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梅的嫩芽在晨雾里舒展时，白璃正踮脚去够院角老桂树上的蝉蜕。她发间的木簪晃了晃，坠着的青竹梅核突然坠地——那枚核是她前世用实验报告纸折的，此刻竟裂开条细缝，渗出点幽蓝液体，像极了星陨实验室的冷却剂。
"阿月，当心。"淡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惯有的清润。他玄色道袍的袖角扫过她手背，替她接住坠落的木簪，"这核...比昨日裂得深了。"
白璃接过木簪，指尖触到核上细密的裂纹。她想起昨夜在意识空间，星璃的光团里映出的画面：同样的木簪，同样的裂纹，还有个被锁链穿透的身影——正是三百年前替她挡雷劫的淡墨。此刻裂纹里渗出的幽蓝液体，正泛着和星陨实验记录里"共生体激活液"相同的光泽。
"阿墨。"她抬头，撞进他深褐色的瞳孔里，"你看这核。"
淡墨接过木簪，指尖轻轻抚过裂纹。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裂纹的走向，与他腕间旧伤疤的形状分毫不差。那是三百年前背她时，被青石板划的，此刻正与木簪的裂纹重叠，在晨光里泛着淡红。
"是星陨的'同调纹'。"他声音低得像叹息，"他用双生魂的魂魄做引，在轮回里刻下的印记。"指尖抚过裂纹边缘，"三百年前，我在寒潭底见过同样的纹路，当时只当是青冥宗的禁制。"
白璃的指尖微微发颤。她想起前世在实验室，自己总爱把实验报告折成纸船，淡墨见了便说"阿月的船比星陨的基因图谱好看"。后来那只纸船被他收在抽屉里，压在星陨的实验日志底下——而此刻，纸船的折痕里竟渗出同样的幽蓝液体，与木簪的裂纹交相辉映。
"阿月！"淡墨突然将她拉进怀里，"退后！"
话音未落，地面剧烈震动。老桂树的枝桠簌簌作响，青竹梅的嫩芽被震得东倒西歪。白璃踉跄着扶住石桌，看见嫩芽旁的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幽蓝液体从裂缝里渗出，像活物般扭动着，朝两人扑来。
"是星陨的'共生液'！"淡墨抽出玄铁剑，剑身泛起幽蓝光芒，"快躲到药庐去！"
白璃却摇头。她扯下腕间的玉镯，抛向液体："这是星陨的契约纹，你收着！"玉镯撞在液体上，迸出刺目的金光，液体发出尖啸，化作星尘消散。淡墨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发颤："阿月，你疯了？"
"没疯。"白璃望着他泛红的眼尾，轻笑出声，"三百年前，你为我挡雷劫时说过，'阿月若有危险，我便用命护着'。如今换我，护着你。"
淡墨的手指微微发抖。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在她颈窝里："傻姑娘...我早说过，要护着你。"
地面的震动突然停止。白璃抬头望去，看见地面的裂缝里渗出漆黑的雾气，像活物般扭动着，朝两人扑来。这一次，雾气里竟裹着星陨的残余意识体——是个浑身缠着锁链的身影，面容模糊，却能清晰听见他的笑声："阿月，阿墨，你们逃不掉的。"
"退后！"淡墨抽出玄铁剑，剑身与黑雾碰撞出刺目的火花。他的魔纹顺着剑脊爬上手臂，与黑雾里的星图共鸣，"阿月，快去药庐取青竹梅汁！"
白璃却摇头。她扯下发间的木簪，刺向自己的指尖。血珠滴在黑雾上，竟将雾气烧出了个窟窿。她想起前世在实验室，自己总爱用银针扎破指尖取血，淡墨见了便说"阿月的血比星陨的基因药剂珍贵"。此刻血珠顺着黑雾蔓延，发出刺耳的尖啸，锁链开始崩断。
"阿月！"淡墨的声音发颤，"你疯了？"
"没疯。"白璃望着他泛红的眼尾，轻笑出声，"三百年前，你为我挡雷劫时说过，'阿月若有危险，我便用命护着'。如今换我，护着你。"
淡墨的手指微微发抖。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在她颈窝里："傻姑娘...我早说过，要护着你。"
黑雾彻底消散，露出下面刻着的符纹——是青冥宗的往生纹，与她在意识空间见过的星图如出一辙。而那株纸船，此刻正漂浮在符纹中央，船底压着半片青竹梅的花瓣，花瓣上凝着水珠，像极了眼泪。
"阿墨。"她指着花瓣，"这是..."
