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流儿离开小镇,便一路向南行。
几天后,他来到了一条蜿蜒的山道上。突然,一声粗犷的叫喊传来:“站住,小子!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随着这声威胁,几个身影从山道两侧的灌木丛中跃出,他们手持钢刀、铁叉、木棍、铁剑等各式武器,将田流儿团团围住。这些大汉眼神凶狠,显然是一群拦路抢劫的强盗。
“滚开!”冰冷的声音从田流儿的嘴里传出,他的步伐没有停下。
“小子,你很狂啊?”领头的强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显然没有料到,面对他们这么多人的包围,田流儿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甚至敢公然挑战他们的权威。
领头的强盗用手指了指田流儿,示意让手下去杀了他。强盗们得到了指令,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向田流儿发起攻击。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显然不是第一次进行这样的行动。
自从田流儿失去秦秀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强盗们还未靠近田流儿,田流儿便抬起一只手,一捏,所有强盗瞬间丧命当场。
虽然只要狗尾草在田流儿身边,田流儿便能够借助它的力量,但他的能力仍有两个限制:既不能御空飞行,也不能穿越时空回到往昔。
一颗树后,一名身受重伤的男子目睹了这一幕。他意识到田流儿虽然体内没有灵力波动但绝非凡人,只能证明此人的实力在他之上。上官元是上官宗的当代宗主有着半步踏灵境的实力。尽管田流儿出手果断,但他在行动前还是给了那些强盗机会。男子心中认为,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是坏人。他忍着伤痛,艰难地走上前,说道:“晚辈名为上官元,求前辈救我上官宗,若前辈愿意施以援手,我上官宗必将重重报答您!”
上官元原本计划前往骁龙宗求援,因为骁龙宗是贵西帝国中五宗之一,且其宗主与上官宗老宗主有着深厚的友谊。然而,骁龙宗距离上官宗的所在地极为遥远,长途跋涉可能会耽误救援的最佳时机。因此,当上官元目睹田流儿展现出非凡的实力后,他迅速调整了计划,决定向田流儿求助。即使田流儿没有班助到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因为去求援的不止他一人。
上官宗位列贵西帝国下八宗之首。
田流儿回想起秦秀曾经谈及的梦想——帮助世界上所有需要帮助的人。面对眼前这名受伤的男子,田流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断。他记得秦秀的善良和热情,她总是愿意伸出援手,即使是对陌生人也不例外。于是对那名男子说道:“带路。”
听到“带路”二字,上官元心中涌起一丝喜悦。他心想:“我上官宗有救了。”于是,他御空而行,领头在前方带路。虽然田流儿不具备御空的能力,但他能够御剑飞行。他拾起地上的一柄铁剑,随即跟在上官元的后面。
上官元感到有些疑惑:“这不是凡人的飞行方式吗?”但他没有深究,而是加快了速度,带领田流儿前往上官宗。
在整个灵气大陆上普通人虽然不能修炼灵力但也有自己的境界划分,以提升自身的能力:
壮身境:增强体质。
马速境:全力奔跑速度与一匹野马相仿。
御器境:可以御剑等物品飞行。
田流儿于一日前成功突破,晋升御器境。
上官宗,作为贵西帝国下八宗之首,正遭受来自玄阳宗、御门和泉宗的联合围攻。这三宗同样是下八宗的三个宗门,各有所长:玄阳宗以强大的攻击力著称,位列下八宗第二;御门以坚不可摧的防御能力闻名,位列第三;而泉宗则以辅助技能见长,位列第四。这三宗的联合作战,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使得上官宗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死伤无数。
一名身穿火红长袍的中年男子神情猖狂,左脚踩在一名白发、白袍的老者身上。泰坦与苏水站在俩旁,老者道:“本宗已有弟子突围而出,前往骁龙宗求援。玄阳,你们猖狂不了多久了!”
泰坦御门门主,苏水泉宗宗主。
“哈哈!”三人仰天长啸,“骁龙宗虽然是中五宗之一,不过在我们三宗联手之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自以为是!”白发老者冷哼一声。
“将死之人,多言无益!”玄阳便准备了结老者的生命。
上官元在空中目睹这一幕,立即转身,面露慌张,道:“前辈,求您救救我父亲!”
