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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田耕纪:要致富,先分家

魏帝夺去赵牧的军权,削去其官位,李易则被命回去面壁思过,不许外出。

魏帝目光落在沈诺身上,却见沈诺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对着魏帝鞠了一躬,方直起身道:“陛下既要保吕家人,微臣也没什么好说的,愿辞官归田。”

沈诺的一番话,让魏帝怒火中烧,魏帝站了起来,负手而立,走下阶梯,在三人身前踱了几步,但三人眼中的决然与决绝,让得他心中一凛,最终,他压下心中的怒火,开口道:“撤销之前的命令,赵牧,如今你执掌京师安危,不得再做类似之事,不然,诛九族。”

“而晋王,你把你的侧妃接回去,让她安安静静的,把身体养好,为皇室传宗接代,少不了你的赏赐。”

魏帝望向沈诺,沉吟片刻,方温声出声道:“沈诺,你得了我的亲睐,亦为我所用,尔等速速起身,今日之事,就当做不曾发生过。”

不过三人都没有起身,毕竟连曼儿还在昏迷中,吕家在城内培养了那么多的护卫,这些护卫又是如何能够忍得住?

魏帝见三人如此,只觉得一阵头疼,他一挥衣袖,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大门。

直到黄昏时分,他们三人返回,身上都带着伤,赵牧、李易两人,还在苦苦坚持着。

等他们赶到赵府的时候,所有人都晕倒了。

莫情检查了一下两人的伤势,心中一痛,两人的伤口至少有十多处,虽然没有致命伤,但是失血过多,很快就会死掉。

皇城中,城卫军正在清理着地上的尸体,将血迹抹去,但那股肃杀之气,却久久不能消散,直到三天之后,才渐渐有了一丝生机。

赵牧醒了过来,从地上爬了出来,他是守城的士兵,现在赵府已经没有什么护卫了,之前的战斗,他必须要做好准备,把所有的护卫都叫了过来,让他们在晚上的时候,去赵府外面转一圈,防止吕府的人报复。

魏帝之所以庇护吕家,除了吕家实力强大之外,也是因为吕后的亲生儿子,所以三人都没有追究,吕府的人也没有追究,谁也没有说什么,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但是他对李察的恨意,非但没有减少,甚至还增加了几分。

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连曼儿已经能够下床了,只是她每天都在吐血,忧心忡忡,就算是墨青也拿她没办法。

于是,李易便将连蔓儿送到了赵家,让她好好休息,她在那里过得并不舒服,回到了晋王府后,她就搬到了正院,李易则搬到了偏院,不想让她再伤心。

莫情则留了下来,陪在了她的身旁。

沈诺在朝中和吕家翻脸,皇帝再怎么劝说也没用,沈诺这一次不但跟吕家作对,还把文武百官都给拉进来了,行事十分明目张胆,幸好他只是盯着吕家,一旦涉及到国事,却是一丝不苟,让魏帝头疼之余,也松了一口气。

连曼儿已经好几天没有下过床了,此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穿着一件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这个春节对她来说,是一个难忘的春节。

她拢了拢衣衫,提着火炉走到廊下,看着眼前一片雪白,盛开的梅花,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咳嗽声,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帕子上有一丝血腥味,她止住了咳嗽,平静的看着手中的手帕,脸色微微一沉。这几天的一切都在她的脑海里闪过,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为什么她的生活会这么差?她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却没有办法去报仇。

素者远远的就看见了她手上沾着的那抹血,他从树下一跃而下,浑身沾满了积雪,也不知躲在那里等了多少天。

连曼儿苦涩一笑,“还好,这点小伤,跟我儿子死的时候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素道士脸色微微一动,望向陌天歌,叹息道:“没有了孩子还能再生,只是你的身体要紧。”

“没有了,我和沈诺也没有了后代,这一回我也不会放过他,等我报仇之后,我会离开,不再和你们这些人扯上关系,如果师傅您偏向于我,那就千万别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还有别的打算,还请师傅帮忙。”

素者闻言,心中一震,如此关键的时刻,她想要干什么?难道之前的事情还没有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开口道:“你说吧。”

“你去将红梁的刘雅叫过来,我要看看她,宁氏的事情我们不能用强,那就只能用温和的手段了,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我们的女儿复仇。”

素心一动,不禁劝说:“你为何如此坚持,大仇固然要报,但性命不可有,要过得好,否则被敌人嘲笑,被一个小孩打败?”

