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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田耕纪:要致富,先分家

屋子里,连曼儿悄悄将那碗黑色的药水喝了下去,又往嘴里塞了一颗糖果,这才往大厨房走去,吩咐手下的人动作要快,今天来的人很多,有本地的官吏,也有富商巨贾。

若是放在京城,那些商贾根本连知州府的门槛都进不去,但是在平江府,他们已经习惯了,所以和那些商贾们打好关系,还是有一些好处的。

邬管家看她脸色憔悴,身体也不好,便让她先回家,邬管家从紫金楼请来了两个管家,这两个管家都是行家,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所以,紫金楼才会这么有名。

连蔓儿看到这一幕,也从大厨房中走了出去,她本来是要找沈诺的,可是想到今天有这么多学子在场,她也不好过去打搅。

她走向正房,没走多远,心里就堵得慌,就想到花园里散散步,那里很安静。

谁知刚进园子,就见一座八角亭,亭子里有不少读书人在等着,刘无心眼尖,一眼就看见了连蔓儿,当即招呼道:“少奶奶,您怎么不进来一趟?”

沈诺也是见过的,他习武之后,眼力还是不错的,此时见连蔓儿一脸倦容,心中一凛,也不管周围有多少学子,赶紧从八角亭下来,朝自家媳妇那边赶过去。

沈诺今天一袭紫色劲装,手中摇着一把扇子,一改往日进京时的打扮,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连蔓儿则是一身浅蓝色的衣裙,外罩一层淡紫色的纱衣,她原本就很瘦弱,现在又带着几分倦意,更添了几分柔美,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刘无心见到连蔓儿后,不由赞叹一声:“连夫人的美貌,我都无法形容她的美貌,她的美貌,无需多言。”

沈诺牵着连曼儿的手,慢悠悠的往凉亭里走。

“我只是来这园子里转转,却在这里遇到了两位,希望不会耽误了两位的时间,两位才华横溢,在下实在插不上手。”

沈诺笑了笑,又对她笑了笑,“如果我知道你会累成这样,我就不让你参加宴会了,现在你来了,正好可以和我一起欣赏一下,如果这个大学士不愿意和我聊天,那就别理他,直接找我就行了。”

“而且你也清楚,我不是什么大儒,我从来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写过诗词,直到来到平江府,日子过得很滋润,这才有些兴趣。”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进了八角亭,巩心兰看到两人眼中的恨意,再也没有从彼此身上移开。

她早就听闻沈公子对自家夫人的疼爱,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岂止是疼爱,那是溺爱,自打连氏来了,沈公子就再也看不上其他人了。

巩心兰上前两步,凑到哥哥耳边,低声问道:“你就是连氏?”

巩士君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赏,连氏的美貌,任怜,这么柔弱无依,哪个男人不想帮一把。

“哥,连氏身姿很美,长相我倒不觉得很美。”

巩士君却是摇头,“这你就不懂了,连氏之美不在于表,我先前跟刘才子去明阳寺山顶便曾见识过,连氏不仅美,还心善,入得厅堂进得厨房,她做的饭菜特别好吃,在平江府咱们都吃不到,是我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饭食。”

“就是因为她做饭好吃的缘故?”

巩士君又摇头,“你没有看出来么,连氏娇柔,眉眸间还有一股媚态,可是也只有见到了沈大人才会有,平素里有些冷,就是因为沈大人对她的看重,还有她对沈大人的情义,才让我们发觉她的另一面。”

“美的东西是拿来欣赏的,而不是去占有,虽然我们都会羡慕沈大人的艳福,欣赏连氏的美丽,但那也只是欣赏而已。”

巩心兰听后心里不是个滋味,她朝左右的才子看去一眼,果见不少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连氏的身上,再回头看连氏,只见她那柔弱的腰肢不堪一握,身姿骨细,虽瘦却还是有肉感,尤其是那豉豉的胸口,这让巩心兰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胸口,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她收回目光,眼神看向别处。

沈诺带着连蔓儿在石桌前坐下,其他的才子也归位,或是坐在石凳上,或是坐在栏椅前,各人手中一把折扇,而刘无好却忽然将扇子打开,看着连蔓儿忽然做出一首诗来。

诗意中便是刚才沈诺带着她从花树下走过时的美景,人比花娇也不为过。

这一次沈诺倒是没有生气,他与小媳妇伉俪情深,别人动撼不了。

“要不要来几个小菜和美酒,你们在这儿吃着,赏赏花。”

连蔓儿开口,刘无好立即来了精神,问道:“烧烤如何?”

