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青竹梅枝桠时,白璃正蹲在院角的花盆前。那株她前世用实验报告纸折的纸狐狸,此刻正蹲在嫩芽旁,耳朵尖沾着晨露——和三百年前寒潭边的小狐狸一模一样。
"阿月,它在看你。"淡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惯有的清润。他玄色道袍的袖角扫过她发梢,替她拈走一片沾在鬓角的竹叶,"和三百年前那只,连毛色都分毫不差。"
白璃的手指微微发颤。她望着纸狐狸湿润的眼睛,突然想起前世在实验室,自己总爱把它别在实验报告封皮上,淡墨见了便说"阿月的狐狸比星陨的基因图谱可爱"。后来那只纸狐狸被他收在抽屉里,压在星陨的实验日志底下——而此刻,它正蹲在青竹梅的嫩芽旁,像在守护什么。
"阿墨。"她抬头,撞进他深褐色的瞳孔里,"你看它的爪子。"
纸狐狸的右爪下,压着半片泛黄的纸页。白璃轻轻抽出,是星陨的实验记录,日期写着"2025年9月21日",正是她穿越到修真界的前夜。纸页上歪歪扭扭的字迹让她血液凝固——
【双生魂定位符完成度97%,青竹梅共生体觉醒度82%,预计72小时后完成最终融合。】
"这是..."她的声音发颤。
"星陨的'共生计划'。"淡墨的声音低得像叹息,"他用青竹梅做引,把我们的魂魄锁在轮回里,每世都要重复相遇。"他的指尖抚过纸页边缘,"三百年前,我在寒潭底见过同样的字迹,当时只当是青冥宗的禁制。"
白璃的指尖微微发抖。她想起昨夜在意识空间,星璃的光团里映出的画面:同样的实验记录,同样的青竹梅嫩芽,还有个被锁链穿透的身影——正是三百年前替她挡雷劫的淡墨。此刻纸页上的字迹突然泛起幽蓝光芒,与院角青竹梅的嫩芽交相辉映,连空气都泛起了细碎的星芒。
"阿月!"淡墨突然将她拉进怀里,"退后!"
话音未落,地面剧烈震动。老桂树的枝桠簌簌作响,青竹梅的嫩芽被震得东倒西歪。白璃踉跄着扶住石桌,看见嫩芽旁渗出漆黑的雾气,像活物般扭动着,朝两人扑来。
"是星陨的'蚀星雾'!"淡墨抽出玄铁剑,剑身泛起幽蓝光芒,"快躲到药庐去!"
白璃却摇头。她扯下腕间的玉镯,抛向黑雾:"这是星陨的契约纹,你收着!"玉镯撞在黑雾身上,迸出刺目的金光,黑雾发出尖啸,化作星尘消散。淡墨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发颤:"阿月,你疯了?"
"没疯。"白璃望着他泛红的眼尾,轻笑出声,"三百年前,你为我挡雷劫时说过,'阿月若有危险,我便用命护着'。如今换我,护着你。"
淡墨的手指微微发抖。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在她颈窝里:"傻姑娘...我早说过,要护着你。"
地面的震动突然停止。白璃抬头望去,看见嫩芽旁的黑雾已经消散,露出下面刻着的符纹——是青冥宗的往生纹,与她在意识空间见过的星图如出一辙。而那株纸狐狸,此刻正蹲在符纹中央,爪子下压着半片青竹梅的花瓣,花瓣上凝着水珠,像极了眼泪。
"阿墨。"她指着花瓣,"这是..."
"是星陨的'共生泪'。"淡墨的声音里带着凝重,"他用双生魂的眼泪做引,让青竹梅的共生体彻底觉醒。"他的指尖抚过花瓣边缘,"三百年前,我在寒潭底见过同样的花瓣,当时你哭着说'阿墨,我不想再轮回了'。"
白璃的指尖微微发颤。她想起前世在实验室,自己总爱趴在他的实验台上打盹,他便放轻动作,连移液枪的声响都放得极小,说"阿月睡熟时像只猫,碰不得"。此刻花瓣上的水珠,突然渗入符纹,发出刺目的白光。
"不好!"淡墨猛地将她推开,"这是星陨的'共生锁',要锁死我们的轮回!"
