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传开,整个边关震动。当夜,一队黑衣人悄然潜入城郊密林,为首之人冷笑:“老匹夫已死,大事可成。”
“兄弟们!喝酒吃肉。”
“蠢货一个!我要你有何用?还不快把这些东西烧了。”县令一手拿着账本一手夺过师爷手上的火折子扔了进去。
火光冲天而起,县令与师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然而他们并未察觉,不远处的屋檐上,两道黑影正冷冷注视着这一切。
“走水了!”一阵阵锣声下,更多的人来帮忙。
“那边!”振苏手提水桶泼去。
四周,各个地方都有人在救火,然而火势蔓延之大,尤如火龙穿梭于粮库中,火光照亮了半个天边。
“闪开!”
沈梦见水桶有蹊跷,转头看向旁边的于正卿,二人心下会意,可一边的云承手更快,一桶携着火药……
顿时火势凶猛
烧焦的气息笼罩了整个十里县至,远处的红日照在疲惫的人身上,火势变小了,也烧的差不多了。
“多谢了诸位少侠出手。”许县令从粮仓里缓缓出来,形神呆滞向着振苏等人拱手后,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师傅……我……”云承眼睛微红,烟熏的泪珠似挂不挂在眼眶流转。
“唉~不怪你,这天下怕是要乱了。”沈梦抬手擦去云承脸上黑渍,不曾想越抹越黑,便悻悻然松手。
指尖一点黑迹,被他不动声色的拍在于正卿肩上时擦掉了,而于正卿在他离开之时,嘴角微微上扬,藏不住喜悦。“我靠!”沈梦解衣欲更,见腰间衣带绽裂如残荷,以指腹摩挲其裂处
"唉~"
沈梦,取案上松烟墨欲掩其痕。墨渍浸染处,反成玄龟负甲之态。此时廊外环佩叮咚,于正卿手拿衣物而过。见沈梦窘态,掩口而笑:"你何故作张敞画眉状?"视线往下,不禁想……不想
看着沈梦这一番……于是解下自己的藕荷色罗缨相赠。此带绣着并蒂莲纹,沈梦系之,但觉满室生香,却见铜镜中自己恍若偷穿女装的滑稽郎君。
“那客栈的案件与这次大火脱不了联系,如今敌在暗,我们不如把他挑出来。”沈梦缓缓抬头看向于正卿
“想怎么做?”于正卿抬眸看着沈梦那一抹微笑,心中感慨万千,比花鸟使笑的还阴森,不过他喜欢。
"果然在这里。"沈梦轻声道,指尖夹着一枚未烧尽的纸角,上面隐约可见"北境"二字。
于正卿眯起眼,盯着那堆灰烬:"账本是假的,他们烧的不过是幌子。"他侧耳倾听片刻,忽然冷笑,"师爷的暗室,就在县衙后堂的佛龛下。"
二人趁着夜色潜入县衙。沈梦指尖银针轻挑,佛龛机关应声而开,露出一条幽暗密道。密室内,烛火摇曳,桌上赫然摆着几封未销毁的密信——北境敌党的印记清晰可见。
"难怪县令这些年贪腐无度却始终未被查办,原来背后有人。"沈梦迅速将信件收好,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于正卿则从暗格中摸出一本真正的账册,低声道:"这些,足够诛九族了。"
三日后,密信与账册经由暗线呈至国师手中。国师垂眸扫过,指尖在"北境"二字上轻轻一叩,似笑非笑:"陛下近日,正为北境之事烦忧呢。"
当夜,御书房内,烛影摇红。国师袖中滑出密信,恭敬奉上:"陛下,北境细作,已寻到了。"
皇帝眸光骤冷,信纸在掌中化为齑粉:"传旨,县令勾结敌党,诛九族。"
翌日,刑场血染黄土。而沈梦与于正卿立于人群之外,静静望着这一切。
"下一个,该轮到真正的主使了。"沈梦轻声道。
于正卿按剑冷笑:"不急,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