连蔓儿吃惊的望向素者,居然被一个小孩给击败了?她确实有些过分了。

“好的,师傅,我知道了,我会给自己补充能量的。”

素女离开后,不久,刘雅也进了王府。

聂依依进吕府也有一段时日了,从刘氏口中,她才知道,聂一一在吕家很受宠爱,只是宁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也顾不上自己的院子了,再加上之前被连蔓儿捅了一刀,虽然没有当场毙命,但伤势并不重,休息几天应该就能好了,可她还是经常做噩梦,据说一到夜里,宁氏就会被人点亮,需要人照顾,还会被吵醒。

连曼儿询问聂依依对宁氏的了解,以她在萧王府呆了那么长时间,以她的行事风格,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刘氏像是早就想好了一般,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了刘氏,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宁氏的丑事,以及其他妾室的丑事,聂依依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都告诉了刘氏,并将那些黑料交给了刘氏,让她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若是她被人要挟,她也能用来对付自己。

倒是让她对宁氏的身世有了更多的了解,她很清楚,京中的世家小姐虽然看起来很端庄,也很少出门,但谁也不会想到,她们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宁氏有一个儿时的玩伴,宁氏从小就住在他的家乡,后来那个男人夺走了宁氏的第一次,那么宁氏的长子,究竟是那个男人,还是吕文鼎?

但无论他是什么人,有了这个情报,哪怕他是吕文鼎的长子,也会被推翻。

说完,她还跟刘氏说了一句,让聂依依多注意吕府的动静,特别是宁氏和她的女儿。

等刘氏离开后,她又找来了邬管家,将那封信递给了邬管家,“第一,你要让紫金阁放出宁氏的丑事,然后你去一次地下交易,交五千两金子,然后找一个姓莫的年轻人,编造一个关于莫的故事,就说他是前朝的人,然后告诉他,这件事就是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来的。”

邬管事微微一怔,有些不解。

如果吕文鼎知道了这个传闻,肯定会派人调查,而且这个消息还能伪造,吕文鼎还以为宁氏知道自己出事了,所以在黑市上寻找,如果他的长子身份有问题,那吕家就会陷入混乱。

邬管家很快离开了。

两天后,整个京中的权贵圈子都听说了吕家主母宁氏,她平日里在吕家的后宫中折磨小妾,害死了有身孕的小妾,害死了不少吕家子弟,而吕家庶孙的孩子,则全部被宁氏亲点纳为小妾,大部分都是女子,两个庶子,两个儿子,两个儿子。

吕文鼎刚从朝堂上下来,带着一群太子派的人进了紫金阁,一边喝着茶,一边从旁边的院子里打听到了这个消息,吕文鼎虽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一想到自己家就两个庶子,剩下的都是庶女,其中一个就是宁氏的贴身丫环,一个是吕文鼎从外面带回来的,与宁氏夫人关系最好,现在就是她在操持着。

吕文鼎出了一身的汗,哪还有心思管这闲事,赶紧站起来就跑。

第一个震惊的消息刚刚结束,第二个震惊就来了,宁氏在出嫁之前就已经失去了处子之身,而且,那个女子还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也没有说出她的身世,但就是因为这样,才让这个圈子里充满了流言蜚语。

刘雅回来了,给聂依依送来了一封信,这段时间,吕文鼎已经来了两趟宁氏,一次是把宁氏给气死了,还把太医给叫来了,后来才知道,吕文鼎把原配给杀了,聂依依也进不了正院,不过,大夫倒是来了,而吕文鼎的长子,则被关在了院子里。

这一招果然奏效了。

而邬管家也注意到了,在黑市上,也确实有一些人在打探黄金的消息,并且派人前往闽中,想要找到这个人。

这家伙是不是真的住在闽中,这只是她随口一说而已。

事已至此,也到了她动手的时刻,她写了一封信,去宁氏那里,上面简单的一句话:“如果你不想让你的丈夫当证物,现在就到长亭来,把他抓起来。”

京郊有一座长亭,离京中也不算太近,一般都是新郎新娘的送别之地。

连曼儿在两天之前,已经在黑市上收购了许多游骑,这一回,她是一定要将宁氏给灭了。

聂依依将那封信交给了宁氏,宁氏的人也给了她一封回信,不过,聂依依并没有给她写信,因为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以,她让一个丫鬟给晋王带了一封书信过来。

