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寒雁去见了阮惜文,庄归时则守在门外,她倚靠在门板上,微微闭眼,隔绝了屋内的谈话声。
门突然毫无预兆地打开,她猝不及防,身体一晃,险些跌倒在地。
庄寒雁此时双眼通红,满是泪水,紧紧地抱住了庄归时,声音哽咽着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啊,是我没把你照顾好,没能保护好你。”
庄归时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庄寒雁指的是什么。
是去儋州的途中被周如音暗害,将她们生离,十七年的分离如同一把钝刀,日复一日地割噬着她的灵魂。
庄归时闭了闭眼,听见自己叹了一口气,她轻轻拍了拍庄寒雁的后背,哄孩子似的道:
“不怪你,你当时才多大。”
随后,她直起了身。
“你知道了多少?”
庄寒雁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眸光微闪。
“当年分离的真相、阮家遇害的真相,以及母亲双腿残疾的真相,我全都知道了。”
“母亲隐忍这么多年,不可能毫无计划。”她的目光微微闪烁。
“如今,她心里牵挂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她越是催促你离开,心我里就越不安稳。我怕母亲为了复仇或达成目标,连退路都不要了。”
庄寒雁听着那些话,无意识间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渐渐泛起一片刺目的白色。
“不过,你还是别插手了。这些麻烦,我一个人处理。等事情尘埃落定,我会安排妥当,你和母亲离开京都,去任何地方都行,但记住,不要再回来了。”
说完,庄寒雁忽然急切地转头望向庄归时,攥住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那你呢?”
庄归时静静凝视着她,眼底泛起一抹复杂而深邃的情绪,那是庄寒雁无法读懂的波澜。她唇角微扬,浅浅一笑,语调轻柔却坚定:“我走不了。”
自古以来,陷入夺嫡里的人能有几个好结局?
更何况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活不长久的。
“什、什么意思?”
庄归时却没有再回话,反而轻轻将她推进了屋里。
“阿姐,别问了,你好好跟母亲说说话。”
……
范闲大闹祈年殿,腰间挂着的香囊也随之晃荡了一圈。那香囊与他的衣衫同属一色系,低调而内敛,在众人目光扫过时并未引起太多注意。
他在祈年殿上大醉,被范若若送进房间,而后吃了催吐药,又换上了夜行衣,五竹先前早已将洪四庠引开。
范闲点燃了迷香,拿到了太后枕下的钥匙。
临走前,却不慎惹出了些许动静,刹那间箭矢破空而出,直逼范闲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枚钥匙恰好挡在身前,冰冷的金属与锋利的箭头相撞,擦着范闲的腰侧而过。
他今晚确实知道了挺多东西的,比如庄墨韩诬陷他抄袭是李云睿的手笔。
说夸张一点就是,长公主勾结北齐陷害南庆重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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