田流儿只是在空中一弹指,玄阳便瞬间从老者身上飞出数十米远,重重地砸在上官宗的阶梯上。在巨大的冲击力下,他身后的阶梯全部撕裂。
泰坦和苏水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玄阳从阶梯上起来,扭了扭脖子,并未受到太大影响,他冷笑道:“何方鼠辈,胆敢偷袭老子!”
田流儿与上官元从空中下来,田流儿双手放在背后,拿着铁剑,冷冷道:“五息之内,所有人放下手中兵器。否则,便永远留在此地!”
玄阳三人相视而笑,哈哈大笑道:“区区一个连灵气都没有的废物也敢大放厥词。哈哈哈,上官元,这就是你找来的帮手?可笑至极。”
田流儿没有理会他们的嘲笑,向前走了一步,平静地说:“一息。” 泰坦一脸不屑,冲向田流儿:“老子砍了你。”
田流儿又走了一步,泰坦还未靠近,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倒在地上,田流儿继续数:“两息。” 田流儿再次迈出一步,玄阳与苏水也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不由自主地被压倒,“三息。”
田流儿迈出第四步,上官宗前除了上官元和白发老者外的所有人都被这股力量压倒。包括他们二人在内的所有人心中都充满了疑惑:“此人究竟是谁?为何从未听说过?” 田流儿数到:“四息。”
当田流儿准备迈出第五步时,所有人齐声大喊道:“晚辈降了,求前辈饶命。”
所有人齐声求饶后,那股无形的力量才逐渐解除。白发老者轻步上前,贴近上官元的耳边,低声问道:“元儿,此人是谁?你是如何认识的?”
上官元回答道:“父亲,我也不太清楚。孩儿在路上偶然遇见了他,因为情况紧急,便向他求助了。”
田流儿注意到两人在小声交谈,便瞥了他们一眼。白发老者连忙上前两步,面带微笑,恭敬地说道:“在下上官方戈,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救我宗于危难之中。”
“不必言谢,我来此是有目的。”
听到田流儿表明自己有目的,玄阳三人急忙试图化敌为友,说道:“前辈,有何事,您说出来我们三宗赴汤蹈火也能帮您完成。还请前辈现在不要插手我们四宗之间的事情。” 三人的声音逐渐变得慌张。
上官元和上官方戈生怕田流儿真的不再插手此事,急忙保证道:“前辈,我上官宗位列下八宗之首,他们能承诺的,我上官宗同样能做到,甚至更多。”
“我意欲召集十二宗会议,你们四宗中,谁有能力办到此事?”
四宗宗主几乎同时开口,心中充满了疑惑:若是指十六大宗门中的十二个,恐怕除了上三宗,没有哪个宗门能够聚集。他们恭敬地询问:“请问前辈,具体是哪十二宗?”
“前些日子,我亲手覆灭了十六大宗门中的四个。现在,你们可明白是哪十二宗了吗?”
五人听到这话,面面相觑,露出了为难的神情。田流儿早已料到他们无法做到,便断然宣布:“从现在起,你们四宗暂时合一,宗门名为:流朽宗,我为宗主。你们可有异议?”
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他们也明白形势比人强。他们小心翼翼地问道:“前辈,这‘暂时’究竟是指多久?”
“不会超过一月”
“好,我们相信前辈的承诺。”
“既然如此,那就传我令给其余八宗,二十日后再次在此地召开会议。若有哪个宗门胆敢不来,我将亲自登门‘请他’。” 田流儿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
…………
天枢宗内
天枢宗宗主端坐在大厅的主座上,神情肃穆。一名弟子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恭敬地汇报:“禀宗主,流朽宗传令,欲召集十二宗会议,命我等十五日后前往参会。” 天枢宗乃中五宗之一,势力最弱。
宗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问道:“可知会议所为何事?” 弟子答道:“具体事宜未明。” 宗主微微颔首,思索片刻后,命令道:“下去准备吧,十五日后,我宗将准时赴会。” 弟子领命,迅速退下。
风雷宗内
风雷宗乃中五宗之一。
一名弟子上前问道:“禀宗主,流朽宗传令,欲召集十二宗会议,命我等十五日后前往参会。是否要去?” 风雷宗宗主冷笑一声:“什么狗屁宗门,不去。” 弟子继续报道:“他们还说,若不前往,他们宗主会亲自前来。” 风雷宗宗主不屑一顾:
“那就让他来!”
