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归时回来的时机颇为巧妙,恰逢柳如玉兴风作浪那日。庄寒雁寻到了昔日那位诬陷她为赤脚鬼托生的段天师,借此洗刷了自己的冤屈。
起初竟无人察觉。直至雪天凛冽、寒风刺骨之时,她并未裹着狐皮大氅,只是轻轻咳了两声,几人闻声转身,对上她的面容时,在场的人无不禁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庄归时的容貌竟与庄寒雁如出一辙,气质却截然不同。庄寒雁宛如雪中玉兰,清雅脱俗,自带一股不染尘埃的高洁;庄归时拥有相同的面容,气韵间却多了一抹艳丽与魅惑,恰似冬日枝头那抹热烈绽放的红梅,惹眼而又摄人心魄。
她微微一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家中近日热闹非凡,阿时这般时候归来,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话音刚落,她便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低垂着眉眼,轻轻咳了两声。那模样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散,宛如一朵被骤雨打湿的娇弱花朵。
范闲原本正站在不远处交代事情,听到这细微却牵动人心的咳嗽声,心头顿时一紧。他迅速迈步上前,目光中满是关切,低声问道:
“怎么了?为何如此不安?是身体不适吗?”
庄归时微微攥紧衣袖,轻轻摇了摇头,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苦笑:“无妨,只是我这人太过多愁善感。一想到离家这么多年,难免伤春悲秋。”
说话间,她可以低垂了头,露出了脑后雪白的脖颈,像羊脂玉一般细腻,仿佛轻轻掐上去人就会碎掉一样。
庄归时故意把自己演绎成一株菟丝花,柔弱地仿佛离不开他人的扶持。庄寒雁微微蹙眉,起初她心中满是愧疚,但渐渐察觉到,庄归时的眼眸深处并未流露出半分恐惧或忧虑。
那双眼睛清澈得就像在述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刚刚的话语似乎也仅仅是一阵轻飘飘的风,吹过便散了。
庄寒雁的第一反应就是,还好,还好她懂得自保。
倏然,两人对上了视线,庄寒雁愣在了原地。
似乎是没想到偷看会被抓包。
紧接着,她看着人无声的做了口型:“姐姐。”
刹那间,庄寒雁只觉仿佛置身于腊月的冰天雪地,彻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令她止不住地浑身战栗。而就在这股寒冷刺骨之际,却似有一盆滚烫的热水当头浇下,瞬间将她的理智与情感搅成一团乱麻。
“阿时……阿时……”
她喃喃道。
周如音的脸色更难看了,当年庄归时走丢是她的责任,谁知道对方此时回来是不是要算旧账了。
“哎呀,这小姑娘的身份可不好说啊,三小姐别乱说话。”
“她就是阿时,她的脖颈上有胎记,她不是阿时谁是阿时?”
庄寒雁笃定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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