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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轮回刻度

师徒恋加穿越

晨雾漫过青竹梅枝桠时,白璃正蹲在院角的青石板上。她指尖抚过石面那道极浅的划痕——三百年前她摔下梯子时留下的,此刻竟与星陨实验记录里的"双生魂定位符"完美重合。

  "阿月,你在看什么?"淡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晨露沾湿的清润。他玄色道袍的袖角扫过她发梢,替她拈走一片沾在鬓角的竹叶,"又在找星陨的破绽?"

  白璃抬头,撞进他深褐色的瞳孔里。她摊开掌心,半片泛黄的纸页正在发烫——那是昨夜从纸狐狸爪下取出的实验记录,"双生魂定位符完成度97%"的字迹此刻正泛着幽蓝,像极了星陨实验室主控屏的荧光。

  "星陨的倒计时。"她将纸页递过去,"还有71小时。"

  淡墨接过纸页,指尖轻轻抚过边缘焦黑的痕迹——那是三百年前寒潭底,他用玄铁剑劈开星陨锁链时留下的。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和当年实验室的警告一样。"

  白璃的指尖微微发颤。她想起前世在实验室,自己总爱把实验报告折成纸船,淡墨见了便说"阿月的船比星陨的基因图谱好看"。后来那只纸船被他收在抽屉里,压在星陨的实验日志底下——而此刻,纸页上的字迹突然开始扭曲,像被无形的手揉皱。

  "阿墨!"她抓住他的手腕,"你看!"

  纸页上的"97%"正在剥落,露出下面一行小字:【共生体觉醒触发条件:双魂同频共振】。而在"同频共振"四个字下方,画着个歪歪扭扭的草环——和她前世用实验报告纸折的那个,分毫不差。

  "这是..."淡墨的声音发哑。

  "我前世写的。"白璃的眼眶发酸,"那天我摔下来,疼得直抽气,偏要拽着你说'阿墨,等我好了,要给你编全世界最长的草环'。"

  淡墨的指尖轻轻抚过草环的轮廓,声音里带着笑意:"我替你补了三十回道袍,你却只记得要编草环。"

  白璃的指尖抚过他手腕内侧的旧伤疤——那是三百年前背她时被青石板划的,此刻正与纸页上的草环纹路重叠。她突然想起昨夜在意识空间,星璃的光团里映出的画面:同样的草环,同样的伤疤,还有个被锁链穿透的身影,正是三百年前替她挡雷劫的淡墨。

  "阿月。"淡墨突然将她拉进怀里,"你总说前世的苦都是命,可我觉得...能遇见你,才是最幸运的事。"

  白璃的脸颊贴在他胸前,闻到熟悉的青竹香——是他常熏的沉水香,混着实验室消毒水的味道,成了她记忆里最安心的气味。她想起前世在实验室,自己总爱趴在他的实验台上打盹,他便放轻动作,连移液枪的声响都放得极小,说"阿月睡熟时像只猫,碰不得"。

  "阿墨。"她的声音闷在他衣襟里,"如果...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

  "会的。"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星陨的残余势力还在,可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后颈,那里有颗淡褐色的小痣,与前世他替她点的一模一样,"我会护着你,从晨光熹微到暮雪白头。"

  地面的震动突然停止。白璃抬头望去,看见纸页上的草环突然泛起金光,与院角青竹梅的嫩芽交相辉映。她摸向颈间的玉镯——那是三百年前她亲手雕的,此刻正发烫得惊人。玉镯内侧的"墨"字刻痕里,渗出一滴血珠,正好滴在纸页的"同频共振"四个字上。

  纸页突然燃烧起来,灰烬在空中凝成星图——是她在意识空间见过的星陨实验室主控界面,日期停在"2025年9月21日",正是她穿越到修真界的前夜。而星图的中央,刻着行小字:【共生体最终形态:双生魂同调】。

  "同调..."白璃的声音发颤。

  "是星陨的阴谋。"淡墨将她护在身后,"他想让我们变成没有独立意识的容器,永远困在他的实验里。"他的指尖抚过她的后颈,"但你说的对,我记错了——该护着你的人,是我。"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天花板突然坍塌。星陨的意识体裹着黑雾坠落,面容模糊却能清晰看见他嘴角的笑:"真遗憾,你们还是没逃过。"他的指尖穿透黑雾,直取白璃的心脏,"毕竟...双生魂的宿命,是共生。"

  "退后!"淡墨的玄铁剑迎上黑雾,剑身与黑雾碰撞出刺目的火花。他的魔纹再次翻涌,这次却没有排斥,反而与黑雾里的星图共鸣,"阿月,用我的血!"

  白璃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看见淡墨的手腕正在渗血,血珠滴在黑雾上,竟将星图烧出个窟窿。她想起前世在实验室,淡墨总爱用她的血做实验,说要"研究双生魂的基因特性";想起三百年前寒潭边,他用她的血给她敷伤口,说"阿月的血能镇百毒";想起旧宅里,他用她的血给纸狐狸画眼睛,说"这样它就能看见你了"...

  "阿墨!"她抓住他的手,将自己的指尖按在他的伤口上。两人的血交融在一起,泛着妖异的金红,"我不要共生体。我要...要和你一起。"

  星陨的意识体发出尖啸。他的黑雾开始崩解,露出里面缠着的锁链——每根锁链上都刻着"双生魂"的符文,正是三百年前星陨用来锁他的。淡墨的魔纹突然暴涨,将黑雾彻底吞噬,他的指尖穿透星陨的意识体,将其捏碎成星尘。

  "阿月。"他转身抱住她,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温柔,"结束了。"

  白璃埋在他怀里,眼泪浸透他的道袍。她摸到他后背的旧伤——那是三百年前替她挡雷劫留下的,此刻还沾着星尘。她想起前世在实验室,他总说"阿月的衣服不能皱",此刻他的道袍皱得不成样子,却仍是她记忆里最安心的模样。

  "阿墨。"她的声音闷在他衣襟里,"我们...接下来去哪?"

  淡墨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发顶:"去种青竹梅。"

  "可是...星陨的实验室炸了。"

  "那就种在废墟上。"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反正...我们的轮回,从来都不在星陨的实验里。"

  白璃抬起头。她看见碎屏外的天空正在泛白,晨光透过坍塌的天花板洒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腕间的玉镯还在发烫,却不再刺痛——那是双生魂终于挣脱枷锁的温度。

  远处传来阿竹的吠声。小桃抱着糖粥从瓦砾堆里跑出来,发间别着朵新摘的桐花:"阿月姐姐!阿墨哥哥!我煮了糖霜糖粥,要加蜂蜜吗?"

  淡墨笑着应了声,起身去盛粥。白璃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系统最后的提示:【双生魂归位完成,真实世界通道已开启】。她低头看向腕间,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串青竹梅编的草环——是淡墨今早用院前的青竹编的,还沾着晨露。

  "阿墨。"她轻声唤道。

  "嗯?"他端着糖粥回来,眉眼弯成月牙。

  "以后...我们每天都要一起吃糖粥。"

  "好。"他将糖粥递到她面前,"还要一起种青竹梅,一起看日出,一起..."

  "一起到白头。"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案头的日记本被风翻开,最新一页的字迹还未干透——是淡墨刚写的:"今日与阿月共食糖粥,她笑言比星陨的药剂甜。阿月说,要与我种满院青竹梅。我应了,便是一辈子。"

  而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用金红墨水写着行小字:【双生魂破茧日,星陨实验终。阿月与阿墨,从此不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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