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窗帘缝里漏进一缕浅金的光，落在宋南希眼睫上。她睫毛颤了颤，想撑着坐起来，浑身却传来一阵酸软的疼，连抬手都费劲——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地冒出来，他明明平时连碰她都怕弄疼，那时候却像失了分寸，一次又一次攥着她的手，呼吸烫得贴在她耳边，到最后她连哼声都软得发颤。
身边的人似乎察觉到她动了，翻了个身，眼还没完全睁开，先伸手把她捞进怀里，动作却比昨晚轻了百倍，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哑得像蒙了层雾：“醒了？动一下就皱眉，是不是疼？”
宋南希埋在他怀里，脸蹭着他的衬衫，没好意思应声，只轻轻“嗯”了一声。
他立刻坐直些，指尖小心翼翼碰了碰她的胳膊，眼里闪过点懊恼：“都怪我，昨天没轻没重……弄疼你了吧？”语气里带着歉疚，还有点不好意思，耳尖悄悄红了。
宋南希被他这模样逗得心里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还好，就是有点酸。”
他却还是不放心，扶着她坐起来，又拿过外套披在她肩上：“我去给你倒杯温水，你慢慢起。”说完趿着拖鞋往客厅走，背影都比平时慢了些，像是怕动作大了吵到她。
宋南希靠着床头缓了会儿，才慢慢挪下床。走到卫生间镜子前，刚撩开衣领，就愣了——颈侧到锁骨，落着好几处浅红的印子，是昨晚他埋在那儿时留下的，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她指尖轻轻碰了碰，有点烫，心里却像被什么软东西撞了下。
这时卫生间门被推开，周星驰端着水杯进来，看见她对着镜子发呆，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些吻痕，喉结动了动，走过来从身后圈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这印子……要不我给你找件高领毛衣？”
宋南希回头瞪他一眼，眼里却没气：“都怪你。”
他低低笑起来，声音闷在她颈窝，带着点哄人的软：“是是是，都怪我。那今天早饭我多煮个糖水给你补补，好不好？”说着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得像怕碰碎了她。
镜子里映着两人的影子，他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暖意在镜子里漫开。宋南希看着颈侧的印子，忽然觉得这浑身的酸软，好像也带着点甜。
他低笑着凑过来，鼻尖先蹭了蹭她的脸颊，带着清晨未散的微凉。正要吻下去，宋南希却偏头躲了躲，指尖戳了戳他下巴：“别亲，扎人。”
他胡茬确实冒了些出来，青黑一片，摸着糙得很。周星驰没恼，反而把脸往她手边凑了凑，声音拖得软乎乎的：“那怎么办？我懒，不想动。”
宋南希挑眉：“那就去刮干净。”
他忽然弯眼笑，像讨糖吃的小孩，拉着她的手晃了晃：“你帮我剃嘛。”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耍赖的黏糊，“你剃得比我自己剃得干净。”
宋南希被他晃得没脾气，看着他眼里亮闪闪的期待，忍不住笑了：“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嘴上嫌着，却还是转身去拿电动剃须刀，“就这一次啊。”
他立刻乖顺地凑到梳妆台前坐好，仰着脸等她。宋南希插上电，剃须刀嗡鸣着启动，她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抬起来，指尖避开那些胡茬，动作放得极轻。
他睫毛长，垂下来时扫过她的手背，有点痒。他忽然低声笑：“你手抖什么？又不会剃到我。”
“怕给你剃成阴阳脸。”宋南希哼了声，却还是放慢了动作，顺着胡茬生长的方向慢慢推。剃须刀走过的地方，皮肤变得光滑温热，他喉结轻轻动了动，目光落在她专注的脸上，软得像化了的糖。
没一会儿就剃干净了。宋南希关掉剃须刀，用指腹摸了摸他下巴，果然光滑得很：“好了，检查一下。”
他却没看镜子，反而伸手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就吻了上去。这次没有胡茬扎人，只有温软的触感，他吻得轻，带着刚剃干净的清爽气息。
“还是你剃得好。”他抵着她的额头笑，眼里全是得逞的欢喜，“以后都你帮我剃吧。”
宋南希瞪他：“想得美。”却没推开他，任由他抱着晃了晃，像抱着个赖皮的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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