宁氏告诉她,明天午时,她要到长亭来。

所以当天晚上,素者便率领众人,在长亭之外埋伏起来。

这天晚上,沈诺去了一趟晋王府,连蔓儿知道后,也没搭理,反倒是白掌柜对她言听计从,自己说不见,却被他给拦了下来。

李易从别院中走了出来,他已经有数天没有来过这里了,他看着脸色惨白,瘦弱不堪的连曼儿,叹息一声:“你为什么要见沈诺,如果你不想见他,他就不会走出晋王府,再说了,我也是一时冲动,沈诺的儿子,他不能让他以身犯险,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求求你饶了他。”

连蔓儿看向李易:“李易,你不用替沈诺说话了,如果那个时候,你还能说我鲁莽,那么,我一定会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绝对不会只有这一次,我也不会再见到他,你让他走吧,如果他还执迷不悟,我就回紫金楼,不再待在晋王了。”

“这可不好,如今外面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吕家人已经把主意打到了我和沈诺身上,出门在外都要小心翼翼,如今沈诺已经没有了吕家人的支持,吕家人更是把沈诺视为敌人,今天早上沈诺被人偷袭,幸亏她身边有个聪明人。”

连蔓儿静静地听着,当她听说沈诺差点被人打伤的时候,她的心都揪了起来,然后她就笑了,她真是太傻了,才说了几个字,她就变得这么温柔了。

“好,我给沈诺打个电话,你就留在这里,这几天别离开,吕家的势力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我会让很多人保护你,只要你在这里,你就安全了。”

连曼儿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李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并没有跟着他们。

连曼儿仔细看了一眼手中的图纸,长亭周围的地形,她已经看过很多次了,若真遇到什么危机,她应该从哪个方向逃跑?

李易曾经说过,吕府的势力远不止于此,叶重在叶重手下全军覆没,只怕还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这个家族还需要更多的人才,经过几年的努力,她这个新晋的家族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希望宁氏不会动用吕府的力量,免得当年的事情败露,那样的话,她就不用怕宁氏了。

吕府的后花园,宁氏正在房中坐立不安,手中握着长亭的地形图,久久未动,一旁的嬷嬷看到这一幕,便开口说道:“要不要去找老爷找几个帮手?”

宁氏苦涩的笑了笑,她揉了揉自己的伤口,发现自己的伤口又痒又痒,特别是胸前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实在是太难看了,怕是她这辈子都无法抹去,丈夫也不可能再跟她上床了,这一次,她的清白被人知道了,她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

外面的声音响起,正是吕欣。

吕欣见到宁氏夫人,这些日子她也被吓坏了,特别是沈诺拒绝了吕家的亲事。

吕欣拉着吕氏的小手哀求道:“母亲,沈诺是不是还要跟我结婚啊?”

吕氏闻言大怒:“区区一个穷小子,哪里配得上你这么做,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做出那种愚蠢的事情来,如今你爹已经开始怀疑你大哥的身份了,这下我们可就不能留在这宅子里了,要不是吕家的庇护,我们根本就不可能从那个恶毒的女人手中逃脱。”

想到那晚她眼中的杀意,宁氏就觉得可怕,甚至在睡梦中都会从噩梦中醒来,对那个贱人更是恨之入骨。

吕欣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母亲,您就这么不管我吗?”

“我能做什么?欣儿,等你过了这一劫,再去找一个男人结婚,否则,你就会和施家的娇小姐一般,一辈子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

“娘。”她喊了一声。

吕欣转头望向宁氏,宁氏挥挥手,有些不情愿的道:“明天中午,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吕欣吓了一跳,在她的询问下,宁氏终于把这件事说了一遍,不过她并没有说自己是来接人的,而是说自己要和连侧妃见面,做个了结。

吕欣走出吕府,并没有回自己的小院,而是走到了外面。

门口停着一辆通往太子府的马车。

吕欣用兜帽和兜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在管家的带领下向李谧的寝宫走去。

她在那里等了许久,李谧满身酒味的走了进来,见到自己的小堂妹,李谧露出一丝淫荡的笑容,走上前去,抬起她的下颌,眼神平淡地说道:“表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谧觉得,一个女子一旦上了床,就会变得索然无味,现在他又望了望表姐,见她也不过如此,便放开了她的下颚。

