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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田耕纪:要致富,先分家

就连曼儿都心跳加速了,难道是要等到明年五月份?安心之余,她也有些心疼,难道下个五月份还要和吕家的娇小姐结婚?

那这俩人去哪了?她知道沈诺在那个时候很想和她说,但是李易阻止了她,就跟上次她说的那样,她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大殿外的杀意,还有很多人隐藏在那里。

魏帝一句话下来,她和沈诺就再也出不去了。

沈诺拉着她的手,三个人一起站了起来。

用完餐,三人又送魏帝到园子里散散步。

可当她来到御花园的时候,很显然,除了沈诺之外,并没有李易,也没有魏帝。

两人相对而立,连蔓儿望向沈诺,久久不语,倒是沈诺用手指蘸了蘸水渍,在桌上写道:“莹儿,你稍等片刻,我自会封你为妾。”

看着这几个字,连蔓儿都快哭了,自从她和沈诺交往以来,沈诺对她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一点,从小到大,她都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妻子。

她从来就不在意什么名分,若是时间允许,她和沈诺早就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可惜事与愿违,只要沈诺真心爱她,她并不在意什么名分。

就连曼儿,也有样学样,用湿漉漉的手指在桌子上划了一个心形。

沈诺蹙着眉头,他有点搞不明白了,连蔓儿唇角微扬,迎上沈诺带着疑问和期盼的目光,一副什么都不说的模样。

养心殿中,李易听到魏帝的话,心中一跳,连忙将目光投向自己的父亲。

“跪下。”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魏帝严厉的命令道,李易只能跪在地上,但还是倔强的瞪着他。

魏帝看着他,轻轻一叹,如今的他,和当年的他很像,当年他一心想着将虞氏收入宫中,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会如此。

“我就想知道,连氏腹中的胎儿,到底是不是你生的?”

李易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回禀父王,连氏与我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确实是我亲生的。”

魏帝闻言,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虞氏终于有了子嗣,他马上就要有孙子了,如果这个孩子是个男孩,那就是他的长子。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君命第一,臣妾为奴,你不用这么担心,沈诺确实很有才华,他也确实救了你一命,但是这都是过去了,他在巴蜀就已经认识了你,你确定他没有其他的想法吗?”

“我把他送到巴蜀,谁也不愿意到那里,正好遇到你,这对他来说,不就是一个绝佳的契机么?现在,我封他为尚书,虽然还没到尚书的位置,但比起昝泊来,也不遑多让,他又是大三元进士,这么多年吃的苦,我都替他补回来,昝泊也退位让贤,现在派昝泊到巴蜀,也算是替他报仇雪恨。”

“我又不傻,我早就看穿了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沈诺还小,现在就是我手里的一柄锋利的刀,不过是顺手为之,朝堂上的争权夺利,你处理的好,对君王来说,也是一种制衡。”

“易儿,如果你再这么冲动,那我就只能做一个臣子了,记住前车之鉴,不能让君王和臣子一起统治这个世界。”

“父皇。”叶伏天喊了一声。

李易迎着魏帝,正色道:“父亲,我父亲在朝中确实约束了大臣,但是那些亲戚怎么办?吕后是怎么回事?当初我母亲被吕家害死,父亲都没有对吕家出手,如今吕家能有如今的地位,难道还不是因为父亲的栽培?”

“父亲,我母亲的仇,什么时候才能报?我回到江陵,已经查清楚了一切,父亲也清楚,虞家从未想过要谋反,如今,吕家,竟然还敢污蔑我。”

魏帝顿时语塞,但却被自己的儿子如此顶撞,心中也是怒火中烧,他一挥手,将桌子上的物品全部打翻在地,看向李易,沉声道:“我会替你解决吕家的事情,易儿,你还小,还不明白,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做父亲的辛苦了。这是我们李家打下来的,打仗容易,防守容易,父亲虽然不敢说万无一失,但能保住这个国家,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父亲,难道虞家人的命,就这么白白送掉了?难道我的母亲就这么白白死去?”

