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朋友们相继离开,只有张真源留了下来。他敲了敲卧室门,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
张真源他们走了
张真源轻声说
张真源感觉好些了吗?
丁程鑫坐在床边,接过牛奶。
丁程鑫嗯,好多了。
张真源在他身边坐下,犹豫片刻。
张真源丁哥,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至少别让自己被困在仇恨里,那只会伤害你自己。
丁程鑫低头看着杯中晃动的乳白色液体,没有回答。
等张真源也离开后,丁程鑫从行李深处翻出一个笔记本。
翻开空白页,他拿起笔,缓缓写下一个名字:马嘉祺。
笔尖几乎要戳破纸页。
他开始规划,一笔一划,冷静得可怕。
要摧毁一个人,首先要了解他的一切——他的弱点,他的软肋,他在意的东西。
而恰好,丁程鑫太了解马嘉祺了,曾经的爱意如今化为最锋利的武器。
但他知道不能急。现在的他太脆弱,无论是身体还是情绪。他需要时间恢复,需要策划周全,需要等待最佳时机。
窗外,城市的灯火绵延至远方。
他合上笔记本,将它藏回行李最深处。然后走到窗边,凝视着夜空下繁华却冷漠的城市。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而他将学会用沉默和耐心来武装自己。
马嘉祺教会他很多东西,包括如何冷静地策划一场精准的打击。
而现在,学生已准备好向老师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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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复期间的日子被拉成一条单调的直线。
每天早晨,他会被腺体处隐约的抽痛唤醒,然后是张真源准时打来的电话,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宋亚轩和刘耀文几乎每天都会来,带着各种补品和吃食。偶尔严浩翔和贺峻霖也从百忙之中抽空来探望,但最终的结果都是一个在磕,一个生气,一个委屈。
马嘉祺没有再出现,像蒸发了。
两三周过去,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只是丁程鑫仍时常遭受后遗症带来的剧烈头痛和莫名心悸。
有时他正与朋友们说着话,突然就脸色煞白,冷汗瞬间浸透衣衫。
贺峻霖真的不再多休息一段时间吗?
严浩翔对啊,真的不再多休息一段时间吗?
丁程鑫其实同样的话,我听一遍就够了。
一台严氏复读机闭了嘴。
丁程鑫我已经休息得够久了。
贺峻霖担忧地看着丁程鑫对着笔记本电脑打字。
他正在起草工作室的商业计划书。复仇需要资本,需要力量,需要重新建立起自己的王国。而这一切,都必须从经济独立开始。
贺峻霖但你现在的状态……
丁程鑫状态挺好的了,我现在需要做点什么。
需要忙碌来填充每一个清醒的时刻,否则回忆就会见缝插针地涌入,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
贺峻霖叹了口气,将一杯刚泡好的茶放在桌上。
贺峻霖那好吧,宋亚轩和刘耀文下午过来,说要带你去看看他们帮你物色的办公场地。
丁程鑫你们不必……
贺峻霖我们愿意。我们七个说好互帮互助的,就让我们帮你一把吧,丁哥。
严浩翔对,我们永远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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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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