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拳手与小玫瑰

晨光刚漫过客厅的窗台，周星驰就和嘉荔在软垫上站定了。四岁的小丫头扎着利落的马尾，穿着宽松的运动背心，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眼神跟着爸爸的动作转——周星驰正放慢动作演示直拳，手腕轻转，拳锋擦过空气时带点风，“记住，发力要从脚起，像踩在弹簧上一样，不是光用胳膊使劲。”

嘉荔跟着比划，小身子微微下沉，学着爸爸的样子拧腰出拳，虽然力道还轻，胳膊却绷得笔直。周星驰蹲下来，用掌心轻轻碰她的拳头，“不错不错，比昨天稳多了。再来一次，这次试着躲爸爸的手。”他伸出手慢悠悠往她肩上探，嘉荔抿着嘴往后一仰，小脚步挪得飞快，居然真躲开了，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

宋南希在厨房听见笑声，端着奶瓶出来时，正看见周星驰让嘉荔趴在自己背上练“负重蹲起”——他弓着背，让女儿搂住脖子，自己慢慢往下蹲，嘴里还数着数：“一、二、三……我们荔荔是小秤砣，压得爸爸都站不稳啦！”嘉荔咯咯地笑，小手拍着他的背：“爸爸骗人，我才不重！”

等把嘉豪喂饱，婆婆从房间出来接过去，笑着说：“你们忙你们的，这小家伙乖得很，我抱着他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就行。”宋南希帮婆婆理了理宝宝的襁褓，又回头看了眼客厅里练得正欢的父女俩，才拉起沙发上的嘉敏：“走啦，该去上舞蹈课了，今天要学新的旋转动作哦。”

嘉敏早换好了亮闪闪的拉丁舞裙，裙摆上的小亮片在光下晃眼，她蹦蹦跳跳地往门口跑，“妈妈妈妈，老师上次说我扭胯扭得好看！”宋南希跟在后面笑，“那今天也要好好跳，回来跳给爸爸和妹妹看。”

舞蹈教室里，嘉敏跟着音乐的节奏扭胯、摆臂，小腰肢扭得灵活，眼神里满是雀跃。宋南希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看，见她被老师夸了一句，立刻笑得更甜，连脚尖点地的动作都更用力了些——这孩子是真喜欢跳舞，每次上课都像揣了颗小太阳，浑身发光。

傍晚接嘉敏回家时，刚进门就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原来是周星驰正教嘉荔练躲闪，他拿个软乎乎的海绵球轻轻扔过去，嘉荔左躲右闪，偶尔伸手拍开，小脸上满是认真。看见她们回来，嘉荔立刻跑过来，举着小拳头：“妈妈你看！我能躲开爸爸扔的球了！”

嘉敏也不甘示弱，拉着宋南希往客厅跑：“妈妈我给你跳今天学的舞！”她踮着脚尖转了个圈，裙摆飞起来像朵小玫瑰，嘉荔站在旁边看，眼睛亮晶晶的，等姐姐跳完，立刻鼓掌：“姐姐跳得好！”

周星驰走过来，胳膊上还沾着点草屑，笑着揉了揉两个女儿的头发：“我们家一个是‘小拳手’，一个是‘小舞者’，都厉害。”宋南希靠在他肩上，看嘉敏拉着嘉荔教她摆拉丁舞的姿势，小丫头们叽叽喳喳的，院子里婆婆抱着嘉豪晒太阳，娜娜趴在旁边摇尾巴，忽然觉得，日子就该是这样——有人陪着练拳脚，有人跟着学跳舞，吵吵闹闹里，藏着最踏实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