吕欣仰着娇美的脸蛋,见堂哥往主位上一坐,她也跟了上去,等堂哥落座后,她就蹲在了他的脚下,柔声道:“表弟,能不能让我带几个人过来,我要把那连侧妃给宰了。”

李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冷笑道:“你想要杀死连侧妃,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为什么要帮你,我母亲把所有的力量都调到了吕府,让我的手下死伤殆尽,现在我身边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你让我把你的手下都派出去?开什么玩笑。”

“表弟,拜托你了,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为你卖命。”

李谧怔了怔,正襟危坐,用白皙的手指托着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长得相当好看,如果不能得手,肯定会想要。

“你真的想要任何东西?也可以把你交给我的手下?”

“你……”陈小北神色一愣。

吕欣气的脸色通红,这是怎么回事?

李谧再次放开了她的下颚,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一点也不打算帮忙。

吕欣眯了眯眼,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开口道:“好吧,下不为例,我们做个约定。”

李谧大喜,让自己的太监去召齐军。两天之前,他误打误撞地撞见齐军和自己的夫人欢好,当时他闲得无趣,经过一户人家的房顶,便起了色心。

齐军半夜来找他,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听说太子脾气怪异,特别喜欢调戏别人的妻子和女儿,希望不要落在自己身上。

李谧伸手在吕欣的肩膀上一按,下了一个指令:“给我上,色诱他,如果不行,我就不同意你的事情。”

吕欣咬了咬牙,在李谧的一再要求下,她还是站了起来。

她走到齐军身旁,伸手便要一层一层褪掉身上的衣服,齐军自幼在军中,身材高大,此时见平日里只是偷瞄一眼的京都世家小姐,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宽衣解带,顿时觉得难以承受,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吕欣的手停了下来,只见主位上,李谧神秘一笑,然后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里。

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吕欣叹息一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走到男子的面前,轻轻依偎在他的怀里。

房间里,一男一女交缠在一起的声音,持续了将近午夜,才戛然而止。

齐军衣冠楚楚的下了床,也不敢去看那躺在地上的女子,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太子府,进了自己的小院,就看到了自己的妻子被人从外面踹了进来,还能听到里面妻子的喘息声。

齐军怒火中烧,想要闯进来,却被门外的侍卫拦住,借着灯光,齐军中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脸色惨白的瞪着灯光下的两个人,直到天色大亮,里面的人才走了进来。

李谧向手下使了个眼色,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调笑道:“京都里的贵族小姐,味道怎么样?”

齐军则淫笑道:“这味道不错。”

“是啊,你老婆也挺好吃的。”

李谧大摇大摆地离开,等他离开后,满面猥琐微笑的齐军才缓缓收敛了笑意。

吕欣穿戴整齐,安静的等待着这一晚的到来。

李谧回到房间,看到吕欣一脸的春意,李谧冷冷一笑:“怪不得别人说你娘还没出嫁就失去了处子之身,原来你也是这么一个低贱的女人,让我这个做哥哥的都受不了了。”

吕欣攥着拳头,看向李谧,恳求道:“表弟,我要找的那个家伙在哪里?”

李谧将令牌扔了过去,吩咐道:“下不为例,如果你想要更多的人,除非你想为别人效力,不然别来见我。”

吕欣接过信物,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正午时分,长亭中,连蔓儿正坐在石桌和石凳上,虽然天气寒冷,可她依旧笔直的坐在那里,一袭窄袖长裙将她衬托的淋漓尽致,外面还裹着一件毛茸茸的披风,她的手早就被冻僵了。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宁氏夫人还没有出现,素者让人查了一下,宁氏小姐的确是出了城。

她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右边的眼皮一直在跳,她有些不解的用手揉了揉,右眼皮一跳,难道是出事了?