连蔓儿笑了,她看了看天色,天气微凉,她便说道:“来个火锅如何?”

“火锅为何物?”

刘无好连忙问。

其他的才子也是看了过来,尖着耳朵。

沈诺却是但笑不语,由着小媳妇作主。

“既然各位才子没有吃过,那就来火锅吧,我做一个鸳鸯火锅,吃辣吃不辣的随意。”

连蔓儿立即起身,说去一趟厨房,沈诺却是心疼她,刚才还看着她疲惫,不想她去忙的。

连蔓儿却是朝他笑了笑,“没事的,再说你们恐怕也不想去那边等着,倒不如在这儿先吃了火锅再说。”

刘无好和巩士君早已经流口水了,就等着连蔓儿去准备,其他几位才子先前没有去个明阳寺山顶的,自是不知道连氏的厨艺了。

连蔓儿再次回到厨房,她平素里就做了不少火锅的底料,就等着到了秋冬季节好吃火锅,同时也方便。

厨房里早已经熬制了清汤,厨工们也正在忙碌。

连蔓儿亲自弄了鸳鸯火锅底汤,再叫一众下将所有东西搬去花园的凉亭里。

在地势高的八角亭里吃火锅,这滋味很美,不冷不热的季节,可不能错过的。

待一切准备就绪,所有人都围坐了过来。

连蔓儿坐在沈诺的身边,沈诺自是知道她喜欢麻辣风味的,于是先给她烫了肉,也不让连蔓儿动手,他便先一步喂入她的嘴中,其他几位才子早已经对这种场景见惯不惯。

只是他们身边今个儿没有带着妾室,不然他们也会这么做的。

可是巩心兰却不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一看到两人那亲呢的举动,面色一暗,甚至颇有微词,做为正夫人与夫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亲密,岂不是有失体统。

巩心兰见沈诺吃的是麻辣味的,她也跟着吃了麻辣味道,却发现入嘴后辣得眼泪都要流了出来,她哥看到,连忙给她递来了水。

火锅的味道就是使人欲罢不能,有几位也是吃麻辣的,吃得尤其爽口。

说什么边吃边做诗什么的,早已经在热火朝天中抛到了一边,先解决了口福之欲再说。

各位吃得肚子圆滚滚了,才发现他们的仪态来。

刘无好放下筷子,抹了一把嘴,又风度翩翩的看向花园的景色。

连蔓儿被沈诺给喂饱了,沈诺却还是觉得她吃少了,肉食太少,尤其看着她用青菜包着肉一起吃的法子,难怪这身体这么的瘦弱的,在沈诺的劝导下,连蔓儿又勉强多吃了一些。

两人像老夫老妻似的叨来叨去的,直看得这些才子惊奇不已,平素如此严肃的沈大人,在自家夫人面前居然与普通的男子没有两样,甚至更加的唠叨,比女人还要唠叨,简直不忍直视。

待人撤下火锅,将亭子里收拾干净,连蔓儿偎在沈诺的怀中,还有些想睡觉了。

这平江府就是开放多了,平素这些人抱着美妾也是不拘小节的,如今沈诺抱着她也成了一种习惯。

那些才子们只是笑了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连蔓儿听着他们聊天,没事就赏赏花,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坐着的巩家兄弟,尤其是其中那位少年公子,此时他正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她,被她看了个正着,他的眼神很快移开。

这种眼神好熟悉,就像那些贵女有时看她的眼神。

连蔓儿身子坐直了,接着看向沈诺小声问道:“先前那兰若大人的诗词是不是巩家二公子帮忙抄写的?”