李易严喝一声,魏帝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他年事已高,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魏帝揉了揉太阳穴,对着李易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否则他就要动手了,这个不孝的儿子,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呢?

说完,李易退了下去。

魏帝召来刘福,让他将赏赐传给定国公府,既然连贵妃有了身孕,想必用不了多久,定国公府就会得到消息,既然如此,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想必定国公府也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魏帝的封赏十分丰富,运送到定国公府时,更是派出了整整两个大队的内侍。

另一边,李易从御园赶过来,见到亭子里的两个人,彼此相视而笑,他停下了步伐,心里一阵酸涩,最终还是迎了上去,与连蔓儿、沈诺一同离开了皇宫。

宫门口停着两架马车,连蔓儿坐在哪里?

她本是要回到沈家,和沈诺双宿双栖,如今却成了侧妃,有了孩子。

连蔓儿的目光望向李易,而沈诺的目光,则是落在了李易的身上。

“李易,你为什么要阻拦我们?”

沈诺用审视的目光望着他。

李易苦涩一笑,道:“君王可以玩弄臣子,臣子如何玩弄君王?”

这一声,让沈诺无言以对,他的左臂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右臂,上面的血迹还在不断的往上冒。

“反正都要死。”

“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

李易的话戳中了沈诺的痛处,他不能坐视不理,毕竟这是他和妻子的儿子,身体里流淌着他们的血液。

沈诺叹息一声,转而对李易说了一句谢谢,李易挥了挥手,目光落在了连蔓儿身上,看到她望着沈诺时眼中的眷恋之色,李易这才坐上了自己的马车,让车夫离开。

连曼儿还在犹豫,沈诺脸上露出喜色,牵着她的手坐在沈府的马车里,直奔沈府。

这次沈诺和连蔓儿从沈府大门出来,刚一下来,李江就在门外等着,沈诺便下令:“从现在开始,少奶奶从大门出去,从小门出去。”

李江一愣,本欲劝说,但若让夫人从大门进去,日后吕氏进了家门,还不得经常见面,这不是要惹出大麻烦吗?

结果沈诺看了一眼门口,笑眯眯的道:“李江,你去把那些红灯笼和锦缎都摘了,再把东院的喜酒也摘了,婚礼的事情先放一放。”

李江这下更吃惊了,一双眼睛带着几分疑惑的望向主子,难不成,自家老爷想要巴结自家小姐?李江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以前不是,现在也不需要,难道是真的?

李江却是放心了,既然两个夫人都在院子里,那自己作为管家,肯定要拿她们出气,便欣然答应下来。

一晚过去,整个沈家的喜庆气氛都被破坏了,吕欣安排在沈家外面的人立刻就知道了这件事,将这件事通知了吕欣。

次日,吕欣便不顾一切的冲进了沈府,正是午时刚过,沈诺早早的就回到了家中,和她一起住在院子里,李江告诉她吕氏已经到了,便径直往东院而去。

沈诺闻言站了起来,看着一脸担心的连蔓儿,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告诉她去去就来。

连蔓儿也没办法,只能由着他。

他前脚刚出了垂花门,后脚就听见沈诺对李江道:“吕氏的婚事,我们是可以暂时安抚的,但若是推迟成亲,吕后必然会有意见,从今以后,吕氏进了咱们家,你要像对待妻子一样对待李江。”

李江答应了下来。

倒是连蔓儿,听到两人离开的声音,整个人都傻了。

也难怪李江对自己的态度会这么暧昧,只是沈诺说要以女主人的身份对待吕欣,沈诺就不明白了,昨天两人还一起向魏帝下跪,昨天他一回家,就让李江把灯笼里的红锦都摘了下来,今天怎么对吕氏这么客气?

