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们都清楚，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连命都保不住哪里来的公理呢？
众人目睹这一幕后，心中五味杂陈。传说中那只在史书里被记载为毁天灭地的凶禽，此刻却展现出怜悯众生的神女姿态，那个曾被视为带来浩劫的大妖，竟有着这般慈悲的本心？
“所以说…长乐就是朱雀？”
文潇飞快得出结论，乘黄终于舍得将视线离开那回忆的一幕，罕见的赞同了她：“你还算聪明。”
“可是，书里明明记载着朱雀已经陨落……长乐姐姐为何还能……站在这里？”白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疑惑。
此话一出，就连白玖异常崇拜的卓翼宸都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书上还记载朱雀是恶妖，可我们亲眼所见，她分明是神女，那些古籍记载，在此刻看来，不过是对未知的误解罢了。”
乘黄冷哼一声，面色不善道。
“那就是你们冰夷后人写的。”
卓翼宸：……
你有本事去把写书的人揪出来打，你怼我做什么。
画面一转，映入眼帘的是朱雀轻柔地将乘黄抱起的画面。只见她纤细的指尖轻轻点在乘黄的额头上，刹那间，一丝微弱却温暖的光芒悄然泛起。
“这是在做什么？”
“她在助乘黄开灵智。”
赵远舟回答道。
果不其然，画中的朱雀不一会便道：
“好啦，这下以后不会再有妖兽欺负你了，你走吧。”
乘黄开了灵智，灵智初现的那一刻，往昔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它突然有些难过，头颅缓缓低垂，一双与狐狸相似的耳朵也无力地耷拉下来。
它明白，她是在赶它走，可它又不明白，它没有犯错为什么要赶它走。
看出了它的难过，朱雀摸了摸它的头，故作轻松道：
“小家伙，我要死啦，我死了以后就没人照顾你了。”
听到这话，乘黄的身体猛地一僵，铜铃般的大眼睛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它不安地晃动着身子，用温热的鼻子轻轻拱着朱雀的手臂，试图将她拉向自己。
发现朱雀没有反应时，它愈发急躁起来，干脆直接咬住那件绯红色的衣袖，想要把她拽到自己背上。着急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化作短促而急切的“嘤嘤”声。
朱雀不解的歪了歪头。
“你这是做什么？”
可当她看清楚乘黄是想让她骑上它的背时，她才反应过来。
乘黄，其状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寿二千岁，小家伙或许是因为她的生命到了尽头，想让她延寿。
弄清楚它的意图后朱雀哭笑不得，她点了点乘黄的鼻头。
“延寿也救不了我，你一个未化形的小狐狸就别替我操心了，不过想起来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没白养你。”
可……也就是这样一句话，在乘黄心里埋下了种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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