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家的咒言师。
应该只是朋友吧。加茂宪纪这样想着。
他自己也讨厌加茂家,不愿你和他一样被困在这高大的围墙里。但想起你每每归来时带着的羞涩,嫉妒像毒蛇一样钻进他心里。
要做一个君子,小人才善妒。
他这么和自己说。
但昨夜的梦让他魂不守舍,他迫切地想要从你那里得到更多答案。
…
少年的发丝被风吹得微微摇晃起来。
你牵着狗卷棘,聊天聊地。
他像是你最忠诚的日记,你在他这里不必掩饰一切。
“如果棘说了喜欢我的话,也会变成诅咒吗?”
你突如其来的疑问让他脸红起来。他慌张地在手机上敲打着,又删除,敲打着,又删除。
你喜欢逗他。
“看来我在棘这里不太讨喜哦。”你装作遗憾伤心的样子,直勾勾地望着他紫色的瞳。“我对棘的感情只能回收了呢。”
说罢,你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小步跑向前。
“不许动。”
咒力像高密度的胶瞬间固定住你的身躯。
好神奇。
这是狗卷棘第一次对你使用咒言。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你喜欢听他说话,哪怕只是短语。
正回味着那句话时,狗卷棘已经站在你眼前。他将拉链又往下拉了拉,露出对称显眼的黑色纹路。你想伸手去触摸他的唇,却动弹不得。
真遗憾,摸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呢?
青苹果一样的气味浓郁起来,狗卷棘越靠越近越靠越近,他微微地弯下身来,双手搭在你的手臂旁。
好青涩的吻。
你被他吻住,眼睛却贪婪地流连在他脸上。黑色的纹路好比深邃的漩涡,你坠入他唇齿间,落在他怀抱里。
棘,好喜欢你哦。
…
你想打耳洞。
你不想再拘于幼稚的公主裙,精致的小皮鞋,乖巧的双马尾。
你想成为真正的自己。
“凛怎么样都很好看。”
冰冷的手机屏幕总是溢出温暖的字符,狗卷棘的笑容包裹住你的理智。
“帮我吧棘。”
你把打耳洞的枪递给他。
“木鱼花。”少年眉目间露出担忧。
“可能会疼哦。”他敲出一小行字。
你受不了他温柔的样子,你觉得他比你更像妩媚的小猫。
“我准备好啦。”
你不顾他震惊的神情,面对着他坐在他腿上,环住他的腰,试探性地送出你的耳垂,闭上眼等待着他的服务。
狗卷棘的心跳好大声,他觉得自己的反应可能被你察觉,白皙的脸上竟是藏不住一点羞。
“鲑鱼…”
他抚上你小巧的耳垂,轻轻揉捏着。冰凉的金属枪被他温热的手指捂暖了不少。防止你逃脱伤到,狗卷棘的另一只手搂得紧了些。
“凛…”
“我准备好了哦。”
你喜欢他喊你的名字,喜欢他轻柔的抚触。你想和他永远待在一起。
咔哒一声,金属枪穿过你的组织细胞。
“啊…”
即使做好了准备,你还是感受到了细微的疼痛,不经意地叫出声来。耳朵的敏感程度超过了你的想象,你有些颤抖地抱紧了他的腰身,企图他的体温能给侵入的刺痛带来安慰。
狗卷棘感受到了你的不适,他耐心地拍打着你的背,探寻着你的态度。你今天穿了很薄的衬衫,他摸到了你背后有些凸起的排扣。
对立的呼吸声变成了细小急促的喘。
“大芥……”
你顺势伏在他的肩头,享受他的关怀与爱抚,呼出的气弄得他耳朵痒痒的。你感受到他越来越无法克制的反应,整个人彻底瘫软在他怀里。
“好痛,”你埋进狗卷棘的颈窝,贪婪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不要了。”
好可爱哦,凛。
他这么想着,拥抱变得黏黏糊糊起来。
你是他身边不可替代的人。年少无话不说的伙伴,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孩。你靠近他,牵住他,把他当做普通人,可靠可亲的恋人。
要和凛永远在一起。
他彻底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和忧虑,有力地回应着你。
第一个耳洞,打下了恋人间默契中承诺永恒的烙印。
…
加茂宪纪总是眯着眼睛,但不代表他没注意到你单边的耳洞。
不等你反应,他已经靠近你,摸着你的耳垂。
“痛吗?”责备、不满、疑惑,开口却是有些埋怨的问候,“怎么突然想打耳洞?”
你没心思应付他,也习惯了他随心所欲的质问,但今天你与狗卷棘距离的拉近让你有意识地想要逃离他身边。
“想打就打了。”
转身回了房间。
加茂宪纪受不了你的冷漠,或者说,他受不了梦境与现实之间的差异。
他总做那种梦,你总是他梦里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