沈诺指头,朝巩家兄弟两看去一眼,连蔓儿忽然福动心灵,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她故意将头靠在沈诺的肩头,果然那位巩家二公子就朝他们看了过来,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嫉妒,虽然表情收得很快,但还是被连蔓儿扑捉到了。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她先前看到过巩家二公子的字,她就觉得太过女性化,现在再看到本人,与他那奇怪的眼神,她基本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喜欢沈诺。

如果他真的是个男人,那就完蛋了,沈诺被一个同性看中了,若是他只是连装成男子,那么就是女子了,那可是情敌。

连蔓儿这一下她是一刻也不离开沈诺,时不时的观察巩家二公子,直到宴席结束,两人随着巩方离开后,她才去了莫情的院中。

而巩家兄妹回去的路上,避开父亲巩方,巩心兰对兄长说道:“大哥,我想清楚了,我以后要嫁就要嫁给像沈大人这样专情之人,不娶平妻不纳妾,一心只对妻子好的男人。”

“还要像沈大人一样不仅宠着妻子,还有满腹经纶,如此我所做的诗词便能笕到知音。”

巩士君一听,面色一暗,试探的说道:“心兰,你是不是想嫁给沈诺?这世上这样的男子恐怕也只有沈诺一人,心兰要到哪儿找去?”

巩心兰心下一惊,心里的秘密忽然被人剥开,她不敢看兄长,却是沉默不语。

巩士君没想到自己一猜即中,早知道会这样,那日便不能带着妹妹一起去看枫叶,参加才子的聚会,都是那一次惹的祸端。

“心兰,你千万不能生了这样的心思,沈大人是连氏的,先不说连氏会有什么手段,但你看看人家能抓住沈大人的宠爱,便可以看出来,绝不会是一个好惹的人,心兰你年纪小,不懂,男女之事讲究你情我愿,当然还得有些手段,你现在一心扑在沈大人的身上,插足人家夫妻之间的感情,你说你凭着什么?”

“就凭着你比连氏农女出身好?还是你自认为你是沈大人的知音?”

巩士君说的话很重,巩心兰却气愤的反驳道:“大哥说得没有错,我本来就比连氏好,连氏她今日可听得懂你们说的诗词?她什么也不会,不过是个农女,不过是年幼时陪伴在沈大人身边,早我们认识了他而已。”

“她不懂沈大人的心,因为她是一个愚妇,而我饱读诗书,能跟沈大人在诗词达到共鸣,我能看懂沈大人诗词的意境,我能知道他的苦恼,我更能明白他内心的需求,大哥,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么?那一次沈大人要咱们跟着去见古池先生,他这是有意要培养咱们两。”

“与其说培养咱们两,更确切的说,如果我真的是男儿身,我指不定可以破例拜入沈大人门下为弟子,他很欣赏我。”

巩士君不敢置信的看着妹妹,不得不提点她道:“沈大人从来没有说过要收弟子,刘才子曾经问过他,他根本就没有想要收弟子的事,他怎么可能收你为弟子?”

巩心兰却是意味不明的笑了,“大哥,你不懂的,只有我懂他,在我誉抄了兰若大人的孤本后,他被我学识折服,他一定想过我为何不考取功名,我若是男儿身,我一定会拜入他的门下,不要说前途,便是能陪在他的身边,一生不嫁也无所谓。”

“心兰。”

巩士君心痛的看着妹妹。

巩心兰却似下定了决心,说道:“大哥,你不必再劝我了,至于母亲给我的嫁妆,我想好了,明日便给沈大人去请帖,约他一起出去找地,顺势将这块地卖给沈大人,这样他也不会觉得欠了巩家的恩情。”

巩士君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是千不该万不该当初要把妹妹带出来的,都是他害的,从来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妹妹,第一次见外男,经不起诱惑,都是他思虑不周。

