是感谢她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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