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到达相对安全的无人区后,她重重地踩下刹车,车辆随之停下。发丝被黏腻的汗水紧紧贴在脸颊上,更显凌乱不堪,而坐在副驾驶上的张极,眼神空洞呆滞。
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连带着灰尘将衣服弄的很脏很黏。
她拍了拍张极的脸,措不及防地与那双浑浊的眼眸交汇。
江时祈张极,张极…我是时祈。
张极吐了吐舌头,脸颊蹭了蹭她的手背。
张极主人。
江时祈什么鬼?
江时祈尚未来得及反应,下一瞬,张极已猛然扑向她,跨坐在她的腿上。心跳陡然加快,空气中仿佛瞬间凝固,只余下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江时祈张极,从我身上下来。
男人额头前的几缕碎发因为汗水的浸润而紧紧贴在了皮肤上,显得有些凌乱不堪。那双若隐若现的眸子直直地凝视着她锁骨下方被木屑不慎划伤的小口。
伤口不大,却在白皙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格外引人注目。
湿热的触感划过伤口,引起一阵酥麻。男人柔软的舌尖已经覆上了那处小口,乖巧地舔舐着。
江时祈张极,别舔…
妈的,到底谁把他弄成这样的?
她刚刚第一反应是,张极是装的,毕竟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可是…刚刚对视的时候,她果断抛掉了这个猜想。
她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锁骨处被濡湿成一片,仿佛连心跳都带着几分潮湿的气息。她轻轻捧起他的脸,那动作温柔而又带着一丝无奈,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江时祈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呢?
张极主人,我是你的狗。
江时祈饶有趣味地看着张极舔自己的手心。
江时祈张极,你不会是个抖M吧?
平时看着不像啊…
况且他还是个医生,平日里那一副禁欲斯文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抖M。
她合理怀疑他是被人灌药洗脑了。
张极主人,我是你的狗…你一个人的狗…
江时祈知道了,你烦不烦…
江时祈有些无语地推开他的脸,心里盘算着该去哪儿。
眼看着夕阳西下,余晖渐渐消散,天色越来越暗,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地笼罩下来。
江时祈张极你坐好,我们要快点离开这儿。
张极仿佛没有听到那句话,径直地又凑上前去。她轻轻抬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江时祈狗狗乖,坐好了,我们要回家了。
这个办法果然奏效了,张极坐好后,她轻轻倾身,细致地帮他系好安全带。当她的手心刚刚扶住方向盘时,一阵轻微的敲击声忽然从车窗外传来。
当她的目光猛然与那双阴鸷的眼睛对视时,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男人身着黑色皮衣,周遭仿佛被一层寒气所萦绕,冷冷地开口道。
左航准备去哪儿?
不对呀…她在紧张什么?明明是他算计她,想把她据为己有,然后还把张极牵扯了进来,应该是她找他算账才对。
可是一看到左航盛气逼人的样子,她就不想和他说什么。
江时祈…我要回家。

玫瑰记得打卡报数→
玫瑰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