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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狱里阴暗潮湿,简直不像人呆的地方。
卫昭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江叙固然不怕,但看着却渗人无比,空气中的气味也是难闻至极。
守卫见到卫昭,也没说什么,就让他们进去了。
江慈坐在角落,听见声响,抬头望去。
“阿姐。”
“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干什么。”
江慈瞥了眼他们,又瞥了眼卫昭,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
江叙半信半疑,但也的确没在她身上看到伤,也就没再说什么。
“别怕。”
江叙还没伸出手,就被卫昭拽住。
江叙回头看了看他,眉眼间满是不悦。
“干什么。”
“该回去了,下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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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给的时间很短,而江叙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出证据。
裴琰是来帮忙的,并且帮的很不错,证据一齐全,就可以交给皇帝,把江慈救出来。
另一个...不提也罢。
说是来帮忙,一进屋就要对她动手动脚,气得江叙火冒三丈,连拖带拽给他赶了出去。
不过好在事情还是有了转机,证据交上去没几天,江慈就被放了出来。
江叙对皇帝的印象以及态度实在算不上好,见了他们就板着脸,横眉冷对的。
皇帝虽然不高兴,但也不想落得个枉顾手足的名声,也就耐着性子忍下了。
这日子也就这么过,让江叙没想到的是,皇帝把疑心放在了卫昭身上。
卫昭身边的侍卫急匆匆来跟裴琰报备的时候,江叙才知道的。
皇帝直接把卫昭丢去了斗奴场,太阴了点吧。
等到江叙急匆匆跑过去,斗奴场是死一般的寂静。
“卫昭。”
江叙没走几步,就看见靠在柱子边的卫昭。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过去,蹲在他面前。
卫昭头发散乱,混着血迹黏在脸上,显得更加脏乱。
“伤哪了。”
卫昭盯着江叙,她一身白衣,背着月光,光线描在她的轮廓,就像她在发光一样。
好多年前,也是这样。
卫昭擦了擦沾满血污的手,探过去牵住她。
“皮外伤。”
“骗鬼呢。”
江叙扯下面纱,裹住他不断冒血的伤口。
“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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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抹。”
江叙将伤药塞进他手里,抱着胳膊背过身去。
卫昭接过药,没说话,自己静静的开始抹。
他看到江叙紧绷的背慢慢放松下来,蓦地一下扯过江叙的胳膊,将她摁在怀里。
“你干什么。”
“阿叙,我后面抹不到。”
江叙撇了撇嘴,拿过药在他背上涂起来。
“他说,让我带兵,与蔚国作战。”
江叙抹药的手一顿。
“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
“你管我去干什么。”
卫昭说不过她,只好讪讪闭嘴。
良久,江叙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走。”
“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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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倒是不错,天光大亮,一派晴好。
江叙把行囊放上车,余光瞥见了江慈和裴琰的身影。
“小慈,你在这儿干什么。”
江慈大跨步走过来,站定在江叙面前。
“阿姐,你去我也去,别想瞒着我。”
“你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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