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深入骨髓的痛。
“啪!啪!”板子一下一下的落下,惨叫声一片,阿箬咬紧牙关,发出阵阵闷哼。
刚开始她还能数打了几个,随着第十个落下,阿箬的意识开始模糊,忘了还剩几个,忘了自己是为什么受罚。
四周陷入平静,耳边只剩嗡嗡声,稍微动一下都觉得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一般。
咚!
精奇嬷嬷把阿箬扔到地上,阿箬短暂的清醒了一瞬,又被疼晕了过去。
“阿箬,阿箬......”恍惚中似有人唤她的名字。
阿箬想回答,可张嘴发不出声音。
宫殿内,昏黄的烛火跳跃,映照在男子俊朗的脸上,他眉头紧锁看着手中的画像,画像是由两幅小像拼接在一起,一方貌美夺目的青衣女子,一方是面容英俊的男子。
毓瑚从殿外走进,“皇上,阿箬奴婢已经带回来了,只是她伤势过重,尚还在昏迷,奴婢将她安置在偏殿,叫了太医过来。”
“如...娴妃...乌拉那拉氏怎么样。”皇上下意识要说娴妃的名字,意识到不对又改口说。
“乌拉那拉氏一切安好,奴婢派了人在门口看守。”
“毓瑚,你是朕最信任的人,今日之事事发突然,其中定有蹊跷,朕派你暗中调查,不管最后真相如何,都要向朕如实禀报。”
“是。”
......
天边泛起鱼肚白,齐汝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总算是把命保住了。
“辛苦齐太医了。”毓瑚将荷包塞进齐汝手里。
“为皇上做事,谈不上。”他无动声色收下,这荷包的含义不言而喻,正常二十大板下来不死都会落下病根,他在宫里当差多年,还是分得清谁才真正的主子。
小宫女端着熬好的药进来,或许是没想到毓瑚和齐太医还没走,下意识想退出去,犹豫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毓瑚察觉到不对,拦住了小宫女,拿过药碗放在齐汝身前,“麻烦齐太医检查一下。”
齐汝接过药,便发现了异样。
“这药被人下了毒。”
小宫女见被拆穿,转身想逃,毓瑚眼疾手快拽住了她的手。
“说,你的主子是谁。”
事情败露,小宫女冷笑一声,咬破了藏在舌下的毒药,毓瑚想要阻止时已经晚了,那毒药已经见效。
会是谁要害阿箬?幕后之人的目的恐怕不止是为了灭口。
毓瑚一刻不敢耽搁,同皇上如实禀告了此事。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经此事后,皇上才发觉自己的后宫,不止后宫,连同他的养心殿都漏的像筛子一样。这次是下毒,那一次呢,是不是就有人明目张胆的刺杀?思及此皇上脊背一阵发凉。
“李玉。”
好半天后从殿外走进一个小太监,“皇上,李公公送乌拉那拉氏去冷宫了。另外,傅恒大人求见。”
皇帝奏折里抬起头,见来人不是李玉,又低头继续看奏折。
“朕知道了,传傅恒进来。”
进忠缓缓退下,眼里尽是野心和不甘。
在这后宫,那些奴仆明面上的主子是皇上和皇后,实际各有其主,任谁都看得出李玉是娴妃的人,只是他的马屁正好拍在了皇上的心扒上。
如今娴妃被废,他就不信自己没有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