"是星陨的'共生泪'。"淡墨的声音里带着凝重，"他用双生魂的眼泪做引，让青竹梅的共生体彻底觉醒。"他的指尖抚过花瓣边缘，"三百年前，我在寒潭底见过同样的花瓣，当时你哭着说'阿墨，我不想再轮回了'。"
白璃的指尖微微发颤。她想起前世在实验室，自己总爱趴在他的实验台上打盹，他便放轻动作，连移液枪的声响都放得极小，说"阿月睡熟时像只猫，碰不得"。此刻花瓣上的水珠，突然渗入符纹，发出刺目的白光。
"不好！"淡墨猛地将她推开，"这是星陨的'共生锁'，要锁死我们的轮回！"
白璃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看见符纹里渗出漆黑的雾气，像活物般扭动着，朝两人扑来。这一次，雾气里竟裹着星陨的残余意识体——是个浑身缠着锁链的身影，面容模糊，却能清晰听见他的笑声："阿月，阿墨，你们逃不掉的。"
"退后！"淡墨抽出玄铁剑，剑身泛起幽蓝光芒。他的魔纹顺着剑脊爬上手臂，与雾气里的锁链相互排斥，"阿月，快去药庐取青竹梅汁！"
白璃却摇头。她扯下发间的木簪，刺向自己的指尖。血珠滴在符纹上，竟将黑雾烧出了个窟窿。她想起前世在实验室，自己总爱用银针扎破指尖取血，淡墨见了便说"阿月的血比星陨的基因药剂珍贵"。此刻血珠顺着符纹蔓延，发出刺耳的尖啸，锁链开始崩断。
"阿月！"淡墨的声音发颤，"你疯了？"
"没疯。"白璃望着他泛红的眼尾，轻笑出声，"三百年前，你为我挡雷劫时说过，'阿月若有危险，我便用命护着'。如今换我，护着你。"
淡墨的手指微微发抖。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在她颈窝里："傻姑娘...我早说过，要护着你。"
符纹里的黑雾彻底消散，露出下面刻着的字迹——是她的字迹，歪歪扭扭的："阿墨，等我好了，要给你编全世界最长的草环。"
"这是..."淡墨的声音发哑。
"我前世写的。"白璃的眼眶发酸，"那天我摔下来，疼得直抽气，偏要拽着你说这句话。"
淡墨的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字，声音里带着笑意："我替你补了三十回道袍，你却只记得要编草环。"
白璃的指尖抚过他手腕内侧的旧伤疤，那里还留着三百年前背她时被青石板划的痕迹。她想起昨夜在意识空间，星璃的光团里映出的画面：同样的场景，只是她没有摔下来，而是淡墨抱着她，一步步走下梯子，两人的影子叠在青石板上，像株交缠的树。
"阿墨。"她突然抓住他的手，"你还记不记得...我十六岁那年，在藏经阁的横梁上发现只受伤的青鸾？"
淡墨的瞳孔微微收缩。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宠溺："怎么不记得？你爬梯子时摔下来，膝盖磕在青石板上，我背你回房，你疼得直抽气，偏要拽着我说'阿墨，等我好了，要给你编全世界最长的草环'。"
白璃的指尖抚过他手腕内侧的旧伤疤，那里还留着三百年前背她时被青石板划的痕迹。她想起昨夜在意识空间，星璃的光团里映出的画面：同样的场景，只是她没有摔下来，而是淡墨抱着她，一步步走下梯子，两人的影子叠在青石板上，像株交缠的树。
"阿月。"淡墨突然将她拉进怀里，"你总说前世的苦都是命，可我觉得...能遇见你，才是最幸运的事。"
白璃的脸颊贴在他胸前，闻到熟悉的青竹香——是他常熏的沉水香，混着实验室消毒水的味道，成了她记忆里最安心的气味。她想起前世在实验室，自己总爱趴在他的实验台上打盹，他便放轻动作，连移液枪的声响都放得极小，说"阿月睡熟时像只猫，碰不得"。
"阿墨。"她的声音闷在他衣襟里，"如果...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
"会的。"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星陨的残余势力还在，可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后颈，那里有颗淡褐色的小痣，与前世他替她点的一模一样，"我会护着你，从晨光熹微到暮雪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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