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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最终没拗得过江慈，再加上她再三保证不会伤到自己，江叙这才松了口。
马走的稳，有卫昭掌绳，江叙便也有空去想些别的事情。
事情像有规律的发生，一件接着一件，像是被人安排好的。
皇帝是一个，太子和三王同样不简单。
这只是猜想，她没有证据，不能擅自行动。
倏而间，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脸。
江叙回过神，定睛大概看了看。
“想什么呢。”
“没有。”
细雨飘起，绵绵不断。雨点落在江叙的面纱上，像羽毛落在水中，寂静无声。
马车在院落前停了下来，是他们上次来月落时住的地方。
江叙看着下人们一拨一拨的将行李安置好，脑中还在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卫昭身边的侍卫凑到他俩面前，轻声汇报。
“大人，军队都安置好了。”
卫昭点了点头，江叙被江慈拉走。
“阿姐，我们真的要跟蔚国打吗。”
江叙没回话，神色却是凝重。
江慈看她想的入神，也没再问，安安静静的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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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几日，卫昭都是朝出暮归，天天不着屋。
江叙每每提出跟他一起去，却每次都被他拒绝，说她去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了，借口罢了，左不过是有危险。
难道还能金屋藏娇吗。
他不让去，江叙也拗不过他，但还得碍于心中的猜忌，嘱咐他小心为上。
是夜，月落院落。
天色阴沉，漆黑的天空中垂着几颗星。
江叙坐在秋千上，频频望向门口。
卫昭这几日出去都是孤身一人，大概怕打草惊蛇，但也增大了风险，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脚步声渐渐靠近，江叙站起身来，往门口探去。
卫昭拿着衣服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江叙接过他手中的衣服，随手搭在竹竿上。
“怎么还不睡。”
江叙瞥了他一眼。
“你自己出去那么长时间，我又不像某人一样没良心，哪里睡得着。”
不愧是她，指桑骂槐一把好手。
卫昭笑了笑，盯着她的侧脸不动。
江叙还是注意到了他炙热的目光，下意识躲了躲。
“盯着我干嘛。”
卫昭缓缓伸手过去，江叙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随即覆上他的掌心。
他的手掌穿过发丝，月光停在树梢。
炽热的呼吸交叠，片刻松开又立刻再次纠缠。
月光下澈，影布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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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带起纱帐，暧昧的气氛流露。
窗外清风明月，纱帐内汗如雨下，简直是截然不同的风景。
声音混杂在空中，月亮躲进云层，留出更多的空间。
良久，月光再次穿过云层。
窗棂边映着月光，栀子的清香随着微风飘动。
晨光照进屋内，透过纱帐。
卫昭立于床边，眼神咬在江叙身上，久久没有离去。
他知道，这是一去不复返的。
他盯着江叙良久，并未做出什么动作。
门被轻轻阖上，阳光洒在卫昭身上。
人们常说，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恐怖的，但只要熬过了这段，就会迎来光明。
他现在身处阳光之中，却要一步步走向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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