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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爱上治子小姐后我被杀了四百零二次

风轻轻吹过巷子,吹动太宰治子黑色大衣,吹起她的黑色长发。

  风起了,风息了。

  人的一生不就如场风吗?忙忙碌碌地度过了这一生,好像掌握了什么,但什么也没掌握。

  还记得以前森先生使唤她还会用调制安乐死药物来当大饼……

  如果她是灰尘就好了啊,就这样随风散去,在美丽的夕阳下慢慢融进着可悲又无可奈何的世界。

  阳光从小巷的一边洒落,太宰治子站在阴暗的一边,光与暗的分界线斜斜地印在地面。

  光影之间,一只黑色甲壳虫慢慢挪动,突然听下脚步。仿佛听见远处靠近的喧嚣。

  来了。

  她走出阴影,笑着向前走去。

  “先生,您愿意和我在这阳光明媚的一天殉情吗?”

  少女伸出白皙修长的手,眼睛看着他。

  富江打量她一番,眨眨眼。

  “当然可以。前提是你要满足我哦。”

  她笑,“当然”。

  两手轻轻搭在一起,富江感觉有什么改变了。

  小巷里聚集的人群一下子变得茫然起来,似乎之前深深吸引他们的富江已然消失不见。

  富江猛然看向她。

  “你……是为什么来的?”

  鸢眸似一片不见阳光的深潭,她轻声开口,“是为杀你哦”。

  富江知道,每个爱上他的人到最后总会想着杀他。

  他试图挣扎,用尽全力,却没用处。

  “你什么都没给我呢!”

  她什么都没说,但富江却从她眼里看见了悲悯。

  她在可怜他吗?

  怎么可以有人可怜富江!

  怎么可以!!!

  “不要……”

  “砰——”枪声响起。

  不要用可怜的目光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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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江觉得不对劲,他身边的觊觎者似乎有所躁动。

  他从未遇到这种躁动。

  不像是想杀他、想独占他……

  他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只能在赝品的记忆中找找线索。

  “告诉我,他们的位置。”

  “是为杀你哦。”

  她?她要为了别的赝品取走他的性命?开什么玩笑!

  凭什么啊!

  他咬牙,感觉自己恨上了她。

  他还没享受够呢,怎么可以就这样……死

  死?

  死。

  他不是一直在死吗?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富江仔细想想,他其实不排斥被她夺走性命,但总要给予一些相应的报酬,起码不能让他一无所获吧?

  满足他的欲望,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哦。

  又这样过了几天,他被引到偏僻的地方,看见她的身影。他好像看见了死亡,她着急杀他,但是富江偏偏不想让她那么快处理他。

  他的心脏不知为何激烈的跳动起来,他好像预见了自己的死法,好像自己已经得到了永恒的解放,好像自己回到一切从未发生的时候。

  那个只是普通学生的他。

他,一直把别的富江当成赝品……但是他好像突然不是自己了。

  他好像只是那个川上富江。

  仅此而已。

  她可以……给他终结。

  “上次你什么都没给我就把我杀了,富江很记仇的哦。”所以……“给我报酬吧?”

  “可这样很麻烦诶”微风起,太宰治子的发丝随风飘起,她的身后是绿树、蓝天。

  可她的眼睛仍是麻木、空无一物。

  “喂,这样贪心吗。”富江叹气,“那就没办法了”

  两人的距离极速拉近,他的唇贴在太宰治子的脸上,呼吸就一下下在耳边。

  其实他目标是她的嘴来着。

  “嗨,别理会那个赝品了。和我合作吧。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刚刚我才想起……原来我们本来是一个人啊”

  他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

  他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就哭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我,杀了我我也不会死……我也已经习惯了……但是、但是、为什么不是我呢?为什么留下来的不是我呢?”

  “砰——”枪响。

  “下一个。”太宰治子面无表情的对手机说道,“记得把遗体烧干净些”

  短时间内,她还不想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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