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人房里探讨总是不太好的,叶清言与姜茶便回了房,大风起,今夜好似要下大雨,二人立马收拾了房间,便匆匆睡下了。
寒风呼啸,吹的窗户砰砰作响,总是要破似的,帘子随风而动,好似幽灵。屋内的叶清言沉思着,回想着白天苏稷所说的话,“你……求你别收了我!” 收?莫不是黑白无常,这倒让叶清言响起了管家的声音,翁里翁气,白天显得滑稽好笑,到了夜晚……说不定就不是一回事了……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苏落的死绝对不是意外,说的什么意外失足跌入水池就更不可信了,苏菽公子和这件事是有关系的,白天对于苏稷所说的“疯话”叶清言也分析了一番,人虽是疯了,但是他说的话也未必都不可信……他猜想苏稷应该是目睹了苏落被杀害的场景,事后精神失常,也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苏稷大概是唯一一个现在还活着的与杀害人无关的目睹者,也只能从他嘴里“掏”线索了,离苏落死亡的时间已有一个多月之久,就算有线索也早就被雨水冲刷掉了,况且他现在对苏落也一无所知,其中谜团难解,便起身推开门,放眼望去,发现姜茶屋内烛火通亮,“看来还没休息……”喃喃着走过去,现在也只能去找这个“消息通”了。
“咚咚咚……,姜茶?” 门被打开,不用说,肯定是来商量探案之事,姜茶也并未多语,请他坐下,“半夜打扰还请见谅。” “说吧想问什么?” 姜茶打断了他。
“对于苏落你知道多少?”
“苏落?他从小便聪慧过人,深得父亲赏识,尤其是吟诗,随便一首便遮京城半边天。”
“苏菽呢?和苏落关系如何?”
“苏菽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也不及他……”
“什么?!你是说苏菽和苏落并不是生于同一母?”
“对……对啊。”姜茶被叶清言动怒的样子吓了一跳,也许也是之前他表现的太过温柔。
“那你为何不早说?”叶清言有些咬牙切齿。
“这和探案有什么关系吗……”姜茶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我…!……呵。”叶清言一时语塞,随之轻笑一声,果然啊,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他忍住心中怒火,缓缓道:“看来,苏菽是看苏落太过优秀,深得父亲赏识,自己以后的继承也快泡汤,若是杀了苏落,继承位也就只能是他的了。” 叶清言现在觉得姜茶师父把她赶出门来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话不能说的太难听,蠢.....还是算了吧,这女孩子,有点呆呆的。
“可是他们两兄弟关系好是京城的人都知道的。”
“你有想过会是装出来的吗”
……
“别把人想的都那么善良。”叶清言语气又变的舒缓起来。
“但是如果杀人的话,不可能全府上下一个下人都不知道,苏菽又没那么聪明,他是怎么做到的?哼,狐狸精。”姜茶提出质问,至于最后那一句,当然是骂的叶清言了。
这倒是提醒了叶清言。
“那就得查查苏菽的身世了,看看谁能帮他的忙……”说完话便起身,回了屋。
叶清言在悬空殿(改了一下名字,见谅)识结了个风灵堂的朋友,也算是知心,在悬空殿,恐怕只相信他一个人了——段子殷,吹了一声清脆的响笛,信鸽飞来,这是他与段子殷立下的誓约,若需要帮助,吹响此笛,有帮必帮。
叶清言在纸上所写:请君查明此人身世,家人住处,速!速!速!
鸟飞了,消失在无边的夜幕中,只留下他道:“去吧……”
清晨一早,叶清言便上集市买了种安定心神的草药给管家送去,这种药物前面来过苏府的人也定是用过的,这么直接说,他肯定是不信,于是叶清言说自己还要熬制一种特殊的药做药引。
昨夜他想了许多,如若苏菽并无家亲,那么就只能让他的娘“复活”了,换一种说法——他娘,苏夫人,根本没死。只是做了一场戏,后面杀人的戏法也是他娘与他一起做的局,但是叶清言始终不明白,苏夫人为何非要造这个假象,光明正大的活着不也挺好?要是真是这样,此案也破的差不多了,可惜还是没有证据,要证据……只能去苏菽身上找答案了,让他自己送上“人头”,自投落网了。
中午,便收到信鸽回信,“此人现在并无亲人,父亲在儿时便走了,母亲改嫁,如今母亲亦亡。”
没有其他亲人,“哎……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要帮儿子做局。”叶清言道,接下来,就是引蛇出洞了,既然并无线索,索性全盘托出……
(后面杀人者被拆穿的场景下一章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