第二日沈诺收到巩家的请帖,他要出去酒楼赴约,连蔓儿一听到是巩氏兄弟要请他喝酒,她就有些不愿意,可是听沈诺说打算带两人一起去见古池先生的事,她又不好从何相劝,只好让沈诺一个人去了。

不过这一次沈诺出门,她把自己缝的松花色长衫给沈诺穿上,沈诺扮成风流才子的时候,她觉得他穿亮色的衣裳会好看,但去见巩家兄弟,那就没必要这么讲究,越朴素越好。

沈诺匆匆去了,自然不知道自家夫人的花花肠子。

沈诺到了酒楼,就见巩家两兄弟早已经入座,一起吃过饭后,巩士君便提及郊城的一块地来,他们得知沈诺正在找学院的地址,正好不久前发现那片地有人出售。

于是沈诺带着莫金跟两人往城郊去。

一路四骑,轻装上阵,出了城门就是官道,离城时不及五十里路的样子,果见一片荒地,那儿良田几百顷,周围四面环山涉水,意境很不错,这儿也十分的清静,还隔着沈州城近,在此处建府学倒是好的。

“此处不错,若是价格能谈拢,倒是可以选中此处,想到你们两人如此有心,还真要多谢你们为我解决了这个大麻烦。”

巩心兰却含笑看着沈诺,看到他那俊郎的面容,她目光呆了呆,却着红着脸垂下头去。

沈诺瞧着这个小小少年郎居然还害羞了,还当真是胆子小。

跟一位售地的管事的谈了价格的事,正好在沈诺官衙里的预计之内,沈诺便决定买下了,于是与那掌事的约好时间,他到时带着银两将手续办了,成了官地后,再用来建学院。

就如巩家兄妹说的,学院周围的良田可以成为官租地租给当地的百姓种植,得到的粮食再缴一部分租子,正好养活学院里基本开支,再加上拔下来的款,问题基本得到了解决。

沈诺很开心,回去的途中,他来到巩家二公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做为男人,你的身子骨瘦了一些,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记得多吃一点。”

“待学院建好后,你跟你兄长一并入学吧,你们二人前程无量,倒是可以往上考取功名。”

巩心兰一听,想也没想的问道:“那我们两人能得静之指点么?”

沈诺一愣,笑道:“当然可以,其实原本我有想收你为弟子的想法,只是我在平江府政务繁忙,恐怕得耽搁你的学业,如此待你入了学院,我为你推荐给古池先生,有古池先生的指点,比我指点更有用处。”

巩心兰却笑了,而旁边的巩士君却是目瞪口的看着两人,果然如妹妹所说的,沈大人还当中动了要收他妹妹为弟子的心思,莫非沈大人已经不知不觉对他妹妹别眼相看,动了情义不成?

正文 巩士君一路上仔细的打量着沈大人与他妹妹的一举一动,却发现自己也有些看不明白了,静之这是真的对她妹妹动心了么?若是这样的话,那他妹妹就能如愿以偿了。

返程的途中刚走了三十里地,没想一行四人居然还遇上了刺客,来的人并不多,只有十来位,可是一上来就朝四人动手,沈诺正好靠近巩心兰,于是二话不说捞起巩心兰飞身而起,待落地之时,他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臂。

沈诺挡在她的身前,手里多了一把软剑,他目光冷冷的看着前方的莫金一人之力对付这么多的刺客。

“你们兄妹两人躲好了,待我上前帮莫金。”

沈诺飞身而起。

巩家兄妹还来不及喊住他,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沈大人不仅是才子,居然还会功夫,在他们才子当中,就没听说谁会功夫的,这一次简直让两人开了眼界。

人不多,却来得迅速,沈诺和莫金边打边退,最后将巩氏兄妹护在中间。

沈诺出门只带了莫金,原本以为只是在酒楼里吃上一顿便回去,可是巩氏兄妹提到了城郊的田地,他又忍不住出了城。

平江府一向太平,他身上也带了玉佩,能看出他的是知州的身份,可是这些人却视而不见,瞧着是冲着他来的吧?

