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元琢先生还在休养,可眼下真不知谁还能劝的了主子”费盛为难的对挡在他面前的乔天涯说,神情急躁。
乔天涯默默不语,姚温玉此番太过凶险,委实将他吓个不轻
“咳咳~咳~费盛,进来”竟是姚温玉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费盛再也按耐不住,想拨开乔天涯进去,却是乔天涯快他一步,急急走到床前。既然说姚温玉勉强捡回一命,可也是又昏迷了三日未醒。
“二爷率小队袭击阿木尔王帐,缠斗中王帐突然失火,周围油桶燃爆。二爷......下落不明,陆将军留在大漠搜寻,离北大军已经回撤。”费盛来不及问候姚温玉身体,快速交代了情况。他这几日太不好过,京城和远征事宜皆有章程,可萧驰野没有和远征军回来没有人知道他还回不回得来。这是对于离北乃至京城最坏的消息,没有更糟糕的了,没有萧驰野的深泽川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
姚温玉沉默一瞬“府君如何?”他这些日子皆是昏昏
“主子要去离北,让小世子到京登基,怕是继而要进大漠找人。”费盛劝不住沈泽川,也不敢太劝。
“如今百废待兴,哪里是时候。”姚温玉轻轻阖眼,沈泽川和萧驰野皆乃枭雄,是此番大业的支柱,没了萧驰野,怕是一切皆要动荡。
“带我去见府君”乔天涯默不作声的给他喂了药,将他抱到轮椅上。
三人正准备去往沈泽川的殿中,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既然。
“府君让元琢先生好好休养,暂时莫管诸事”既然微微俯身,又转头对费盛说“府君唤你”
费盛走后,既然上前给姚温玉把了脉,长叹一声:“阿弥陀佛,又给小僧出难题。”
两个月后,姚温玉与孔岭将京中诸事处理了差不多,开始着手和启东谈,至于离北,要沈泽川回来后亲自处理。
四个月后,阒都城门大开,沈泽川策马入城。他这次入大漠,几乎带了全部的精锐,连乔天涯都随行,可是还是一无所获。
姚温玉和孔岭带领诸人在宫城外迎接,没人能从沈泽川脸上看出失望来。二爷在时,还常能看出府君喜怒,如今却是愈发让人莫测。
三个月前沈泽川力排众议,在京中大致稳定后,将诸般事务交给姚温玉和孔岭,亲自带一众随从入大漠寻人。不过沈泽川并未将世子萧泽从离北接入京,临走时告诉姚温玉,三月寻不到人,他会回来登基,至于萧洵,他给离北反悔的机会。
与诸人议过事后,沈泽川独自回到寝殿,这几月间,宫中一切都修整完毕,沈泽川的住行全是按皇帝的规格进行了。
沈泽川躺在榻上,将大氅盖过头顶。
他在大漠穿行三月,远至大漠深处,却仍一无所获。
他在回程路上到过离北,告诉萧既明,如果他有继承人,那一定是萧洵,但离北要留萧洵,也可以。
他还没有去看师父,师父一定很担心。
这几个月对于沈泽川好像走马观花,他终于有时间去感受,策安并不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