连曼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这个时候,素和尚出现了,他一脸紧张,道:“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为何?”楚枫问道。

“他们带来了很多人,封锁了所有的退路,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我们手里的人手都是从地下收购的,那些流浪汉可没有什么江湖规矩,到时候很可能会打退堂鼓。”

“不行,宁氏,我今天非死不可。”

连曼儿一脸坚决的看着素女,后者已经被她的话给激怒了,“你是不是疯了,对方带着一群强者过来,我们只有死路一条,赶紧离开,不然就晚了。”

连蔓被素行人硬拽着,二人无法朝京城逃,便奔着许州而来。

果不其然,他带来的几个游荡者,有的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有的则是忠心耿耿地跟着他们。

但终究被宁氏的人赶上,游骑兵殿后,素则抱着连曼儿跑的很快,两人都有不俗的轻功修为,按说逃跑应该没问题。

不过两人刚走出一段距离,就被几个人给追上了,这几个人的身法都很不错,连曼儿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对素问:“我们分头跑吧,起码你能活下来。”

素者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而是转头看向后方,就连曼儿也停下了脚步,手中拿着一把弓箭,对着那群人就是一顿乱射。

连蔓儿突然想起了那瓶酒苹果糖,她就站在上面,拿出一大堆酒苹果糖扔了出去,冲在最前面的人闻了一口,后面的人连忙捂着口鼻,加快了速度,将两人团团围住。

现在看来,他已经没有逃跑的机会了,唯有全力一战。

连曼儿站在素女身后,那名中了醉蜜粉的男人,虽然倒地不起,但是众人并没有被迷倒,反而防备着她。

连中两剑,虽然没有致命伤,但也让她的动作变得迟缓,他转身对着连蔓儿大叫:“我掩护你,你先走。”

但是,连曼儿还是拒绝了,因为她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儿子,所以,她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

素者叹息一声,一巴掌将她推出包围圈,素者以一敌五,将她拦下。

连蔓儿站了起来,只能继续往前走,但很快,那些人就围了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那是军中士兵的脚步声。

宁氏一脉的人脸色大变,手中的招式越发的凌厉,每一击都带着必死的气势,打的素者节节败退,毫无反抗之力。

至于那名叫曼儿的女子,则是转身就走,她很庆幸,对方及时赶到了。

可没走出多远,前方的道路再次被堵死,而另一边的士兵也已经赶到,蔓儿向后退了一步,险之又险的躲过了一剑,但剑锋依旧擦着她的肩膀而过,她只觉得一股剧痛袭来,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还没等她站稳,一条鞭子便从空中抽了下来,缠在了她的腰肢上,将她整个人抽得飞了出去。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被人抱在怀里,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她浑身一颤,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人。

沈诺搂着她的腰,怕她摔倒,关心的问:“你没事吗?”

连蔓儿都不理他,直接无视了。

“莹儿。”段凌天叫了一声。

沈诺垂眸看着她,见她一副倔强的样子,叹息一声,撩起自己的衣服,将自己的胳膊伸给了她。

连蔓儿一见他就来气,还真想咬他一口,好啊!

她用力过猛,沈诺痛的皱眉:“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连曼儿吐着血,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沈诺重新将她拥入怀中,答道:“吕二小姐那边,是我让人留意的,这才发现她是借用了太子府的兵力,而这段时间,有人在黑市上重金收购了一批狼心狗肺的流浪汉。”

连蔓儿不吭声了,沈诺也不吭声了。

两个人一马,一路往回走,却没见到宁氏娘娘,之前宁氏娘娘算计了她一把,让她以为自己是出城的,但后来却是进了城。

两人进城后,也不管旁人怎么看他们,直接赶往了晋王府。

“我知你对我有意见,我会将你带回去的,你好自为之。”

沈诺把连蔓儿递给刚刚进宫回来的李易,他对她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才离开。

李易一回来,就把紫金阁的册子和九九的册子都给了她,就算是曼儿也没兴趣去看,她一心只想杀了宁氏和她的女儿,别的事情,她都不会去管。

“九儿,你瞅瞅,瞅瞅,瞅瞅沈诺这段时间都干嘛去了?他也是无心之失,而且心里也很难受。”

李易一离开,房间里就安静了,连蔓儿靠在椅子上,从桌子上看着一本书。

九儿,莫情来了,见她浑身是血,手臂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她也是急坏了,九儿,你要是不好好养病,把自己弄坏了,现在又受伤了,还在外面着凉,你要是不好好休养,身体就不好了,九儿,你是不是真的要生了?”

莫情一怔,看着莫情,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烫,用手帕擦了擦,发现是自己喷出来的鲜血,看到这一幕,莫情赶紧过去,“你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你说,你身体这么差,我能怎么办?”

