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玉燕就是一步一步从小丫鬟做起，做到了皇妃，做到了贵妃，甚至皇帝，如果最终不是那样……强压心头的后悔和不甘，不管结果如何，上进心是一定要有的。
今生，认为母亲也应该如此。
女子却慌忙捂上小玉燕的嘴巴，指着门外，轻声责备道，“可不敢乱说，小心隔墙有耳，我可不想咱俩因为这话被主母责罚，不值当的。”
小玉燕扒拉下母亲的手，然后，抬起小手展开五指，天真无邪地说，“怕什么，童言无忌，大夫人听到也不会说什么的，我才五岁啊，还是小孩子。”
“你还知道你五岁啊，你这一句一句说的都吓死我了，都不像五岁小孩能说的话。”女子盯着面前的五岁小小孩子，一时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自己孩子了，忽地，严肃问道：“说，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么高智商？”
“……”小玉燕愣神几秒，以为母亲看出了什么，没想到只是虚晃一招，笑着拉着母亲的手，语气无奈地回道，“还能随谁，既然不随娘你，肯定随爹了。”
女子一想也是，否则自己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随后，叹了一口气，“唉！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说完，站起，便向门外走去。
门边一阵脚步声快速远去，仿佛两人都没听到，当是下人无意路过而已。
小玉燕站起急忙问道，“娘你去哪里？”
“还能去哪？去干活呗。”女子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只将话喊出。
小玉燕看到母亲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不多时，眼眸一暗，想到那阵脚步声，急忙追去。
反应虽及时，奈何路程太远，眼看前面那小个子快要跑到主母院里。
小个子仿佛感觉有人追赶，连忙大声喊，
“娘！……”
刚喊出一个字，便让身后人捂着嘴巴，顺着那人力道拉走了。
屋里的主母忙着看账本，好像听到喊声，抬头望向屋外，却没看到人影，以为是看账本弄的头昏眼花造成的幻觉，摇摇头又继续忙活起来。
…………
另外一处
小小身影捂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嘴巴，拉到了一寂静之处。
撒手放开了她，懒得跟这人废话，尊卑礼节更不在意，开门见山，“你刚才听到什么？”
这面前，分明就是郑府的嫡亲大小姐郑南衣，一直跟她们不对付，认为身为嫡亲大小姐针对庶室本就是她应当做的事情，尤其是听到自家母亲与庶室曾经发生那些往事，心中更是不忿，替母亲不值，总想给她们点教训，最好能让她们就地消失。
这次路过后院，无意中听到她们的谈话，正想告状让母亲责罚她们，却被眼前的五岁小孩子——郑烟玉先一步制裁，小脸一昂，口中不忿，“什么都听到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哦，是吗？”小玉燕挑眉，调笑道。
郑南衣看着她笑嘻嘻的样子，顿时心里发毛，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强装镇定，“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小玉燕斜了一眼，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只转移话题，“前几天那个打碎的花瓶也不知道是谁弄的？”下巴一点，意有所指。
郑南衣眼神往旁一瞥，似乎不敢回望视线在自己身上的小玉燕，嘴上连忙撇开自己，“不知道！”
然而，这点小伎俩还逃不过小玉燕的眼睛，悠悠道出，“我可是知道啊……这分明就是——”
“明明是你！”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眼前人打断。
小玉燕瞧着她不知悔改的样子，有必要让她认清事实，长点记性，“郑南衣，你以为我还像以前替你背黑锅吗？我可不是之前话说不清，行动不便的小小孩子了，现在我可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呵呵，你以为你说的话有人信吗？”郑南衣听到她的大话，笑了起来。
“你怎么敢如此确信呢？嫡系的话就得听，庶室的话就听不得了？哪里来的道理？”小玉燕反驳道。
“呵呵，你如何让他们信服？”郑南衣回想起那时在门口听见的对话，口无遮拦，“哦～得靠你们那狐媚本领，你跟你那娘一样不知羞耻，勾引男人……”
“啪”一声阻止了郑南衣即将脱口而出的狂言，同时让她倒退了几步。
小玉燕刚想听听她有何高言，没想到竟是口中吠言，脸色逐渐变冷，听着她骂了自己，还准备骂自己娘，当即一个巴掌狠狠地甩过去了。
郑南衣捂着那个印有红红掌痕的脸颊，嘴巴还没张，嘴角便流下一丝血痕，狼狈不堪，由此可见对方用了多大的力气，似乎被打懵圈了，只剩下不可思议，“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别以为你是大小姐，我就不敢下手。”小玉燕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她，厉声道。转而又想起什么来，接着玩笑说，“而且，我倒是要看看，这宠爱我拿不拿得回来？！”说着，把张开手伸到郑南衣面前握住，真像是抓走郑南衣的宠爱一样。
郑南衣看着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里一阵嘀咕，不想让她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也真怕如她所愿那些宠爱会随之消失，而且，身为嫡系子女有责任教育庶出子女，难道还怕她这一个五岁小孩子会翻上天？！
“你？！”教育般口气蹦出一个字，同时展开架势冲了上去。
有仇就报的小玉燕可不是好欺负的，当即还起手来。
两人便撕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掌，六岁的郑南衣丝毫没占到岁数年长的便宜，趁着郑南衣一个不注意，小玉燕便推倒了郑南衣，并顺势跨坐在了郑南衣的身上，小拳头一下下往脸上呼去。
郑南衣来不及反抗，只能将两个胳膊全护在了脸上，堪堪挡住了攻击，她没想到这小孩子力气这么大。
渐渐感到小玉燕力气小了，一个翻身，两人位置调转，扬起拳头正想使出全身力气……
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成熟稳重声由远及近。
“你们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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