连曼儿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终于有些坐不住了,她把素婆婆给喊了过来,想要知道她和素婆婆是怎么在一起的。这些天的怀疑,让她有些不安。

素人一来,沈诺便把他安置在王府的隐卫头上,成为隐卫头领,而素人又是站在她这边的,当然也会帮忙,只是不知她究竟图的是啥?

是的,在知道沈诺和吕欣订婚之后,她什么都没有做,反而选择了信任沈诺,这完全违背了她的行事风格,她说过如果他对她绝情,她就会离她而去,可她真的做到了吗?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更何况是陷入爱河的人,更是不讲道理。

连曼儿穿着干净的衣服,跟着两个人上了房顶,院子外面的隐卫都被素者安置在别的地方,半刻钟之内,他们是绝对安全的,沈诺也不会知道。

两人很快上了东院的房顶,见到亭子里有一男一女,连曼儿和苏素立刻蹲下身子,钻进了草丛里。

连曼儿在轻功上的造诣也是极高的,两人朝亭子里望去,亭子里的其他人都被打发走了,只有两个人还在。

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两个人见面了,总不能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把他们留在这里证明自己的清白吧。

现在不都是讲究面子的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不在意了?

连蔓儿也不知道吕欣说了些什么,兴奋的回头就往沈诺身上一靠,沈诺竟然没有躲开,也没有推开她。

连蔓儿睁大了双眼,原来两个人就是这么相处的?她对沈诺一向信任,对他言听计从,因此从未生出窥探之心,但今天她却觉得,这门亲事若是延后,吕氏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而吕家人也会在暗地里对沈诺使坏。

她想了很多,却没有料到沈诺会用这种方式对付她,衣袖中的拳头下意识的握紧,旁边的素女忽然伸手按住了她正要起身的肩膀,低声道:“别冲动,好好想想,你将来是离开,还是留下来?如果你没有仔细考虑,那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连曼儿也吃了一惊,望着素问,没想到素也能看穿一切。

连蔓儿站起来,脚尖轻点,便飞上了房顶,素人见状,也紧随其后。

八角亭内,沈诺似乎有所感应,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见她身上有一件鹅黄的衣裙,他眼眸一缩,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一把将吕欣推到一边,沉声道:“我们明年五月份就要成亲了,你是嫂子,我劝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吕欣不愿意,想要拉住他的胳膊,沈诺一挥袖子就走了。

李江赶紧挡在吕欣面前,虽说这婚事是皇帝下的旨意,是从巴蜀黎民以及沈诺的清誉考虑,可是她总觉得沈诺对自己这么好,应该是被姨母和老爹逼急了。

沈诺快步走进正厅,进了正厅,就见主位上坐着一道淡金色的人影,她停下了脚步,与她四目相对。

连蔓儿想到了素者说过的话,如果她还没有决定要走,就闭嘴,当做没有看到。

她考虑好了吗?

她不想放弃,她不想放弃,她和沈诺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她本想和她白头偕老,他甚至放弃了自己的前途,放弃了石家这样的豪门,怎么会改变主意?难道是朝廷里那些奸佞小人?又或者,他在朝堂上遇到了什么困难,又或者,这个家族的实力,让他的想法发生了变化,所以才会动摇?

和吕氏结婚,沈诺就能省下二十年的苦功,他也能从贫寒之家一跃而上,多好的机遇啊,换做任何一个王朝都是如此。

连蔓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站了起来,看着沈诺那双锐利的眸子,她的心在流血,可是她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沈诺看着她,正要往他怀里钻,他往旁边挪了挪,低着头,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的视线,连曼儿都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沈诺道:“莹儿,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穿衣服就回来。”

沈诺扭头就走,连蔓儿也傻愣愣的愣着。

李江守在主子的房门前,这里是偏房,自家主子说要洗澡换衣服,他都提着两盆洗好澡了,还能听见自家主子不停的搓手,主子这是要做什么?就算是他掉进粪坑里,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过多久,自家主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李江,给我打一盆过来。”

