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嘛,魔界月锃背叛,居然用上了追杀令呢!”天兵甲道。
“千百年来,从未有尊主开启追杀令,如今魔尊可是气狠了,不过我若是魔尊也会因为自家右护法叛逃而火冒三丈的。”天兵乙道。
“有一件事情你们不知道,我可是门清的很,你要保证我说了,你不会告诉别人啊。”天兵丙道。
“说说说,保证不告诉别人。”天兵甲乙齐声道。
天兵丙故作神秘一笑道:“你们当然不知道这月锃本就是我们天界之人,当年因为天帝的拜托而去做了这魔界的右护法,实则是一个天界在魔尊身边放的卧底。其实真实身份是樾将军的弟弟,而且还是亲身的呦!”
“什么!?这么劲爆!”天兵甲大喊了一声,好在其它同僚都在聊天,所以无伤大雅。
“那可不,这件事我也是不小心路过的时候听见的,这么辛秘的事情告诉你们,你们可别把我给摘了出去。”天兵乙没好气道。
“知道知道,你还有啥辛秘的事都说出来给兄弟们听听啊?”天兵甲乙同声道,脸上满是好奇心。
“行行行,要说辛秘的事情没十天半年的讲不完,要说天界月锃原本是…”
……
看着天兵甲乙脸上越来越兴奋的表情,天兵丙却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我是月锃分割线—
月锃紧锁着眉头坐在天界独有的复古石墩上,脸上满满的不安与惶恐。
这时,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慢慢走进,看到来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是复而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有些气息不稳站起来道:“你受伤了?”
男人拂了拂手示意没事,只是“嘶”的包含了他些许痛苦,胳膊上带着血色,血一滴一滴的在地上晕染开来。
男人扶着受伤的胳膊步伐稳健的走到石墩上坐下,月锃见此也跟着坐了下来。
“魔界现在风声很紧。”男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月锃咬了咬唇道:“魔尊怎么说?”
男人叹了口气道:“从那些魔族的话里,只知道此次事情让魔尊特别生气,甚至搬出来了追杀令。看来此事非同小可。”
“追杀令!”月锃一下子惨白了脸“魔尊这是把我往死里逼啊!”
男人深邃的眼镜望着月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帝准备怎么办?”月锃回过神仍然有些恍惚的问。
男人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月锃这次的脸可谓是白到彻底了。
“我为天界付出了这么多,天界居然准备放弃我了!明明当初说好的不是这样,我要去找天帝,去找天帝!”月锃无与伦次的站起身来,不顾旁边的人,就要往天帝所在的方向跑。
男人闭了闭眼,冷声道:“月锃,不要闹了,天帝自有他的主张,容不得你放肆!”
月锃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他颤抖的身体和惨白的脸,还以为他听劝了呢。
“兄长,我在魔界整整一百年了,刚弱冠便被派遣到了那里,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走到现在,却因为一张追杀令,天界!我的家!就要抛弃我,那我不如去做个魔!!”月锃恨声道,眼中闪过阵阵血光。
男人手指在空中像是画了个符一样的东西,随着笔画越来越多,实体越来越强,月锃看到了,一脸不可置信的便要离开,却早已晚了。
在他一只脚踏上虚空的时候,便被那道符用力的捆住了。符中显现的经文让月锃的眼中的血色时消时现,看起来好不狰狞。
待月锃在与符文斗争的时候,男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将他用力击晕过去了。
将他抱在怀里的男人刚准备将其放下,却被一把长剑伤中了那条受伤的胳膊,他摇晃了一下,随即平稳的站定,手中还抱着月锃。
男人望着走进的人,眼神无悲无喜。
“快把我弟弟放下!”来人冷声道。
来人的穿着与男人一模一样,只是脸上不曾戴面具,周围一群天兵将男人围了起来。
男人妥协似的,将月锃扔到了地上,慢慢向后退去。
来人,也就是真正的樾将军小心将月锃抱在怀里,继而冷冷的瞪着男人道:“不管你是谁,来了天界,休想走!来人,拿下他!”随着口令的发出,周围的天兵一涌而上,各种兵器围住了男人。
男人眼睛依旧没有波澜,很快的就将周围的小兵给解决掉了。
待小兵躺倒的时候,男人用着跟樾将军一样的声线对樾道:“来日方长,让月锃记住背叛魔界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说完便自顾自的离开了,周围一个人都不能挡的住他离开的步伐。
“可恶!”樾将军冷冷的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连忙将月锃扶到床榻,用天界独有的医疗术为其治疗。
“心魔入体!”樾将军的脸色变了又变,顿时一筹莫展了起来。
“唔”月锃慢慢的清醒了起来,看着头顶熟悉的布置有些恍惚。
樾听到月锃的声音,连忙用治疗术探查他现在身体的情况,却也只能得到昏迷一样的答案:心魔入体。
樾叹了一口气,在月锃抬头看他的时候,轻声道:“怎么样,现在身体有没有不适?”
