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话音刚落,池月也转过身发现那门,二人对视一眼。
“我死就死吧……反正来都来了……”
“但是池月你不行,你还小,不能跟着我冒着个险。”
吴邪似是做好因意外而丧命的准备,严肃的对池月道,那模样宛若即上战场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无畏先锋。
他的确如此,可惜他要面对的不是马革裹尸的战场,而是一场由无数阴谋诡计构建出的瞒天棋局。
“不要,吴邪,我就要和你一起。”
池月不情愿地抗议,她毫不示弱地盯着面前的吴邪,头一次那么坚定。
“我也不小了,我可以像我哥那样独当一面了,有什么险不能冒的?”
但落在吴邪眼中,就是一幅“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倔强样。二人对峙几息,吴邪在池月的惨兮兮卖萌下,终是妥协。
“那你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得听我的,明白了吗?”
“好嘞,保证乖乖听话。”
池月满脸真诚,举起手来三只并拢对天发誓。吴邪拿她没辙,便只能领着她推开那扇门,一同走入。
吴邪在一览屋内布局后,站在那梳妆台前出神。池月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自己在这儿转悠起来。
吴邪无意识地喃喃,在这阒静之中,池月听得清清楚楚:
“这儿是霍玲梳头的地方……”
他说的很多名字池月都不大认识,比如一个叫“小哥”的,再比如吴邪此刻在念叨的霍玲。虽好奇,池月也没有过多打听。
“如果是我,寄出几十年前的录像带,要么是想别人发现我,要么……”
“就是想别人发现我留下的东西。”
吴邪刚说完,就开始在梳妆台上摸索,找是找到放东西的抽屉,但也额外发现一把小锁。
“啧,想让别人发现还上什么锁啊…!”
吴邪拽几下,没拽动,池月自告奋勇,拿起一块砖头给他砸锁,石头被池月砸锁砸成沫沫,好在锁也开了。
拍拍手沾到的灰尘,池月再次得意。
“搞定。”
“你哪来的砖头?”
“放在那儿垫桌角的。”
她随手指向不远处的柜子,吴邪微侧头看去,那儿果真的木柜柜脚果不其然有半块砖头,而原本该在另一边的砖头就在刚才已经光荣牺牲。
吴邪无语凝噎一刹那,收拾好情绪回过神,去查看抽屉里的物品。
拉开,最先看见的是牛皮纸包好的整齐的长袋,同一些普通杂物,吴邪将牛皮纸袋拿出,打开来取出里面的东西。
池月来了兴致,凑在吴邪身边同他看同一本。
——
戏曲声欲化作段段丝绸,绕着角儿的抬颦移足,印在此方院子之中。
一中年者躺于太师椅上,捏一柄折扇替自己扇出徐徐微风,似乎已睡去。
他身侧廊边,相貌清秀年轻的女子稳端端坐在束好的绳子间,优哉游哉地一手拿串葡萄品味。
除去二人,还有一男子,漫不经心地倚在被粉刷成朱红的石柱旁,视线偶尔落在台上,又移至已在熟睡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