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寿星

别墅的客厅早被装点得像个童话屋。米白色的气球串从天花板垂下来，落在滑滑梯的木质栏杆上，地毯中央摆着个双层蛋糕，上面插着两根“9”字形的蜡烛，奶油挤成的草莓和铃兰，刚好是嘉敏和嘉荔最爱的样子。

嘉豪已经能稳稳地站在小凳子上，手里攥着包彩色礼花炮，小眉头皱着数“1、2、3”，生怕自己记错时间。金毛娜娜趴在旁边，脖子上系着宋南希给它扎的粉色蝴蝶结，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板，鼻尖偶尔蹭蹭嘉豪的裤脚。

奶奶从厨房端出水果盘，刚放在茶几上，就见嘉敏和嘉荔手拉手从楼上跑下来——两人穿了同款不同色的连衣裙，嘉敏是亮粉色，裙摆绣着小太阳；嘉荔是米白色，领口缀着铃兰，都是宋南希前几天特意找人做的。

“慢点跑，别摔了。”宋南希笑着迎上去，帮两人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周星驰手里拿着相机，正对着蛋糕调整角度，见她们下来，立刻举起来：“站近点，爸爸给你们拍张照。”

嘉敏立刻拉着妹妹往蛋糕旁站，还故意踮了踮脚，想比妹妹高一点，被嘉荔轻轻推了下胳膊，两人嘻嘻哈哈闹了两句，才乖乖站好。奶奶把嘉豪从凳子上抱下来，让他站在姐妹俩中间，小家伙立刻伸出小手，一边拉住一个人的衣角，小脸上绷着认真的表情，像是在守护两个姐姐。

“关灯啦。”宋南希笑着关掉客厅的大灯，只有蛋糕上的蜡烛亮着暖黄的光，映得三个孩子的脸软软的。周星驰走到宋南希身边，手臂轻轻搭在她肩上，奶奶站在旁边，手里还攥着刚才没吃完的草莓。

“来，一起唱生日歌。”宋南希先开了口，温柔的声音混着周星驰低沉的调子，奶奶也跟着轻轻哼，嘉豪虽然还不太会唱，却跟着节奏晃着小脑袋，嘴里“咿咿呀呀”地附和。

嘉敏和嘉荔对视一眼，一起跟着唱起来——嘉敏的声音脆生生的，像小铃铛；嘉荔的声音温温的，像溪水流。唱到“祝你生日快乐”时，嘉敏还故意拖了个长音，逗得嘉荔笑出了声。

“快许愿呀。”奶奶笑着催道。姐妹俩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嘉敏的嘴角还偷偷往上翘，不知道在许什么调皮的愿望；嘉荔则抿着嘴，睫毛在烛光下轻轻颤。嘉豪看着她们，也学着样子把小手合起来，眼睛却睁得圆圆的，盯着蜡烛看。

吹完蜡烛，客厅的灯重新亮起，嘉豪立刻举起手里的礼花炮，“嘭”的一声，彩色的金片落在姐妹俩的头发上。嘉敏笑着去抓金片，顺手往嘉荔头上又撒了点，两人闹着抱在一起，娜娜也站起来，摇着尾巴在她们脚边转。

周星驰举着相机拍个不停，从蛋糕拍到孩子们的笑脸，又转头拍了张宋南希和奶奶的合影。宋南希拿过刀，笑着问：“你们想先吃哪块？要带草莓的，还是带铃兰的？”

“我要草莓的！”嘉敏立刻举手。嘉荔小声说：“我要铃兰的。”嘉豪也跟着举小手，奶声奶气地喊：“我要……姐姐的。”

“都有都有。”宋南希笑着切下蛋糕，周星驰接过盘子，先递给两个女儿，又给嘉豪递了块小的。嘉敏咬了口蛋糕，忽然凑到周星驰身边，沾着奶油的小嘴往他脸上亲了下：“爸爸，谢谢你们陪我过生日。”

嘉荔也跟着递了块蛋糕给宋南希，小声说：“妈妈，蛋糕好吃。”

周星驰笑着擦了擦脸上的奶油，看宋南希正帮嘉豪擦嘴角，奶奶在旁边给娜娜喂草莓（它只能吃一点点），客厅里满是蛋糕的甜香和孩子们的笑声，忽然觉得——比拿任何奖杯时都暖。这两个小丫头从那么小一点点，长到现在能牵着弟弟的手闹，时间过得真快，可身边的人都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