白璃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看见符纹里渗出漆黑的雾气,像活物般扭动着,朝两人扑来。这一次,雾气里竟裹着星陨的残余意识体——是个浑身缠着锁链的身影,面容模糊,却能清晰听见他的笑声:"阿月,阿墨,你们逃不掉的。"
"退后!"淡墨抽出玄铁剑,剑身泛起幽蓝光芒。他的魔纹顺着剑脊爬上手臂,与雾气里的锁链相互排斥,"阿月,快去药庐取青竹梅汁!"
白璃却摇头。她扯下发间的木簪,刺向自己的指尖。血珠滴在符纹上,竟将黑雾烧出了个窟窿。她想起前世在实验室,自己总爱用银针扎破指尖取血,淡墨见了便说"阿月的血比星陨的基因药剂珍贵"。此刻血珠顺着符纹蔓延,发出刺耳的尖啸,锁链开始崩断。
"阿月!"淡墨的声音发颤,"你疯了?"
"没疯。"白璃望着他泛红的眼尾,轻笑出声,"三百年前,你为我挡雷劫时说过,'阿月若有危险,我便用命护着'。如今换我,护着你。"
淡墨的手指微微发抖。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在她颈窝里:"傻姑娘...我早说过,要护着你。"
符纹里的黑雾彻底消散,露出下面刻着的字迹——是她的字迹,歪歪扭扭的:"阿墨,等我好了,要给你编全世界最长的草环。"
"这是..."淡墨的声音发哑。
"我前世写的。"白璃的眼眶发酸,"那天我摔下来,疼得直抽气,偏要拽着你说这句话。"
淡墨的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字,声音里带着笑意:"我替你补了三十回道袍,你却只记得要编草环。"
白璃的指尖抚过他手腕内侧的旧伤疤,那里还留着三百年前背她时被青石板划的痕迹。她想起昨夜在意识空间,星璃的光团里映出的画面:同样的场景,只是她没有摔下来,而是淡墨抱着她,一步步走下梯子,两人的影子叠在青石板上,像株交缠的树。
"阿墨。"她突然抓住他的手,"你还记不记得...我十六岁那年,在藏经阁的横梁上发现只受伤的青鸾?"
淡墨的瞳孔微微收缩。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宠溺:"怎么不记得?你爬梯子时摔下来,膝盖磕在青石板上,我背你回房,你疼得直抽气,偏要拽着我说'阿墨,等我好了,要给你编全世界最长的草环'。"
白璃的指尖抚过他手腕内侧的旧伤疤,那里还留着三百年前背她时被青石板划的痕迹。她想起昨夜在意识空间,星璃的光团里映出的画面:同样的场景,只是她没有摔下来,而是淡墨抱着她,一步步走下梯子,两人的影子叠在青石板上,像株交缠的树。
"阿月。"淡墨突然将她拉进怀里,"你总说前世的苦都是命,可我觉得...能遇见你,才是最幸运的事。"
白璃的脸颊贴在他胸前,闻到熟悉的青竹香——是他常熏的沉水香,混着实验室消毒水的味道,成了她记忆里最安心的气味。她想起前世在实验室,自己总爱趴在他的实验台上打盹,他便放轻动作,连移液枪的声响都放得极小,说"阿月睡熟时像只猫,碰不得"。
"阿墨。"她的声音闷在他衣襟里,"如果...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
"会的。"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星陨的残余势力还在,可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后颈,那里有颗淡褐色的小痣,与前世他替她点的一模一样,"我会护着你,从晨光熹微到暮雪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