沈诺挡前面前两人,正要再次跑过去帮莫金,却发现这些刺客忽然窜他身后,直接对付起巩氏兄妹来。

沈诺和莫金一回头,巩家兄妹被刺客包围在内,反而将他们两人放在一边,这让他疑惑起来,这些人莫非不是奔着他来的?而是奔着巩家兄妹来的?

沈诺和莫金再次跳进包围圈,将巩家兄妹两人护住,沈诺沉声问道:“你们两人可认识这些人?”

巩氏兄妹连忙摇头,也是一头的雾水。

看来只能捉活的问话了。

莫金功夫深厚,又有力气,以一敌五都不成问题,沈诺虽然功夫不深,但对付这些刺客也不是很吃力。

在打斗中,沈诺眼看有刺客偷袭莫金,他连忙回身相护,遂不知把自己的前门暴露出来,只见一名刺客朝着沈诺胸口就刺了过来,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巩心兰想也没想的推向沈诺,自己替他挡了这一剑。

莫金反应何其之外,早已经感应到沈诺受险,他提起一脚踢翻了眼前的刺客,那刺客身姿不稳直接撞在出手的刺客身上,剑头歪了歪,堪堪从巩心兰的胳膊上擦过,就被莫金冲过来,一脚踢翻在地。

沈诺上前扶住巩心兰,正好巩士君也冲了过来,于是他将人递到巩士君的手中,再次加入莫金的战斗之中。

“莫金,别打死了,抓活的。”

随着沈诺的话落,莫金一手抓一个几个连环转身将人甩晕了,然后一松手撞在石头上彻底晕了过去。

终于解决了这些人,撞晕的人却捆绑了起来。

在沈诺的审问下,才知道出手的人是谁了,居然是巩家的兄妹的母亲唐氏,沈诺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巩家兄妹将唐氏是继母的事说出来,并说两人从小到大就多灾多难的,一直以来巩士君没有万全的把握都不会出城门的,今日是想着沈大人在,便以为很安全,才没有多想。

沈诺没想到巩家兄妹两的身世这么复杂,那继室显然是要取了两人的性命,至于胆大包天的还要取他一位知州大人的性命,怕也是这些人没有认出他身份的缘故。

沈诺叫莫金将人打晕带走,关入大牢打算开堂再审,没想巩家兄妹却向他求情起来,他们虽然与继母不对付,但也不能真的将继母抓入牢房吧,要是巩家出了这么一桩子丑事,巩家的声望就没有了,将来巩家的人嫁娶都成了问题,何况这位继母也生下了一儿一女两人,与巩家兄妹的关系还算不错,小时候也曾偷偷的帮着两人。

沈诺没法,他将人带回去查清楚了再说。

只是刚才巩心兰为他挡剑的事让沈诺很感动,好在她事后没有事,只是手臂上擦伤了一点,早已经包扎了,回去上点药,很快就会好了。

“我本就惜你之才,如今你救过我一命,以后你但凡遇上了什么难事,大可来告诉我,我必会帮你一次。”

巩心兰却是摇头,“这都是我自愿的,也是出于一种本能,静之别放在心上便是。”

沈诺却还是将自己的承诺再次说了一遍,他不能欠着人家小公子这份人情。

四人接着回了京城,回去后,沈诺将叫莫金将人送去官衙的大牢里,等候他事后再审。

连蔓儿得知沈诺半路遇上伏击,很是忧心,待沈诺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后,连蔓儿越发的觉得巩家二公子一定是女儿身,而且她一定是对沈诺了仰慕之心,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义无反顾的帮着沈诺挡刀。