李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照做了。

等沈诺穿好衣服回来,连曼儿已经在沙发上小睡了一觉,她这几天总是昏昏欲睡,闻到一股淡淡的梅香味,不由的睁开眼,就看到沈诺跪在床边,离她很近,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熟睡的脸,直到她醒来,才猛地站起来,移开视线。

连曼儿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嗅了嗅,一股梅花的清香扑鼻而来,那是梅花的味道,而不是用了什么香料。

“沈诺,你真香。”连曼儿望向沈诺,不由感叹。

沈诺举起手指嗅了嗅,微笑道:“没有。”

沈诺平日里是不爱焚香的,怎么今天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连曼儿想要站起来,却被沈诺一把抱了起来,贴在了他的怀里,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她不禁为自己的心跳而心动。

她盯着自己缝制的白色长袍,有些好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戴着它?”

沈诺回了一句:“我平日里只有几件,但衣服从来没破过,一直都是这样的。”

是因为不舍得?正如之前所说,她在失忆之前。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和喜姑一起给你缝制衣服,趁着这段时间,我帮你做一些衣服,你总是穿白色的衣服,我也不能总是穿白色的,我也很欣赏你穿白色的衣服,不过,我还是要给你缝制一套宽松的衣服,这样你才能更好的出门。”

沈诺一听自家媳妇要给他做针线活,高兴地点了点头:“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还会为你准备一件青色和淡青色的长袍,春天的话你就能穿上,不用再裹棉花了。

沈诺点了点头,双手不自觉的收紧,下颌顶着她的额头,亲吻着她的鬓发,仿佛两个人就像是在十里坡草庐中一般。

“沈诺,上次我们俩联手吓唬了李三哥,你忘了吧?当初,是你帮了我一把。”

“当然。”

“要不是你,我现在已经是处子之身了。”

想到这里,沈诺还有些害怕,如果不是这样,她的妻子会成为李老三的妻子,想到妻子为了这件事和李三哥结婚,她就觉得很难受。

“先进去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还不算太晚。”

“里面的灯光并不是很好,几乎是黑夜。”

“没有。”

连曼儿无奈的看着沈诺得意的笑容,最终没忍住,跟着他进了房间。

她一躺在床上,沈诺就情不自禁的趴在她身上,以往沈诺都是开着灯光跟她在一起的,可现在,她已经很少开灯了。

现在房间里一片漆黑,连曼儿都要用自己的双手去碰,特别是在他光滑的后背上,更是让她心猿意马。

沈诺凑过来亲了亲,蔓儿被他死死按在地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真是迫不及待。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她受不了了,但是她的手刚碰到他的胸膛,就感觉不一样了。

“沈诺,你等等我,你等等我。”

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两人滚了一圈,连曼儿下了床,点燃了一盏灯,就看到沈诺披着一件白色的亵衣,睡在那里,他却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两人都做了,她只是点燃了一盏灯,他却自己穿上了衣服。

连蔓儿却不肯放开他,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便走到他身边,伸手去解开他的衣襟,却被他一把抓住,眼中尽是淫邪之色,让连蔓更是蠢蠢欲动。

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扯开了他的衣襟,看到了他裸露在外的胸膛。这是要把胸部给撑爆了吗?这不是被人打伤的,而是被人用某种东西擦了一下。

“这,这是你自己擦的?”

