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眉头紧锁，似乎在考虑杀了皇帝老儿的可能性。良久，萧毅抬头看向司洛，“消息可准确？”

“准确。”司洛点点头。“我的人潜入皇宫，在那老头子的书房翻了好久，才发现他放在密室里。机关重重啊，真是老奸巨猾。”

“我欠你的，事成之后，在我能力之内，任凭差遣。”萧毅叹了口气，“你身为一国神女，要帮我扳倒皇帝？”萧毅上下打量着司洛，一副看稀罕物的神色。

“我只是人类的神女。”司洛淡然道，“而并不是他戎极的。况且，这戎极帝大兴土木，百姓民不聊生，早就怨声载道。若是你能登上那个位置，那便是替天行道，我这是做好事。”

“罢了，我也听不懂你的那些，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你站在我这边就可以。”萧毅沉声道。

“放心，神女司洛，愿为萧毅效力。”司洛嘴角微扬，右手搭在胸前，躬身道。

……

“我这是……又睡了多久啊？”姬虎燮揉着头，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窗外微亮的天空发起呆。

“阿虎。”门外熟悉的声音响起，萧毅端着碗走进来。此情此景，就像前两天样。

萧毅此时的神色并不是很好，面色苍白，像是收到了重创。神情厌厌，眼底带着血丝，眼睛微肿像是哭了很久。他朝姬虎燮走过来的几步有些虚浮，虽然他在极力克制，但熟悉他的姬虎燮还是一下子看出了端倪。

“阿毅，你……”

“虎子，你别动，让我靠一会。”萧毅将碗放在桌子上，将头靠在姬虎燮肩膀上。姬虎燮看不见萧毅的神情，但还是能感受到，萧毅在颤抖。

“……”姬虎燮轻轻揽着萧毅的腰，拍着他的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待萧毅平复情绪，拍拍姬虎燮的手，示意他放开。看着萧毅的模样，姬虎燮起了逗弄之心。环住人的手又紧了些。

萧毅挣扎着没挣脱，索性摆烂，抬头看着姬虎燮道，“阿虎，我需要闭关一段时间。”

“多久？”姬虎燮眉头一皱。

“不清楚。”萧毅摇摇头，“我要冲击半步神游。”

姬虎燮啧了一声，松开环着萧毅的胳膊。声音带着寒意，不满道，“我才刚找到你，你又离开？你故意的？”

听着姬虎燮的话，萧毅微愣，抬头看向他，正好看到他眼底的猩红，‘果然是魔气不受控制了吗？’以前的姬虎燮从不会这么跟他说话。

“不是。”萧毅摇摇头，“我查到了当年杀我爹娘的人，我要为他们报仇。修为进阶，能让我更有对付他们的底气。而且，这事跟你无关，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够了！萧毅！”姬虎燮沉声道，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萧毅，“凭什么我不能管！你们一个个都当我是累赘吗！你们都以为是为我好吗！长老们是这样……师兄师姐们也是这样！你也要如此吗！”

“……”看着姬虎燮的样子，萧毅手指微动，想要去拉他的袖子。伸出去的手，半晌又收了回来，垂在袖子里。

“阿虎，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萧毅叹了口气，拍拍姬虎燮的肩膀，一块令牌扔到姬虎燮怀里，朝外面走去。“凭着这枚令牌，可以随意出入百草谷，记住，不要去后山禁地。”

“……”看着萧毅离去的背影，姬虎燮握紧手里令牌。手掌被令牌划伤，流出鲜血，但姬虎燮似乎并没有感受到疼，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手里的令牌。

……

一年后。

甲：“听说最近江湖上不少流派被灭门。”

乙：“咱就如此了，一年多前，逍遥御风门一夜之间，阖宗上下全部被杀，似乎都失去了精血。那血流的呦，都把那条赤水染红，三天三夜都没变过来呢！”

丙：“哪有那么夸张，不过，当合盟（这些年为团结江湖人所设的联盟）派人去看的时候，确实是满地血。”

甲：“怎么又跳到逍遥御风门身上了？我要说的是那万花楼跟引水门，的弟子都被打断腿，废了修为，丢在大街上，宗门更是被夷为平地。”

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谁啊？这么厉害？不过，他这么勇，他爹知道吗？”

甲：“当年谷雨神医之死，就是跟他们几个宗门有关。我猜，是他那个后人，开始复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