想到这儿,她心里就有些不好受,沈诺是一枝移动的桃花,天天犯桃花劫。

不过听了巩家兄妹两人的身世,连蔓儿却又生不起气来,从小到大就会被继室打杀,想想这日子就可怕,果然娶了后娘,爹也变成了后爹。

连蔓儿代沈诺给巩府二公子送去补品,没想反而收到了巩家主母的请帖。

这巩府继室还真会乘杆子上,前一刻还派人追杀前妻的子女,顺带的也将沈诺给追杀了,如今竟还有脸皮约请他们夫妻两前去,连蔓儿顺手将帖子放在桌上,打算不去巩家。

沈诺见了,却说决定去。

他不但要去,还要给巩家两兄弟撑腰,让巩方知道他对两位才子的看重。

连蔓儿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也决定跟沈诺一同前去了。

而巩府内,巩方刚从连府回来,刚才与连卫中意见不和,多说了几句,没想被连卫中看不起,这会儿夫人唐氏将他叫去后院商量事情。

唐氏说请到了知州大人和夫人前来府上,巩方的心思也跟着活络起来,连卫中此人靠不住,先前要对付沈大人的时候,百般笼络他们这些官员,然而人家沈大人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中,都懒得出手对付他们。

没想到才几个月,连卫中就露出了本性,与其

这样,倒不出投靠沈大人,再加上沈大人居然什么时候跟他的大子交往湛密了,那当真是他的转机。

巩方在唐氏的枕边风下,想把自己大女儿嫁给沈诺的意愿,只是他这个大女儿从小当男儿养,人已经被养废了,没有半点闺房女子的温柔小意,就怕沈大人看不上了。

宴会开始的时候,唐氏并没有告诉巩家兄妹两人,她先借夫君的名义派人要巩心兰好好打扮一下,今日有宴席,她必定出席,但她却并没有告诉巩心兰是沈大人夫妻要来。

唐氏是有私心的,这两人混在沈大人身边,以男子身份出现,如今她就让沈大人看清楚一点,一直与他结交的其实就是一个女子,如此沈大人一怒,两人就没有半点靠山了。

这样的话,唐氏便可以再次向两人下手,先前在黑市买的那一批游侠太少,看来下次得出高价钱,多买些人手,非把两人给杀了不可,尤其是巩士君,他是巩家老大,将来继承家业必定是他,再加上他在才子们心目中的地位也不低,他说的话还是能鼓动一些人,她不能冒这个危险。

连蔓儿陪着沈诺去了巩家,巩家也是平江府的世家,有底蕴,平素里也是过得奢华,瞧着官不大,日子却过得好,他们有祖产,也行商。

入巩府的时候,连蔓儿看向巩府门前的两只石狮,狮身镀了金,这也太土豪了一些。

夫妻两在巩家管家的热情招呼下去了正堂,里头已经摆了宴席,巩家这一次请宴,自然也喊来了其他的官员,但沈诺落座后,却发现这些官员并不是平江府全部的官员,莫非都是与巩方相交甚好的几位,同时在今日高调出现,是巩方想投靠他的意思么?

这些地方官员原先扭成一股绳,都听连卫中的话,如今他还没有怎么下手,这些人就不攻自破了,看来连卫中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就在堂前中间打了屏风,前来参加的女眷也有两桌了,便在屏风之后吃席,两边隔着摆件,却还是能听到声音的。

连蔓儿看着在座的里头各位女眷家里都带来了妙龄少女,她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每次遇上这种宴席,就是这样的戏码,连蔓儿都已经没有心情计较了。

只是沈诺出门说的,这一次巩家二公子为他挡过剑,所以他同意两人不计较唐氏的过错,但他这一次赴宴,就是为了给巩家兄弟撑腰的。

连蔓儿倒也没有拒绝,这两兄弟还是挺可怜的,虽然她对二公子心有芥蒂,但她是善恶分明,不会在这小事上计较。

宴席刚开始,唐氏却带着自己的女儿走了进来,就在唐氏母女的身后,还有一位妙龄少女,连蔓儿抬头看去时,正好看到扮成女装的巩家二公子,不对,她本就是女子,是她平素里扮成了男装。

果然被连蔓儿猜对了,只是为何这个时候高调扮回女装,跟在唐氏身后?难道她不知道今日来的是沈诺和她么?还是她想借机做点什么?