不等她发问,沈诺已经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他一挥手,灯熄了,房间里顿时一片旖旎。

连曼儿一醒来,就见沈诺正坐在床沿上梳妆,挺拔的身姿,让人爱不释手,特别是他身上的紫袍,更是不经意间透着一股尊贵和尊贵,让她不由多看了几眼。

沈诺看在眼里,走上前去,拉着她的胳膊,叮嘱:“不要去晋王府了,好好待在这里,等我回去,我会去看你的。”

然而,连蔓儿并没有答应,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他,沈诺不以为意的站起来就离开了。

连曼儿一直睡到天亮,阳光渐渐的照进了房间,她终于可以在没有灯笼的情况下,从床上爬了起来。

洗漱完毕,出门就见喜姑端着一对童靴走了进来,蔓儿看着那双比拳头还小的小鞋,脸上不由的勾起一抹笑意,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最近一直在给自己缝制衣服,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要给自己做一只鞋,这可是一件需要一定技巧的手艺,一般人根本做不出来。

好在喜姑的耐心和技术都很好。

连蔓儿看着喜姑进了厨房,将素也喊了过来,准备从沈府出来。

“你确定要走?”

“嗯。”

“你要到哪里去?”

到哪里去?连曼儿苦涩一笑,这京城,她还真是无处可逃。

蔓儿思忖片刻,开口道:“就在紫金阁,那里风景不错,我就待在这里,等我把宝宝安全生产出来,也不会有其他人来烦我。”

“晋王那边怎么样了?”

“传一封信给李易,还有沈诺,从现在开始,我就在紫金楼里休息,如果他们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师傅,你派人守在这里,不要让他们进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为什么要在紫金楼里,沈诺不来看她,她的腿已经踩在他的腿上了,他肯定会跟上去的。

连曼儿和素娥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沈府,去了紫金阁,这里有许多小院落,是京中最隐秘的客人居住的地方,连曼儿来了,便占了一处,整个院落都被园子围了起来,既是为了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又是一种享受。

邬管家,张管家,还有那名管事,都在。

她现在对这件事情已经失去了兴趣,沈诺在朝中,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在武林中,在江湖中,在青鹿岛上,他是最受关注的一个,他因为他的修炼,后来一个上山采药的人消失了,现在青山已经成为了武林中人的禁地,在吕主没有出来之前,青山是不允许任何人接近的。

完颜文宇的确有这个本事,只是他平日里对那些武林中人并不怎么在意,更准确地说,他对那些武林中人并不怎么在意,只是随手为他们治病而已,但现在,他已经将整个天下都控制在了自己的掌控之中,让所有人都为青山而战。

就算是曼儿,也很好奇,为什么天下间会有那么多人中了毒,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完颜文宇,难道那些毒就是从青山里传出来的,不管是针对的是什么人,只要有了这种药,所有的武林人士都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连曼儿不禁摇了摇头,武林中的事情,远比朝廷复杂得多,但双方之间的联系,却是如此的紧密。

连曼儿只在自己的院子里住了一天,当天晚上,有人就闯进了紫金楼。

张管家、邬管家都有些头疼,沈诺半晚上过来,却没有说要去找她,只说想要在紫金楼买一座宅院,要怎样的规格,让二人随意处置,不然就拆了这座紫金楼。

他身为宰相,自然有能力做到这一点,若是惹恼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但她就是不愿意沈诺睡在旁边的小院,如果他从园子里过来了怎么办?她不让,就让张管家邬管家拒绝了。

结果那两个管事却匆匆赶来,沈诺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喊了一帮人,把紫金楼团团围住,准备搜查。

连蔓儿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另外一个女人走在一起,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到这里,她就嫉妒,她太小气了。

连蔓儿心一横,道:“告诉沈诺,就说他想留在紫金楼也行,但如果他再这么强势的出现在我面前,那我就让他以后都别想见到他。”

邬管家和张管家都很头疼,这分明就是一场小小的争吵,两个人心里都有对方,却偏偏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两人都走了,连曼儿终于安静了下来,她靠在椅子上,心里五味杂陈,素子刚才说的话,说到了她心里,若是她把那天的事情说出来,她和沈诺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心理上的创伤,难道她要从沈诺身边走?一想起要走,她简直无法忍受,但是,他要是跟吕欣结婚,她肯定也要走。

不过还好,五个多月的时间,足够她好好思考了。

大半夜的,她没能睡着,是因为她白天睡得太多了。

第二天,凤舞躺在躺椅上,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就发现邬管事那两个大大的眼袋:“邬管事,你昨晚一宿都没有睡觉?”

