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知道月锃是间谍之前就已经怀疑,但是陌清墨还是心中不适。曾经魔界为他批改文书的右护法,在裁缝店同他一起打闹被他耍的团团转的月锃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主上”陌清墨刚踏入魔界影四就赶忙瞬移了过来。
陌清墨颔了颔首,继续前进,脸上阴沉沉的让周围的人除了影四全都不敢接近。
看着陌清墨还要继续徒步前行,影四拦住了他,并低下头道:“主上你有什么吩咐吗?”
陌清墨也意识到自己现在被气昏了头,明明可以瞬移道宫殿却非要走路,当真是可笑呢。
“并无”陌清墨摇了摇头,一下子从原地就瞬移到了魔界主宫殿。
而影四则也在同一时间在原地消失。
到达宫殿的陌清墨被眼前欢声笑语,弄的乌烟瘴气的样子搞的脑袋突突的疼,他阴沉着脸,徒步走进宫殿将宫殿里奏乐的,跳舞的,嬉笑的,包括他的母后一起从宫殿里用法术丢了出去。
陌清墨躺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宫殿里,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接近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望着优雅走来的母后,眼中闪过不耐。
“我儿,今天回来怎么不告诉娘亲呢?”
“娘亲?!你也知道你是我陌清墨的娘亲,哪有娘亲在儿子的宫殿里同那些奸夫风流的啊!”陌清墨冷哼一声,对自己的娘亲无半点尊敬。
“儿,你…你…”女人被气狠了,也不再同他虚与委蛇,她冷冷道:“陌清墨别以为你当上了魔界至尊就了不起,再怎么样我也是你娘,我这去找长老会的人,我倒要让他们看看他们的魔尊是怎么对待他的嫡亲娘!哼!”说着怒气冲冲的甩袖而走。
陌清墨冷冷的哼了一声,对于母后的离开,并无半点反应。
魔尊的宫殿总是热闹,这不,现在又来了一个大人物—陌上行。
“兄长,你又同母亲吵架了”陌上行走进陌清墨的寝室无奈开口道。
陌清墨面无表情的翻了个身,表示自己听不见陌上行的话。
对于兄长的幼稚动作,陌上行无奈的笑了笑,笑中满是宠溺。
“兄长”陌上行开始劝道“你明知道母后什么样的性子,你还与她置气,何况长老会的人一直都是站在母亲那里,母亲此次前去怕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
陌清墨不是傻子,陌上行话明里暗里都在劝他不要冲动,即使再讨厌母亲也不能去跟她吵架,骂不骂她无所谓,关键是不要得罪长老会,不然会找你麻烦的。
陌清墨对于自家弟弟袒护自己的举动非常的满意,但是即使再满意也不能说什么,因为他在兄长的前提下还是一个魔界尊主,魔界尊主永远都要高高在上,无情无心。
陌上行看哥哥还不准备说话便负责任的挑起了话题。
“此次兄长回魔界是有什么要事嘛?”陌上行看了看陌清墨阴沉的脸色问。
陌清墨坐起身来,阴郁的瞟了一眼陌上行道:“此次会魔界当然是有要事,如我们所料,月锃与天界有关,此次失踪便是回了他的老巢。据我所知天界有一个名叫樾将军的人,你可曾认识?”话题一转,去询问陌上行一个不想干的人。
“樾…将军…”陌上行敛了敛眉,对于这个名字感觉十分熟悉,却又不知在哪听说过。
“我不知…”陌上行咬了咬牙道。
“呵,不知?”陌清墨眸中墨色翻涌,兀的扇了陌上行一巴掌。
“啪”的声音在寝殿内回响。
陌上行低着头捂着被打的脸颊不置一词。
“好,当真是好”陌清墨怒急反笑,“我堂堂魔界左护法疏于管理,连天界人物一概不知,那你做甚护法,与那底层人员有何区别,别是那底层人员都知天界天帝是谁!而你却连天帝长什么样都忘了!”
“魔尊,属下知错,单凭责罚。”陌上行跪下请罪道。
陌清墨眸子闪过不忍,便又沉寂下去:“来人,左护法陌上行疏于管理将他关进水牢三天后放出。”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人将陌上行带了出去。
陌上行直到出去也未曾再看陌清墨一眼。
寝室空了下来,陌清墨慢慢坐下,把玩着自己的头发道:“既然听了这么久,现在可以出来了吧。”待身后的人影越来越近,陌清墨缓缓的念道“母…后…”
“真是看了一出大戏呢”女人笑了笑。
“再好看的大戏也没能母后带给我的戏精彩,今天回到本尊的宫殿倒是让本尊大吃一惊呀。”陌清墨睨了女人一眼,饶有兴趣的挑起了眉。
女人瘪了瘪嘴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好玩了,还是我家陌上行乖,哪像你跟你父亲一样一肚子坏水。你说说你,我作为你母后容易嘛,要在长老会那里周旋演戏,回来还要陪你一起演戏,你倒好还取笑我,我可真是委屈死了。”
陌清墨好笑道:“我还能不知道您,肯定从长老会那里宰了不少东西吧,你以为我不知道您可比我坏水多。”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谈谈正事吧,你想怎么处理月锃?!”女人翻了个白眼,忽然正经道。
陌清墨兀的沉下了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追杀令。”
“嘶…!…”女人惊讶道“你当真要这样做”
陌清墨不发一言,重重的点了点头。
(追杀令:由尊主级别的才可发布的命令,此命令发出,所有魔界子民将全部参与到这一场屠杀当中,只有将追杀之人杀掉才会停止。将人头交给尊主,尊主才会撤销命令。否则,那人将过上生生世世永不停息的追杀生活。)
“太严重了吧,儿,你不是将月锃往死里逼!”女人不忍道。
陌清墨冷着脸道:“所有的错和指责都由我来背,我要告诉天下所有人凡是背叛魔界的人都不得好死。”
“唉,儿啊,我知你想为上行扫平所有障碍,可是这未免对月锃太过不公平。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女人叹了口气道。
看着陌清墨孤注一掷的样子,女人仿佛想起了他的丈夫,两人总是这样,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可是不惜一切代价,说他们冷心冷情却不知他们爱人的时候多么让人心动。
‘唉,罢了罢了,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去做吧。’这样想着女人渐渐的消失在了黑暗里。
陌清墨复躺下了身子,嘴里呢喃道:“抱歉了…月锃…”
落入枕头的不知是谁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