当那巩心兰对上连蔓儿错愕的眼神时,她脚步一顿,慌张的转身就要跑,没想被唐氏强行叫住,还有下人将她拦下了。

她垂着头不敢看连蔓儿,只差没有抬袖遮面,她不得不在唐氏身边坐下。

宴席正式开始,连蔓儿也从她的身上收回目光,此女容貌秀丽,可男可女,在她的审美观里,她觉得此女很好看,扮成男装的小少年郎时也是俊美无比,穿成女装却也柔弱无依,带着中性风,更是吸引人的目光。

显然这平江府的审美是不同的,唐氏带着自己的女儿和前妻的女儿出现,两相对比,所有的官夫人都看出来了,这前妻的女儿没有娇柔之感,哪及唐氏女儿那般娇弱,于是话题都引到了唐氏的女儿身上去了,巩家嫡长女反而被晾在了一边。

连蔓儿却在这个时候朝巩心兰召了召手,既然沈诺想给两人撑腰,她也发现了此人是女子之身,那就借着她知州夫人的名头给她撑撑腰吧。

在巴蜀的时候这种借势手段不知用过多少回了,她已经熟能生巧。

随着连蔓儿召手,巩心兰受宠若惊的朝她走来。

连蔓儿在身边的椅子摆了摆,巩心兰便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的美她们不懂,就如你的诗词一般,这不是你的错,而是他们的规则有错。你不必介怀,坐在我身边安心吃宴。”

连蔓儿语气温和,让人听了很舒服,巩心兰的心放下了,不由得感激的看向连蔓儿,小声道了一声“谢谢”。

连蔓儿却反而给她夹菜,那亲密的模样,令唐氏对前妻之女生出嫉妒之心来,凭什么她能受知州夫人的待见?唐氏心中恶毒的想道,或许她要把巩心兰对沈大人的那一点小心思告诉了知州夫人,那这戏就好看了。

宴席还没有吃完,连蔓儿却放下筷子,她看向一旁面色不是很好的巩家嫡长女,沈诺说她叫巩士兰,看来不是真名,于是她小声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连蔓儿这么一问,巩心兰面色越发的不好,她窘迫的回答道:“巩心兰。”

“心兰,好名字。”

连蔓儿朝左右的贵夫人看去一眼,然后又问道:“你继母对你一向不好?”

巩心兰微不可闻的点头,她抬头朝继母的主座上看去一眼,她此时正八面玲珑的与各位夫人敬酒。

唐氏端杯朝着左下座的连蔓儿示意,含笑说道:“这一杯我敬知州夫人,知州夫人能来我巩府,真是蓬荜生辉。”

连蔓儿却掀眸看向唐氏,她的脸很小,也正是时下流行的,她目光淡淡地看了唐氏那张圆饼一眼,她笑了笑,很是随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酒,那随性的样子却令唐氏面子上挂不住。

其他的贵夫人都扑哧一声笑了,有人开始窃窃低语,唐氏的模样在贵圈里算是丑的,尤其她还是巩方的填房,她对前头两个孩子不好的传闻早已经传开,尤其是今日,她们一眼就看出来,唐氏对前妻两孩子可见一斑。

“莫非知州夫人对我有些不满?”

唐氏不甘心的问出口,她面上虽带着笑意,可那眼神却很精明的盯着连蔓儿。

连蔓儿扬起唇角,看向主座,说道:“夫人想多了,我这人不喜交际,莫非夫人觉得我刚才有失礼之处?”

唐氏哪敢说失礼之处,连忙摇头,打了圆场过去,不过放下酒杯后,唐氏就看到连蔓儿与巩心兰两人正小声说着话,她尖着耳朵听也没有能听到说了什么。

巩心兰今日算是由连蔓儿撑了一回场面,唐氏不仅不敢找她的麻烦,以后她怕是搬出知州夫人的名头,她也要惧怕三分,只是她的心情却很复杂,她看到知州夫人,首先想到的却是静之,静之这么的爱着他的夫人,她便忍不住仔细打量连蔓儿。