邬泽点了点头,“还不是因为沈公子,他从沈府带了许多书过来,忙了一夜,现在终于要上早朝了,不过沈先生若是再出入紫金楼,只怕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别理他,他现在是宰相,手段多得是,邬管家,喜姑口中提到的那个产婆,现在还在京吗?喜姑说她经验丰富,这人给黎老三生了孩子,跟他也算是老乡,如果她一回家,你就把她带到我这里来。

邬管事点了点头,回道:“应该还在路上,过几天就会进京。”

连曼儿点了点头,她已经找到了产婆,黎三和喜姑都很熟,趁着这段时间安静下来,她可以帮沈诺做些衣服,免得他一袭白衣,看起来有些冷漠。

沈诺住进紫金楼后的三天,便将喜姑从沈府带来,便是曼儿也是又惊又喜,她自然是想要喜姑陪着自己,之前她并不想与沈诺有太多的交集,沈府中除了她的隐卫和素者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还有五个多月,也就是她生娃的时候,她深知自己对沈诺的感情有多深厚,若是再见到吕氏强入沈府,或是与沈诺有所牵连,她便难以自持,那天晚上不知是被沈诺折磨的,还是心情糟糕,总之,她次日便觉得浑身难受,她很怕,毕竟这是她和沈诺的宝宝,也是她和沈诺之间感情的证明。

就算是将来不能走到最后,也只能靠着这个儿子了。

她很感激上天给她的这个机会,曾经她以为自己还小,还没有到合适的时候,但是现在看来,那些都是她不够的原因,当她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她就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那个人的一份子,哪怕这个人很累,但也很幸福。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手上却在替沈诺缝着衣服,虽说和沈诺分手了,可之前的承诺总要兑现,而且她也确实很长时间没有为沈诺缝制衣服了,为了自己的宝宝,她必须履行自己的承诺。

喜姑则在旁边帮着她缝制衣服,喜姑对黎三一向很有经验,穿着打扮也很有一套,对她来说,就跟自己的亲生妈妈差不多。

喜姑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笑着,“九儿,喜姑虽然嘴上不饶人,可经历的事情却不少,我看九儿也是心疼你,所以才会尽心尽力的帮你缝补衣服。”

连蔓儿愣了愣,自己有这么显眼么?她抬头看了喜姑一眼,“喜姑,我还是更愿意购买衣服,或是让人到家里来缝制,这样才能更漂亮,我这手艺实在是差了些,绣出来的衣服并不漂亮。”

喜姑听了这话,不由苦笑道:“九儿,老爷也是受了不少罪。”

连蔓儿心里一动,难道喜姑还知道什么?她立刻停止施针,伸出手拉住了她:“喜姑姐,这一路上你也看见了我跟沈诺,你可有了解?”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沈诺肯定有他的理由,他也在不断的向她解释,尽管他没有告诉她原因,但是她心里很难受,因为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越好,她就越容不下任何的瑕疵。

“我就说嘛,你这么担心老爷,九儿去紫金阁也挺好的,孕妇容易生气,你就留在这里好好休息,对宝宝有好处。”

“关于您的事情,我也没有打听到多少,但是李易曾经让我来书房帮您整理,当时您接到吕家人的请帖后,就大发雷霆,在书房中摔了许多物件,这可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刚进门的时候,就感觉到你很生气,就算是老师生气的时候,你也没有这样的情绪,而且你只是接到了吕府的请帖,陈意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而且他和莫金都在这里,并不是为了防止外人进入,而是想要将你制住。”

“当时我也吓了一跳,然后就看见陈意与莫金联手,将公子制服,给公子服下了一粒丹药,公子便昏了过去,等他醒过来,便继续朝吕府走去。后来我向陈意打听,陈意告诉我,他有一种奇怪的病症,莫清正在给他看病,应该很快就能痊愈,但还需要时间。”

“奇怪的病症?怎么了?”