“你要是不好好照顾自己,我怕没人能治好你。”

莫情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蔓儿也低头,看到那块染着鲜血的手帕,她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难道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宝宝了?

莫情眼泪汪汪地替她针灸,还亲手煮了一副草药,莫情决定留在晋王府,赵牧也派了两个贴身的侍女来帮助她。

连曼儿被莫情逼着躺在了床上,无时无刻都在为她疗伤,她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她一睡着,就会看见宁氏的脸色,她的大仇还没有报仇,她怎么可能安心。

如此折腾了五天,连曼儿已经能下床了,莫情却依旧没有离开,偶尔还会吐血,每天都要喝药,就连曼儿也是消瘦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弱不禁风。

沈诺回来后,看到自己胳膊上被咬出的痕迹,心疼不已,把陈意召了过来,递给他一封信,吩咐道:“快些,把巴蜀的事情,交给昝泊,十天之内就能回来。”

“大人。”雷格纳点了点头。

十天时间,怎么可能回来?但沈诺只是苦涩一笑,“时间不多了,吕家的事情一天不处理完,我心里难安,莹儿那么讨厌我,我不能让自己后悔。”

“是。”陈曌应了一声。

陈意也顾不上跟黎三说什么,接过那封信,骑着战马,朝着巴蜀的方向而去。

等陈意走后,沈诺松了手,露出一道几乎贴在她脖颈上的血线。

吕家的院子里,吕文鼎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第一时间就跑到宁氏的屋子里,两个人又发生了争执,吕文鼎之前还有些疑惑,但现在看来,这个猜测是真的了,最起码,宁氏一听说宁氏有个姘头,就会兴师动众的把他给灭了,甚至还胆大包天,连太子爷的军队都敢动用。

吕文鼎收回了长子的所有权利,迅速将长子调到了外地,并且严禁宁氏外出,将她留在了东院。

吕文鼎新纳来的妾室聂姨娘有了身孕,宁氏得知此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是以往,这种妾室她可以轻易的杀了,但如今,她连自己都顾不上,更别说出去了。

只是宁氏被禁足,聂氏却是可以入内的,她便领着几个丫鬟前去拜见夫人,看到夫人这副娇滴滴的样子,宁氏差点又要发作了。

宁氏起身,正要离开,聂氏上前,柔声道:“小姐,你是不是不高兴我过来给你行礼?”

宁氏看着她妩媚的样子,看着她向自己走来,便随意的推了她一把,想要将她推到一边,但聂姨娘突然摔倒在地,浑身是血,宁氏一点也不害怕,她不过是一推,小妾的孩子就不见了。

说来也巧,吕文鼎不知是不是得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赶来,见聂姨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冲上去就是一记耳光,聂姨娘被人抬了出去,宁氏扶着丫鬟才勉强稳住身形。

“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做。”

“没有?你今天怎么把聂姨娘叫到这里来给我行礼了,难道是你把她推倒了?”

宁氏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哑口无言,吕文鼎冷眼扫了她一眼,沉声道:“之前我还以为你折磨我吕家后人的传言只是谣传,如今我才知道,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根本就不适合做吕府的正室,更不适合做我吕文鼎的夫人,这种下三滥的货色。”

吕文鼎甩袖而去,宁氏一脉以为自己输定了,怎么什么事情都那么巧合,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吕欣听说自己的妈妈因为嫉妒,把小三给推了,还让小三流产了,她突然明白,如果她不逃出家门,自己也会被连累,沈诺不会跟她结婚,她也就没有希望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腹中胎儿成为太子府的妃子。

所以当天吕欣就去找吕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吕后,当时她和刘邦在山洞中发生的事情,她已经猜到了,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会在一起。

吕欣还能从吕后的眼中看出一丝寒意,这是她母亲对待姬妾时的目光。

不过吕后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把吕欣关在了皇宫之中,身边的侍女也都伺候的很好。

没过多久,吕文鼎就接到了吕太后的召见,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宁氏。

吕文鼎把宁氏放进了皇宫,离开之前,叮嘱她不要向吕后透露家里发生的事情,现在的宁氏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强势,对吕文鼎言听计从,没有丝毫违抗。

宁氏进了皇宫,就看到吕后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凝重,没有一个仆人,想来吕后是有事要和她说。

吕后目光落在面色苍白的宁夫人身上,又道:“你可知道,吕家倾尽全力保护你和你娘,让我与皇帝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淡薄,现在令爱来告知本宫,她肚子里有了太子的骨肉,宁氏,你说,我应该如何是好?”

