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制现场的灯光暖融融的，周星驰和张柏芝坐在沙发上，鲁豫笑着递过话筒：“星爷，好久不见。这次来，大家其实特别好奇你的家庭——听说孩子们都挺大了，平时在家是什么样的？”
周星驰嘴角弯了弯，眼里漾开点柔和的光：“就……挺吵的。老大嘉敏，理科好得没话说，算物理题比我看剧本还快，偏偏写作文要催半天；老二嘉荔相反，语文历史张口就来，上次学校征文拿了奖，写的是家里的狗，把我和她妈都写进去了，还挺有意思。”
张柏芝在旁边笑：“我见过嘉敏一次，小姑娘跟星爷一样，嘴皮子利索，上次跟她聊起以后想做什么，她说要学金融管公司，逗得星爷说她‘打歪主意’。”
鲁豫眼睛亮了：“那太太呢？平时家里这些事，都是太太在操心吧？”
“她是家里的‘定海神针’，”周星驰语气软了些，“我忙起来不着家，孩子学习、家里琐事，都是她盯着。上次嘉豪说想当医生，也是她蹲在地上跟孩子说‘要好好学本事’，比我有耐心多了。”
“听着就很温馨，”鲁豫笑着感慨，“以前总看你电影里的热闹，没想到家里也这么有烟火气。”
周星驰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口，笑了：“可不是嘛，比拍电影热闹多了——至少不用喊‘卡’，孩子们吵吵闹闹的，才像过日子。”张柏芝在旁边点头：“他现在一有空就回家，说就爱听孩子们斗嘴，比看剧本踏实。”
现场的观众笑起来，灯光落在周星驰脸上，少了些镜头里的犀利，多了些寻常父亲的温和——原来银幕外的热闹，藏在孩子的梦想里，藏在太太的唠叨里，比任何剧本都鲜活。
2013年的春天来得悄无声息，影院里《西游降魔篇》的海报铺得满街都是，周星驰带着剧组跑宣传，忙得脚不沾地，可接受采访时被问起近况，总忍不住提一句：“家里俩丫头十六了，长得比海报上的妖怪好看多了。”
这话倒没夸张。嘉敏和嘉荔虽是双胞胎，性子模样却差得远——嘉敏留着利落的短发，笑起来眼睛眯成缝，像只机灵的小狐狸；嘉荔梳着长马尾，说话轻声细语，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可俩人站在一块儿，都是挑着父母优点长的，眉眼间透着青春气，惹得邻居见了总打趣：“星爷，你家这俩姑娘，该去演电影才对。”
可这对双胞胎，却要在这年春天各奔东西。嘉敏打小就惦记着学金融，奶奶在加拿大住了多年，便说要带她去那边读书，“顺便磨磨你这急脾气”；嘉荔偏爱文字，姑姑在北京做编辑，总说“北京的书店多，适合你”，她便收拾了一箱子书，决定跟着去北京念高中。
送机那天，南希在机场大厅里把俩姑娘的行李箱又检查了一遍，眼眶红得厉害：“嘉敏在加拿大记得多穿点，那边冬天冷；嘉荔在北京别总熬夜看书，姑姑做的饭不合口就自己煮点粥。”
嘉敏抱着妈妈的胳膊笑：“妈你放心，我跟奶奶着呢，再说我理科好，算汇率都比别人快，肯定饿不着。”说着偷偷往嘉荔手里塞了个小本子，“这是我整理的物理公式，你要是理科题不会，视频问我。”
嘉荔捏着本子点头，声音轻了些：“你在加拿大也别总跟人拌嘴，奶奶年纪大了，多陪陪她。我给你寄北京的明信片。”
周星驰站在旁边，看着俩姑娘互相叮嘱，嘴上没多说，只把两张机票分别递过去：“嘉敏那班是下午三点，嘉荔是四点十五，别走错航站楼。到了给家里打电话。”
嘉敏接过机票，突然凑过去抱了抱他：“爸，《西游降魔篇》我在加拿大肯定去看，等我放假回来，给你算票房分成啊。”
周星驰拍了拍她的背，笑骂：“就惦记这个，赶紧走。”
看着嘉敏跟着奶奶走向国际出发口，短发在人群里晃了晃就不见了；没多久，嘉荔也跟着姑姑往国内出发口走，长马尾辫轻轻扫过肩头，回头挥了挥手。
周星驰牵着南希的手，站在原地没动。嘉豪拉了拉他的衣角：“爸，姐姐们走了，以后没人跟我抢旺财的零食了。”
南希揉了揉小儿子的头发，眼眶更红了。周星驰望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孩子大了，就像蒲公英的种子，总要往不同的地方飞。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是《西游降魔篇》的首日票房数据，很高，可心里那点空落落的，却被嘉豪一句“晚上吃什么”轻轻填满了。
至少，还有个小的陪在身边。他牵起南希的手，又摸了摸嘉豪的头：“走，回家。旺财该等我们喂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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