越看她越觉得自愧不如,不,她还是可以比赢一处的,那便是她的年纪,她在平江府是出了名的长得好看,虽不及知州夫人这般娇弱妩媚,但她容色明显好过夫人。

比完后,巩心兰又在内心苦笑,她这是怎么了?知州夫人对她这么好,她怎么可以屑想呢?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以后还是不要见静之了吧。

连蔓儿见巩心兰面色不好,于是问她可是不舒服,巩心兰点头,连蔓儿便向唐氏说了,让巩心兰回去休息,唐氏哪敢说不,恨不得前妻的女儿赶紧离开,再在这儿与知州夫人小声说话,不知道要告她多少状。

很快巩心兰在下人的扶持下起身离席。

连蔓儿自从瘦了后,吃饭的味口也差了,满桌子的菜,她随意吃了一点,放了筷子后,却发现在场的不少小姑娘居然也学她的样,个个都放下了筷子,反而吃得正欢的只有主座上的唐氏。

女人聚在一起就是会这样,里头谁最瘦,吃得最少,其他胖的都不好意思再吃,何况她还是知州夫人呢。

唐氏还没有吃饱,却只好也放下了筷子,很快撤下饭菜,送上插食,这些女人又开始动手,连蔓儿却是捏了一块糕点入口,吃得很慢,正好巩府养的舞姬出场了,这些舞姬个个腰肢细小,感觉不及男人一掌,而她们胸部与臀部却是很正常,在这大小之间很有一股视觉之感。

连蔓儿看后,她皱了皱眉头,朝一旁巩府的丫头问道:“这些人的腰是怎么练出来的?”

那丫头第一次与知州夫人交谈,有些紧张,面颊都红了,她恭敬的回答道:“从小便束腰,每日练习的时候都有严格的控制,若是腰肢的尺寸超出范围,就不能留在舞坊。”

连蔓儿感叹,想不到平江府已经审美极端到了这一步,这些女子的腰感觉一折腰便能断,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受到非人折磨长大的,眼看着才十四五岁的样子,个个水灵灵的,皮肤白净,容色饱满。

正文 那丫头与连蔓儿说话的事很快被唐氏知道,乘连蔓儿没有注意,丫头被叫走,唐氏问了始末,心生一计,在丫头耳边低语了几声。

很快丫头又跪坐在连蔓儿的身后,连蔓儿回头看到瘦弱的小丫头,她拿了桌上的吃食递给她,说道:“你反正是个下人,要干活,不怕自己长壮,吃饱一点,有力气。”

那丫头显然很饿了,只是她一直隐忍着,这会儿听到连蔓儿的话,再看手中的糕点,她咽了咽口水,然后抬袖遮面,偷偷将糕点吃下。

连蔓儿见状,她广袖半遮,将桌上的插食用碟子装好全部递给了小丫头。

待那些贵夫人看来时,才发现先前不爱吃饭的知州夫人居然爱吃这些小食,于是大家伙的吃起来也没有什么负担了,一时间很是融洽。

小丫头吃到打嗝了,连蔓儿却笑了。

这时小丫头靠近连蔓儿小声说道:“夫人,先前您问起舞姬的腰肢,奴婢听人说,还有一种方法能使腰身细小,不需要节食,也不需要束腰,只要在腰侧两点下针便能成。”

小丫头朝自己的腰部点了点,开心的像个孩子,她明亮的眼神看着连蔓儿,可是连蔓儿没有她预想的高兴,却反而阴沉的脸问她,“这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那小丫头心下一惊,连忙要道歉,连蔓儿却叫她起身,交代道:“你千万别信这种鬼话,你可知那儿是什么穴位,告诉你的那个人就是想害你,腰肢要那么细干嘛,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是可怜这些舞姬,你年纪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千万别学她们的样,健康的长大,长结实一点,活得比那些人长久。”

连蔓儿从袖口拿出一张银票来,说道:“有必要的话,你可以把自己赎出来,剩下的当路费回老家去,实在没有人投靠,就去城里莫家药铺找人,报出我的名号就成,他们会安排工作给你,你也能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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