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
你不喜欢加茂家。
从小就不喜欢。
作为加茂家远系旁支的一个不起眼的养子,你从小也没收到过太大的管术。相反,因为善于讨巧,长得纯善无害,受到一些长辈的宠爱。
“放个漂亮的孩子在家里,也显得心旷神怡不是吗?”
那宠爱越过了对小辈的欣赏,像张牙舞爪的荆棘,攀爬在加茂家的每一寸角落。从你被接来的第一天起,你早已清楚,男性炯炯的目光背后更有可能是无尽的深渊。
如果不是加茂宪纪的庇护,或许你不会安然无恙走到现在。
少女扎着显得年纪尚幼的双马尾,为了短暂的出行向加茂宪纪撒起娇来。
“我真的最近很用功了,宪纪。”你拉着他的的大手,摆出乖巧可怜的姿态来,“出去散散心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是了,你从来不叫他哥哥,而是直呼他的名字,也不刻意拉开与他的距离。你知道乖巧的贴近能够加固你的安身之处,与嫡子有着同等地位的他能够保护你不受他人的欺辱。
宪纪少爷宠爱的妹妹,加茂家精致的花瓶。
你和他流着不同的血液。
你深知这一点。
“我跟你去。”
加茂宪纪跟你差不多年纪,但总爱摆出长辈的样子来。他很可靠,但你不喜欢他什么都管束你。
“求你了…”
你用自己的脸蛋蹭着他的手,一个劲往他身上钻去。
你自诩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孩童,相反,你太明白他们想要的是什么,你最大限度地展示着你虚假的柔弱。
如果你是咒术师,魅惑是你最强大的术式。
他果然迟疑了。
你趁机跑开,留下他一人独自回味你祈求他时无辜的神色。
“我去去就回哦!”
不远处,扫地的仆人互换了眼神,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
你最近出行的频率很高。
你要去见狗卷棘。
你喜欢那个可爱的男孩子,白绒绒的头发竖着,嘟嘟囔囔那些饭团语。他的眼神干净澄澈,看向你时总是带着温柔的微笑。
“棘!”
你挥挥手朝他跑去,来不及更换的马尾摇曳着,拂乱了少年的心。狗卷棘站在街边的饮品店,他的手里捂着一杯热巧克力。
“鲑鱼!”
你才发现自己还绑着双马尾,旋即不好意思地散下了头发。你不喜欢在他面前摆出在加茂家的孩子气,你喜欢和他在一起时放松你自己。
“干嘛这样看我?”
狗卷棘目不转睛地看着你松散着头发,把塞进裙子的衣摆抽出来。
“我这样不好看吗?”你突然想逗逗他。
少年愣了一下,迅速地摇起头。他飞速地在手机上打下一串字,展示在你面前。
“凛很可爱。”
少女少年的脸颊上泛起樱色,相互辉映。
…
凛很可爱。
你回想着狗卷棘羞涩慌张的神情,心里反复颂读他的夸奖,蹦蹦跳跳地回到院子里。
加茂宪纪远远地等着你。
你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忽视了兄长严肃的神情。
“凛。”
他可以接受你在他身边肆无忌惮,但不能接受你在外人面前收不住自己。他守护了你,你应当成为他想要的模样。
“宪纪…”你慌张扎起你的发,将裙子向下拉了几分。“在等我吗?”
他生气了吗?
“宪纪不要生气…”你讨好般地拉进与他的距离。“我给你买了东西,快来看看。”
不等他拒绝,你拉他进了你的房间。
孤男寡女,即使作为兄长,他也觉得自己跨越了不该跨越的界线。
太近了。
他闻到你身上淡淡的香,注视着你纤细光滑的脖颈。你专心致志地拆着桌子上的礼盒,将心跳加快的他留在身后。
“是杯子哦。”你举起路上随手买的用来应付他的东西,“喜欢吗?”
他眯着眼睛,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不是不知道你频繁的约会。
他在想他应该做点什么。
“你今天去做了什么?”
他想听见你说实话。
哪怕你说你去见了一个普通朋友,他都会相信你的说辞。
“干嘛啦?”你凑上前去,想看清他的神情。加茂宪纪因为术式薄而白皙透亮的脸颊像剥了壳的鸡蛋,你鬼使神差地抚摸上去。“你很担心我吗?”
他惊慌失措地抓住了你的手。很显然,你突如其来的动作打乱了他的阵脚。
一声匆匆的晚安后,他狼狈地逃离出这个在他看来暧昧不清的空间。
你是你们之间百战百胜的那个人。
…
加茂宪纪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你。
你像一只楚楚可怜的猫咪,眼角带泪,卧在他的脚边,抬起头望着他,双手攥着他的衣摆。
他想扶你起来,却被你拉得蹲下去。
你靠近他的唇,呼吸近在咫尺,稚嫩的气声却远在天边。
“宪纪,”你声音带着勾人的喘息,“我去去就回哦。”说罢,你想离去。
加茂宪纪只觉得自己绷紧的弦断裂得清脆。他扑上你,热烈地献上自己脱缰的吻。
凛,别走。
他一直想这么做,他在梦里也这么做。
你啜泣着,摇晃着,沸腾着,你搂着他的脖颈,断断续续地唤他。
“宪纪…”
少年灼热的情感在加茂家里早就有了被查觉的迹象。上至家主下至家奴,谁都感觉出他平静的神色下跌宕起伏的欲望。
成为家主,迎接生母,以及…
占有你。
他拼命克制自己掌控你的念头,你飞扬的双辫像失控在半空中风筝的线,应该被狠狠攥在他手里。
多一点,再多一点。
未曾见过的,你因动情而通红的每一部分都让他在梦里狂飙。恪守礼义的宪纪少爷也会为了情欲而失控吗?
他的线才是被你攥在手里。
“凛…”
梦里,你们黏糊糊地抱在一起。他看着因他而狼藉的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
醒来的加茂宪纪察觉到衣物的异常,为昨夜的梦遗留下的痕迹头疼不已。
你注定不只是他的妹妹。
他决不止步于不可宣告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