月锃冷冷低头道:“兄长何必明知故问,惺惺作态。”
“月锃,不可与为兄犟,你现在心魔入体,身体状况十分严重,你须与为兄如实说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樾没有在意月锃奇怪的态度,他认为月锃变得如此定然是心魔作祟。
月锃冷冷的勾了勾唇,嘲讽的看着樾道:“兄长何必关心于我,反正我已经是一个没有用的废物了,难道是天帝又想利用我了,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再怎么觉得不奇怪,此刻樾也感觉不对了,心魔只是针对自己与亲人,干天帝何事?想到之前的那个男人,樾的眼神变的越发的冰冷。
月锃看见樾眼神的冰冷还以为自己说中了,心中一冷再冷,眼中渐渐出现了红色的血光,却又因为身体周遭的符文而被抑制住了。
樾回过神正好看到月锃身体周围闪了一下的符文,他竟然从符文里感受到了抑制魔气的作用。
他惊讶道:“月锃你身体周围发光的符文是何物?居然对你身上的魔气有抑制作用!?”
月锃皱了皱眉头道:“明明是兄长为我所设,却来问我,当真是好笑,戏弄于我很好玩嘛?!”
“你说什么!”樾惊讶道“我帮你设的?”
樾惊讶的表情不似作伪,月锃再迟钝也觉得此刻兄长非常的奇怪,好似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一般。
“你不记得了?”月锃试探问道。
樾无奈道:“不是不记得了,而是在你清醒之时,你根本未同我在一起,包括那些符文都是那个魔族的男人做的。”
“魔族男人?”月锃眼睛睁大,却越来越懵。
樾叹了口气,眼神严肃道:“月锃,我不管魔族那人对你说了什么,但是那些都是谗言!万万不可轻信!!”
“谗言?”月锃本就不笨,仔细思索了一下发现那时与自己交流的兄长完全不符合平时的样子,自己一心全都在追杀令上,根本就不能及时发现兄长的异样,现在真正冷静下来以后才能判别出细节不同,当真是糊涂极了!
樾看着月锃渐渐清醒的样子,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月锃看到这个笑容却觉得有些羞愧。
“抱歉,兄长,我居然会因为魔族的谗言而入魔,当真是愧对兄长与天帝!此事我万分抱歉!”月锃愧疚认错道。
樾拍了拍月锃的头,欣慰道:“这并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魔族太狡猾!,不过…”
“不过什么?”月锃看到兄长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奇道。
樾看着月锃好奇的样子也不瞒他道:“不过魔族那人也奇怪的很,让你入了魔以后,却又用那种我从未见过的符文将你的魔气抑制住,而且,刚在袭击他时,他手臂都被我中枪,却依旧抱着你不撒手,更别说我让他将你放下时,他却真的听话的将你轻轻的放在了地上,这点倒不像是十分恨天界之人的魔族,倒是像…”
樾看着月锃越来越亮的眸子,无奈笑道:“倒是像你小时候同我做恶作剧一样,无伤大雅,却叫人气急…”
月锃听到兄长调侃他的话,鼓了鼓嘴,气呼呼的瞪了樾一眼,樾没忍住的笑了出来,惹来月锃更多的白眼。
同时,月锃对那个冒险来天界,并且对他‘恶作剧’的魔族起了好奇心,他明明知道只是一个看不惯他,或者天界的魔族,但是脑中却闪过某个人的样子…
—我是魔尊的分割线—
陌清墨走进魔尊的大殿里,正想好好休息,却被陌上行拦截了…
“兄长,您回来了!”陌上行看到陌清墨非常的欢喜。
“嗯”陌清墨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便准备回卧室。
陌上行见陌清墨疲倦的样子,便见好就收,侧身让兄长离去,却看到兄长袖子上的大片血迹。
“兄长,您受伤了!”陌上行惊道。
陌清墨眼神无波无澜的看了一眼陌上行惊慌的样子,淡淡道:“无事,小伤而已,歇几天便好,桌上那一堆公文都处理好了嘛?”
说到公文,陌上行心虚的挪了挪目光,在看到陌清墨看着他时,他忙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甚至连道别都忘了…
走到大殿的门口,陌上行脸上慌张的表情早已没了,换上的则是满满的凝重与狠厉。
‘看来兄长消失的那一段时间,得让人好好查查,要让我知道是谁伤害了我的兄长,我要让他灰飞烟灭!毕竟我都不舍得让兄长流一滴血啊!…’陌上行握紧了拳头,眼中血色一闪而过,后又恢复了平静。深深的看了一眼陌清墨的寝室方向,便离开了。
陌清墨坐在床上,毫无感觉的将袖子撕去,露出血肉模糊泛着天界独有武器气流的伤口,伸手慢慢覆盖在上面,过了一会儿伤口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天底下,谁能伤的了魔尊呢?
陌清墨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