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晨曦在神火中发出琉璃破碎的脆响,缚灵索如银蛇般游回灵媚袖中。
她苍白的手指轻轻一抖,锁链便缠住九惑的脖颈,将昏迷的老妖怪拖出一道焦黑痕迹。
“若还放不下...”
她忽然侧首,染血的睫毛下眸光扫过张正斑白的鬓角,又落在二十年后的杨一叹身上,“就去南垂。”
金莲法器从她掌心旋转升起,花瓣绽开的刹那,王权醉的惊呼尚未来得及出口,五人便如被风吹散的烟霞般倏然消失。
二十年后的杨一叹望着空荡荡的废墟,天眼映着渐熄的神火微光:
“还真是...连告别都嫌麻烦。”
时空转换的眩晕未散,灵媚突然呛出一口鲜血。
暗红的血珠溅在金莲花瓣上,顺着鎏金纹路蜿蜒成刺目的溪流。
“灵媚!”
杨一叹一把扶住她摇晃的身子,指尖触到她后背的衣料已被冷汗浸透。
二十年前的少年面容尚带稚气,惊慌却真切得令人心颤:
“哪里受伤了?是不是九惑的...”
“无碍。”
她随手抹去唇角的血,袖口立刻绽开一朵红梅,“先去把九惑关起来...”话音未落又咳出零星血沫。
东方淮竹突然扣住她的手腕,神火余温在指尖流转。
片刻沉默后,这位刚苏醒的东方家主轻叹:“灵脉枯竭,是力竭之症。”
“不然呢?”
灵媚竟还笑得出来,染血的虎牙在暮色中白得惊心。
“你们真当九惑...是随便砍砍就能解决的杂鱼?”
杨一叹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像捧着一盏将熄的灯。
少年人的手臂肌肉绷得发硬,声音却软得不可思议:“别说话了,我去请大夫。”
灵媚在他怀里眨了眨眼。血渍还沾在她下巴上,衬得皮肤透出瓷器般的冷白。她忽然伸手戳了戳少年紧绷的脸颊:
“你很担心?”
“对。”杨一叹答得干脆,“我很担心。”
这个回答让灵媚怔了怔。
她望着少年被夕阳镀上金边的轮廓,忽然想起二十年后那个银发如雪的杨一叹。
缚灵索在袖中轻微作响,她鬼使神差地轻声补充:“别担心...我不会死的。”
杨一叹的脚步突然顿住。怀里的重量轻得让他心慌,像抱着一缕随时会散去的烟。
他低头看进她逐渐失焦的瞳孔,喉结动了动:“你会疼。”
三个字砸得灵媚指尖微颤。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无意识揪着对方衣襟,连忙松开,布料上已留下五个带血的指印。
远处传来王权兄妹安置九惑的声响,金莲花法器在她腰间发出细微的嗡鸣。
“杨一叹。”她突然连名带姓地唤他,声音轻得只有他能听见。
“我困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杨一叹却听懂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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