“欣儿肚子里有了皇子?”

宁氏吃惊的望向吕后,吕后眉头一皱,说:“难道你也不清楚?”

宁氏夫人赶紧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行了,别跟我装蒜了,你说,现在我应该怎么做?”

吕后冷冷看了她一眼,宁氏的手已经开始冒汗,这是她的决定么?是保住她未出世的胎儿,还是保住她的性命?

宁氏望向吕后,久久不语,吕后脸色微变,伸手一招,便有下人端着一盆药进来,黑色的药水,宁氏一见,脸色大变,知道这是要把欣儿的胎儿给生下来了。

宁氏立刻跪倒在吕后面前,恳求道:"太后,欣儿从小就在你身边,她天真,不懂事,你就放过她吧。"

吕后冷冷一笑,“放她一马,你可肯出来为吕家找回面子?”

宁氏再一次沉默下来,难道是因为欣儿肚子里的宝宝?又或者,是因为他?

吕欣安静地坐在房间里,心中却是忐忑不安,姑姑为什么没有发怒,为什么李谧还没有来?要是让他发现她怀孕了,那还得了?要不要弄死她?她身上本来就很脏。

就在这个时候,宁氏推门而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丫环。

“娘。”她喊了一声。

吕欣一下子就冲到了宁氏面前。

但宁氏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让她在椅子上坐好,才道:“我儿啊,你可要小心些,没想到你会怀孕,也没跟我说一声,我看,这可是给我生个儿子的好消息。”

吕欣一听,顿时松了口气,看着妈妈亲手给自己倒了一大盆的药汤,有些不解,但还是没有去拿。

宁氏又说:“这是安胎的,趁还没冷,赶紧把它吃下去。”

吕欣有种不祥的感觉,却没有伸手去拿,宁氏脸色一黑,嗔怪的说道:“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你吃了它,看在宝宝的份上,把它吃了。”

看着自己的妈妈一脸关切的样子,纪云舒也就信了,将药一饮而尽。

很快,肚子疼得厉害,她撑着轮椅起身,不可相信的望着自己的娘亲,宁氏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边说:“欣儿,你千万别和太子成亲,你出身吕家人,我们吕家行事张扬,若是你再娶了他,只怕他这个储君的位置也要丢了,欣儿,你就认了,等你身体好了,我会帮你物色一桩婚事的,到时候,你就别在京中呆着了。”

吕欣伸手一指宁氏,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直接昏厥了过去。

宁氏把自己的闺女接到了吕家,好好地安顿了下来,还送来了上好的补品,让她恢复健康。

连蔓儿接到聂依依的来信,看到刘氏,顿时松了口气,她怎么也没想到,聂依依会假装怀孕,将责任推到宁氏身上,这一步虽然阴险,但也是恰到好处,红梁坊的小姐,的确是个聪明人,这一步棋,倒也没有浪费。

“刘班将奖励送给聂氏,这一战,她居功至伟。”

刘氏感激地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李易告诉她,沈诺在朝廷里干了很多事情,她接过来一看,都是关于沈诺如何提升几个弟子,如何对付吕家的,还有之前讨好吕家的时候,她从吕家那里套出了一些内情,现在,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压了下去,先是将吕家的军权夺了回来,这是魏帝想要夺回来也没能夺回来的事情,早就成为了他的一块心病。

只是此次沈诺将军权夺回来,并非只是皇帝的意思,还有吕家私吞军费一说,沈诺手中掌握着确凿的证据,让吕文鼎百口,魏帝在夺了军权之后,还对吕文鼎进行了一番告诫。

这等于斩去了吕家一翅,失去了军权,在朝廷中也是一股势力,后面就好办多了。

可连蔓儿却打听到,昝泊是要去京的,现在不过是年三十,连一年都没有到,昝泊为什么会突然要去京?

若是昝泊真的那么早归京,是不是跟吕家人联合起来,把沈诺给收拾了?当年昝泊被派到巴蜀,就是沈诺使出来的。

就连蔓儿都有些担心了。

他又翻了翻九九楼的册子,里面并没有青山和芦苇的信息,难道是她之前写的那张纸?他不是已经离开了九九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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