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阿时你别说话！你有没有事？疼不疼啊……”
他慌到口不不择言，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矛盾。
庄归时此刻心情复杂，看着他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内心涌上一股淡淡的满足感，但只要稍微一动弹，五脏六腑便传来剧烈的疼痛，疼得她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你别动我了。”
但范闲心神大乱，根本没能听清她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喃喃低语：“千万别闭眼阿时，再坚持一下就好，马上就能找到你的家人了……你不是一直盼着团聚吗？求你别睡，好不好……”
庄归时想说她就算没事也要被范闲摇的有事了。
那边滕梓荆疼的昏死过去，王启年及时赶到，看着眼前的那一幕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范闲浑身浴血，怀中紧紧抱着庄归。一旁，程巨树躺倒在地，嘴角不断渗出鲜血，气息微弱。滕梓荆面色惨白，趴在地上已然昏死过去。
王启年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范大人……”
他的声音虽轻，却如惊雷般唤醒了范闲。范闲猛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祈求，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王启年……？快，救救她！”
他的语气带着哽咽，双手不自觉地收紧。
王启年赶忙将手探向庄归时的鼻息间，感受到那微弱却稳定的气息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继而，他又小心翼翼地搭上她的手腕。
“大人，这位姑娘气息微弱，伤势极重，需要马上就医啊！”
……
在外人看来，滕梓荆命丧程巨树之手，可几日调养下来，他的伤势竟已无大碍。他缓步走到庄归时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沉稳而郑重：“多谢。”
他心知肚明，若非庄归时那及时撒出的一把药，恐怕当日他与范闲之间，必有一人要命丧程巨树之手。
庄归时歪了歪头。
“不用谢，我救人也不是白救的，你欠我一个人情。”
滕梓荆愣了愣：“我只会杀人。”
庄归时自然接道：“那我以后有需要找你。”
范闲对二人这种对话早已习以为常，他将王启年查到的消息递给了庄归时。那是一份关于庄归时生父生母的调查结果。
范闲缓缓说道：“京城之中，有二十户人家有着与你年龄相仿的女儿，而曾经丢过孩子的只剩下两家。但不久前，王启年又发现了一个与你面容极为相似的女子，那家人姓庄……”
想查庄寒雁并不难，更何况当年赤脚鬼托生的流言沸沸扬扬，随便一打听就知道。
当年，庄寒雁降生之时，还有一个女婴与他一同来到这个世间，那便是庄归时。
庄归时的情绪看上去没有太大的起伏。
“所以他们就是我的父母吗？”
“姐姐回了家，他们为什么不找找我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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