“陈意没说,他肯定不清楚,不过莫情肯定是清楚的,她三天一次的为你把脉,偶尔也会来一趟,莫情快成亲了,就是你带着她过去的。”

莫情,之前好像说她三天一次去沈府,那时候说是没什么大毛病,怎么把一向冷静的沈诺弄成这个样子,还要陈意和莫金压着,逼着她给她吃药,这不禁让她想到之前沈诺在她身边,突然生气,后来也是掏出了一颗药丸给她吃下去。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奇怪的疾病,是不是当了宰相之后,她承受不住太大的压力,才会出现这种症状?

一想到沈诺的奇怪病症,连蔓儿就有些同情他了。

喜姑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道:“九儿,当初吕小姐进了东院,我跟着李江一起看着,她的亲事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就连李江也说,吕氏一直缠着她不放,李江也是知情的,他说你很辛苦,那么恨吕氏,还得忍着。”

到底是什么原因?

她很想当面质问沈诺,他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又怎么会患上这种奇怪的疾病,如果他实在承受不住,能不能辞去宰相之位,或者调到别的知县去,她只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下午刚过不久,正在打盹的连蔓儿突然被一阵响亮的书声给吵醒了,脑海中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幸好这道熟悉的嗓音和帘子,却不知是谁让沈诺进去的,明明说好了,他就住在旁边的小院里,隔着一片梅园,互不干扰,结果一天不见,他便失信于人,和当初在沈家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连曼儿很生气,但是她还是装作没睡醒,贪婪的聆听着他的歌声,就好像当初在十里坡,她和他一起看书的时候一样。

十年来,她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见证着他的成长。

连蔓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良久,沈诺不再说话,沈诺才把书收起来,朝她这边走来:“莹儿啊,从现在开始,我每天无论多迟回家,都要来教我的儿子读书,我是他的爸爸,我有权力对他进行教育。

她都快忘了,她还会武功呢。

连曼儿也觉得羞愧难当,她本想将自己从沈府中拉出来,可一听见他的声音,一看见他,她就害怕,她对他的爱,对他的执着,让她的决心都要崩溃了。

沈诺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面走,连曼儿偷偷掀开了帘子,看了一眼里面的白色,他这几天经常穿这身白色的衣服,是不是也喜欢这种颜色?再一次,她被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迷住了。

沈诺离开之后,喜姑就过来了,也是她让沈诺进去的,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沈诺迫不下心要把喜姑给她,就是想让她进去容易一些。

即便是用了一些下三滥的方法,但是连蔓儿也没办法狠下心来,喜姑待她极好,视她如己出。

她有很多问题想要弄明白,沈诺的病情,她必须要弄明白,怎么沈诺看起来和之前一模一样,也从来没有喜姑说过的那样,只有一次。

连蔓儿换了一件干净的绿色衣裳,进了药店,没想到莫情今天竟然会在药店,蔓儿原本还担心自己会空手而归,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看到莫情一副欢喜又不好意思的样子,就算是蔓儿,也是心中一喜,莫情总算是放开了对赵牧的戒心。

两人进了账室,莫情掏出账本,准备把最近这段时间的利润说一说,不过连曼儿并不感兴趣,她和莫情、贺秋经营着药店,基本上都是由她来管理,连曼儿只要出主意,帮着处理各种关系,而莫情则是负责药店的运作,以及各种药材的研发。

莫情一脸郁闷,可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九儿,你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你的身体好了,你也没事了,九儿不用再为你操心了。”

“莫情,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沈诺以前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又犯了?”

