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裴安澜不用坚持多久,因为温壶酒奉命来抓百里东君了,他一听这伙人是来抓他外甥的,就差没把怒发冲冠写在脸上了。
为首的天外天长老接下了他一掌,刹那间便觉全身仿若被烈火灼烧一般,顷刻化作灰烬。
温壶酒老远就瞧见自家那傻外甥正亦步亦趋地跟着个姑娘。
他眯起醉眼细瞧,那姑娘发间银铃随着步伐轻响,腰间悬着的鎏金匕首在落日里晃出碎光,可不就是东君屋里藏着的那幅画像本人。
“呦——”
手里的酒葫芦突然不香了,一个鹞子翻身从栏杆跃下,玄色衣袂翻飞间已落在三步之外。
也顾不得那群天外天的余孽了。
他背着手歪着头,像鉴赏古董似的绕着裴安澜转起圈来。
嘴里还啧啧有声:“这通身的气派...这眉眼...难怪那傻小子...”
他突然抽了抽鼻子,眼睛一亮:“还带着青鸾峰的雪松香!”
“这可是好东西啊,千金难求。”
百里东君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他慌乱地伸手去拽温壶酒的衣袖,手指都在微微发抖:“舅、舅舅!别...”
“你...你喝多了!”
话到嘴边却结巴起来,眼角余光不住地往裴安澜那边瞟,生怕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不悦。
偏生温壶酒还故意往裴安澜身边凑,他急得额头都沁出细汗,一把将自家舅舅往后扯,力道没控制好,差点把自己绊个趔趄。
他声音都变了调,青衫袖口被自己攥得皱皱巴巴。突然意识到还抓着裴安澜的披帛一角,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手,连脖子都红透了。
裴安澜听不清眼前的两人在说什么,身形一晃,眼前忽然发黑,双腿像是被抽去了骨头般发软。
她下意识伸手想扶住什么,却只抓住一片虚空。
就在她即将栽倒的刹那,一道黄色身影倏忽闪至身侧。
司空长风眼疾手快,右手稳稳托住她后背,左手轻扶她肘弯,将人半揽入怀
司空长风猛然清醒过来,察觉到方才的举动颇为不妥。
一则,百里东君倾心于眼前这姑娘,自己却将她抱了个满怀;二来,他本是一介江湖浪子,从未与姑娘有过这般亲密接触,此刻怀中的姑娘香气袭人、身子轻软,他仿若被烈火席卷全身。
说实话,司空长风都不知道自己一个将死之人能这么精神。
裴安澜整个人都倚在他臂弯里,发间银铃叮当轻响。
司空长风下意识看向百里东君,无措道:“我、我不是……”
哪知百里东君根本没在意,信步上前就要接过裴安澜:“姐姐?”
她勉强睁开眼,正对上司空长风近在咫尺的眸子。
温壶酒都瞪大了双眼,左看看右看看。
三人行?
怎么回事,自家外甥没追到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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