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太晚了

宋亚轩的呼吸有些不顺，他下意识按住腹部，那里传来一阵细微的抽痛。五个月大的胎儿似乎感知到了爹爹的情绪，不安地动了动。

马嘉祺这是...

马嘉祺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话。

宋亚轩转身面对他，缓缓走过去。月光下，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只有眼底翻涌着痛楚和自嘲。

宋亚轩马嘉祺，我真的很好奇。

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宋亚轩你把它藏在抽屉里多久了？一年？两年？

他轻轻晃了晃盒子。

宋亚轩还是说...从我们结婚那天起？

马嘉祺的瞳孔剧烈收缩：

马嘉祺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亚轩那是怎样？！

宋亚轩突然拔高了声音，孕期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整个人都发着抖，眼眶发红。

宋亚轩你每天都把它拿出来怀念？

他的声音颤抖起来。

宋亚轩甚至是摸胎动、标记我的时候，你其实想的都是他？

马嘉祺宋亚轩！

马嘉祺蹙眉急切的上前一步想要握住他的手，却被他猛地躲开。

戒指盒掉在地上，丝绒面料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宋亚轩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抵上了书桌边缘。

腹部的抽痛更明显了，但远没有心里酸楚的痛强烈。

宋亚轩我会搬去南山别墅。

他说，声音平静得可怕。

宋亚轩孩子生下来跟我姓，马家宋家多年的情分还在，联姻合同不会违约。其他的...没必要了。

马嘉祺的脸色瞬间惨白：

马嘉祺亚轩，什么意思？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亚轩我的意思是，我们结束了。

宋亚轩捡起桌面上的戒指盒，在掌心掂了掂。

宋亚轩就像这样——

他咬着牙含着泪用力将盒子砸向墙壁。铂金戒指弹出来，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然后"叮"的一声落在地板上，滚了几圈停在马嘉祺脚边。

马嘉祺像是被吓到一样后退半步。

宋亚轩看着那枚变形的戒指，突然笑了。笑的眉眼弯弯像往常一样漂亮，却笑出了眼泪。

宋亚轩知道吗马嘉祺？其实我一直都会想，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宋亚轩但现在我明白了，就算先遇到又怎样？你的'永远'从来就不属于我。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但他一步都没有停。身后传来马嘉祺慌乱的脚步声，然后是"扑通"一声——那人竟然跪下了。

马嘉祺亚轩...

马嘉祺的声音带着哽咽。

马嘉祺我留着它是因为恨自己...每次看到它，我都想起我有多蠢...

宋亚轩停在门口，没有回头。

马嘉祺的声音破碎不堪。

马嘉祺我其实，早就爱上你了，只是太晚才明白...

宋亚轩的手搭在门把上，指尖冰凉。

他想起这两年来无数个被冷落的夜晚，想起每次易感期马嘉祺宁愿打抑制剂也不肯碰他，想起高中时每次池裳玉出现马嘉祺瞬间亮起来的眼神...

宋亚轩晚了。

他轻声说。

宋亚轩你的醒悟来得太晚了。

推开门的瞬间，他感到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腹部的疼痛突然变得尖锐，温热的液体顺着流下来。

宋亚轩低头，看到浅色睡裤上晕开的鲜红。

马嘉祺亚轩！

马嘉祺的惊叫声从身后传来。

但宋亚轩已经听不清了。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想的是——这个孩子，大概也不想要这样的一对父亲吧。

宋亚轩宝宝……

宋亚轩爹爹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