墨清摇摇头:“九儿,你放心吧,她的病已经治好了。”

莫情说着,伸出一只手,放在了连曼儿的肚子上,她现在怀孕了,不再是以前的样子,而是微微的怀孕了,吃起来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只是有些恶心,却没有以前那么难受了。

“九儿,看好他,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莫情说出这句话来,并没有什么高兴的样子,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凝重,让连蔓儿都觉得不自在。

“莫情!

莫情再次一笑:“九儿,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这些年,老爷一直惦记着那个小孩,往后,就算了,不论发生了任何事情,九儿都要将他保护好,那两个儿子,就是你们两个的人证,还有,九儿有了身孕,老爷可高兴坏了,他一看到赵牧,就跟他炫耀似的,把赵牧都嫉妒坏了。”

说到这里,就是蔓儿,也是甜甜一笑,摸着自己的小腹,心中甜滋滋的,“沈诺是不是对赵牧这么做的?”

莫情点了点头,“不光是对赵牧,对陈意,对莫金,对毕浩,都是如此,就算是毕总,也说过,你现在的变化很大,当了爸爸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我上一次去毕浩家,见沈诺陪着三个儿子玩耍了很久,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原来他是这么爱小孩的,怪不得每天都要来读一遍,只是因为她惹他生气,他才不会多呆。

就连曼儿也心软了,一提到孩子,她就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自己的儿子,哪怕是父亲,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没有父亲的疼爱。

“九儿。”叶伏天喊了一声。莫情拉着她的手,一脸担忧地望着她,眼里除了担忧,还带着几分不解。

“九儿,我们以前那么坚持,现在回想起来,我们都会觉得自己很愚蠢,就好像我一直在担心,如果赵牧背叛了我,我会怎么样,我连娶他的勇气都没有,但现在,我却在想,如果赵牧战死沙场,一去不回呢?到了那时,我或许会后悔,我不该多做这些,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没有任何事情,比死亡更重要。”

连曼儿感觉到,莫情好像有话要对她说,但是她又说不上来,当她看到莫情那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时,心中不由一动,如果自己最爱的人即将死去,她会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与爱人的争吵和争吵上?有什么关系?

“莫情,人虽不知其寿,不知其终其终,但人若还在,便要为将来着想,当然,也要顾忌当下,总有一些事情,是放不下的,譬如,莫情,你说是不是?”

“九儿。”叶伏天喊了一声。莫情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带着几分哀求之意:“九儿,你就别生气了,好好待他,多陪陪他,你和他在一起,名利,都无所谓的,不是吗?对大人好一点,他很苦。”

“莫情。”

连蔓儿的心为之一颤,她似乎知道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但她的心很不安,她抓住莫情的胳膊,严肃的问道:“莫情,你告诉我,沈诺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要死了吗?是谁要害死他?还是他得了不冶之症?”

莫情的眼泪流下来,连蔓儿的心揪了起来,然而就在两人都不让着对方之时,赵牧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迅速的将连蔓儿的手从莫情身上扒拉下,将莫情搂在怀中,目光严厉的看向连蔓儿,沉声说道:“莫情已经有了身孕,她现在总是喜欢流眼泪,所以连九你不要再来找她了,她身子不好,如今她为了成亲的事,一直忧心重重的,今日必定是又哭成泪人儿,连九你也是过来人,不是吗,你先回吧。”

连蔓儿怎么也没有想到莫情还没有成亲已经有了身孕,难怪莫情今天怪怪的,想起自己刚怀上孩子的时候老想哭,再看莫情,她叹了口气,向赵牧点了点头,于是出了门。

连蔓儿走了,赵牧终于松开莫情,那双因长年握剑带着茧子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心疼的为她擦去泪痕。

莫情指责的看着他,“你怎么可以告诉九儿说我怀孕了,明明咱们还没有成亲。”

赵牧却是无奈的看着她,“不说你怀孕了,你要怎么圆了这事,你刚才是不是差一点想说出来了?”

莫情愣了愣,眼泪又流了下来。

“大人太苦了。”

赵牧却是一句也没有再说,将莫情揽入怀中,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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