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澜与叶鼎之并肩走出裴府大门,街道上行人渐稀,晚风卷着落叶在青石板上打着旋儿。
本来裴安澜是打算上街买点心的,叶鼎之也恰好要出门。
忽然,一道青色身影从巷口转出,拦在了二人面前。
叶鼎之几乎是本能地侧身将裴安澜护在身后,袖中手指已凝起三分真气:
“何人?”
“洛青阳。”
来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冷峻的面容。
他目光越过叶鼎之,对着裴安澜微微颔首:“借一步说话。”
看叶鼎之的表情,他们不像不认识的样子。
裴安澜轻轻按住叶鼎之绷紧的手臂,温声道:“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她指尖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像一捧雪水浇灭了叶鼎之心头的警惕。
巷角的古槐树下,洛青阳从怀中取出一枚褪色的平安符。
叶鼎之心中一震,那是他十岁时亲手系在易文君腕上的。
“师妹被囚在景玉王府的后院。”洛青阳的声音比夜露还凉,“半年后大婚,是影宗与北离皇室的交易。”
叶鼎之猛地攥紧拳头,枯黄的槐叶在他指间碎成齑粉。
他原以为...原以为那丫头是心甘情愿嫁的。记忆里总爱拽着他衣袖说要当新娘的小女孩,怎么会......
“她每日都在窗棂上系红绸。”洛青阳望向叶鼎之的身影,“就像小时候等你来救她时那样。”
晚风突然变得刺骨,叶鼎之想起最后一次见易文君,她哭着把平安符塞回他手里:
“云哥记得回来找文君......”
那时他笑着应好,却再也没能回去。
“我会帮她。”叶鼎之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粗粝的砂石,“在大婚前。”
洛青阳深深看他一眼,青色衣袂翻飞间已消失在暮色中。
叶鼎之站在原地,直到裴安澜温软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没事吧?”
他转身时已换上平日懒散的笑,却见裴安澜伸手拂去他肩头的槐叶残屑。
“要变天了。”裴安澜望着渐暗的天色轻叹,“回去吧。”
叶鼎之还是太年轻了,容易意气用事,他们的谈话裴安澜都听到了,易文君是影宗宗主的女儿怎么可能不会武功,她为何自己逃不了?
她是担不起这个责任,皇子妃出逃,她想离开,还需要表现出自己是被掳走的,最好是个江湖浪客,因为除了这些江湖中人没人会帮她。
这是影宗和皇室的联姻,是权力的一次更迭。
叶鼎之若是掺和进去毕竟会危及自身,他的身份说不定也会暴露,裴安澜皱着眉头。
她是第一次产生了与人割席的想法,但又担心这么做,叶鼎之会伤心。
可她也早已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现在这般倒是陷入了两难。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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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多喜欢,而且安澜也很别扭,所以才会产生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