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的别墅笼罩在一片死寂中。
厚重的窗帘紧闭,阻隔了外界的所有光线。马嘉祺蜷缩在沙发角落。
马嘉祺他恨我。
马嘉祺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马嘉祺他也应该恨我。
父亲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回响:嘉祺,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丁家不过是棋局上的一颗棋子,没必要投入真情实感。
可他投入了。不仅投入了,还彻底沦陷了。
马嘉祺我不配……
他喘息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他抓起一把刀,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马嘉祺缓缓将刀刃抵在自己左臂内侧,那里已经有着几道淡淡的旧痕。
马嘉祺这一刀,为你的父亲。
他轻声说,刀刃划下,血珠瞬间渗出。
这一刀,为你的母亲。
又一刀,更深。
马嘉祺这一刀,为你的家。
血开始流淌,顺着手臂滴落在地毯上,开出暗红色的花。
马嘉祺这一刀……为你的信任……为我欺骗了你。
他的声音已经哽咽,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疼痛奇异地缓解了心中的煎熬,仿佛肉体的伤痛能够抵消灵魂的重负。
马嘉祺这一刀,为你的身体……为我让你不得不……
他说不下去了。想起丁程鑫洗去标记时承受的痛苦,他的整个世界都开始崩塌。
刀锋转向手腕,这一次他不再犹豫。
就在他准备用力切下的那一刻——
严浩翔马哥!
严浩翔的声音如惊雷般在门口炸响。随后迅速冲过来拦住他的动作,夺过刀扔掉。
严浩翔你干什么!
严浩翔你疯了吗?
严浩翔抓住他血流不止的手臂。
马嘉祺试图挣脱,但严浩翔的力气出乎意料地大。失血让他头晕目眩,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
严浩翔拨打了刘耀文的电话,让他来接自己,然后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马嘉祺的伤口。
严浩翔你知道丁程鑫现在怎么样吗?
严浩翔突然问,声音低沉。
马嘉祺他……好吗?
严浩翔他开了工作室,叫七芒星。每天都在工作到深夜,用忙碌麻痹自己。
严浩翔系紧绷带。
严浩翔他的腺体状况很不稳定,经常疼痛发作,但他从不跟任何人说。
严浩翔但虽然他不说,我们也都知道。
严浩翔但他选择活下去,马哥,他选择面对。
马嘉祺沉默了。血渐渐止住了,但心中的疼痛却愈发剧烈。
严浩翔我今天来本来是想告诉你,我们发现了一些关于你父亲和那个腺体黑市的证据,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严浩翔马哥,如果你想赎罪,就站起来做点实际的事,而不是在这里自暴自弃。
严浩翔说得对,这只是一种自私的逃避,真正的赎罪需要行动。
刘耀文到了,见到了这一幕,不由的震惊,更多的是心疼。
刘耀文马哥,你怎么了
严浩翔先不说了,先送马哥去张哥那吧
刘耀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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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Y医院
张真源深口包扎好了。马哥,你患上了重度抑郁症……你知情吗?
张真源拿着报告单向三人走来。
马嘉祺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张真源嗯,你要积极配合治疗,才有可能康复。
马嘉祺会的,我还要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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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有的读者可能没看明白,就是十年前的那件事是马哥的父亲做的,不关马哥的事,所以七人是都是不知道内情的,就需要去调查。
但是马哥后来遇到了丁哥,两个人滋生爱意。马哥想拿走丁哥的项链,把里面的监视器扔掉,但是被他父亲秘密中调换了。所以丁哥发现之后就更加恨他,恨他十年前冷眼旁观,恨他现在换掉监视器监视自己。
所以马哥之前一直不说的,并不是这件事的真相,而是当年那件事与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