玄天宗内
玄天宗乃十六大宗门之首。 玄天宗宗主轻蔑地说道:“区区下八宗的四个宗门合一,还不配我玄天宗前往!”
…………
上官宗门匾已经换成了流朽宗的名字。 上官元与玄阳四人站在台下,上官元道:“禀前辈,只有天枢宗、骁龙宗和古剑宗三宗决定准时赴约,其余宗门皆不前来。” 古剑宗乃上三宗中之一,排名第二。
田流儿冷哼一声,目光如电:“过几日我亲自去请他们五个宗门!”
几日后,暖阳高照,阳光从天空中倾洒而下,照耀着大地。 玄天宗宗门前上空,一名红衣男子脚踏铁剑,气势如虹,声音如雷鸣般轰鸣:
“玄天宗主,本宗主亲自前来,为何不出来迎接?”
玄天宗弟子看着空中的男子,道:“小子就凭你一个凡人,也敢让我们宗主出来迎接,白日做梦呢!”
男子伸出一只手,指间向下一点。玄天宗门前的众弟子都被强大的威压压倒,只有一名弟子没有被压到。那弟子目瞪口呆,愣住原地。
男子冷冷的说道:“还不赶紧去把你们宗主给我叫出来!”
片刻之后,一名身穿棕色长袍的男人从宗门里迅速而出,他的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道残影,来到男子前。
那名弟子转身正准备去禀告宗主,棕色长袍的男人说道:“不必去了,本宗主已经出来了。”
棕色长袍男人的话音刚落,众弟子身上的威压也随之消散。他们恭敬地行礼,齐声道:“拜见宗主!”
红衣男子笑了几声,道:“不愧是十六大宗门之首的宗主,竟能如此轻易解除我的威压。”
玄天宗宗主,也跟着笑了几声道: “红衣、凡人之躯,却拥有不凡的实力,想必你便是流朽宗的宗主吧!”
“不错。”
“你如果是来请本宗主去开那什么会议,本宗主不会去。若你是来杀鸡儆猴,那你找错地方了!”
“你若是为了邀请本宗主参加那什么会议而来,那就请回吧,本宗主无意前往。若是想借本宗杀鸡儆猴,那你可来错地方了!”
“玄天宗主,你今日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田流儿冷哼一声。
“哈哈,你不会以为,能一一己之力打败本宗主吧!本宗主修为可是踏灵境中期。”
田流儿没有理会他,右手凭空一抓。玄天宗主,便全身被一个巨大的手紧紧捏住。玄天宗主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调动丝毫灵力。绝望之中,他仰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救:“父亲,救我!”
玄天宗的弟子们面露难以置信的神情,一男一女两名弟子从宗门内匆匆走出。男弟子的目光落在田流儿身上,心中涌起疑惑:“这不是田流儿吗?他何时变得如此强大?”他的声音带着不确定,试探性地问道:“流儿哥?”
向冷漠的田流儿在听到这声音时,脸上竟然闪过一丝久违的热情。他的目光缓缓下移,俯视着声音的来源,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飞鹏,你怎会在此?”当他的目光落在马飞鹏身旁的女子身上时,他的神情变得复杂,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回忆所困扰:“秀…秀儿!”
那女子的容貌与他记忆中的秦秀惊人地相似。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田流儿的背部被一掌狠狠地击中。这一掌蕴涵了灵王境强者的全力一击,虽然田流儿实力无敌,但毕竟是肉体凡胎。这一掌他的身体已然化作尘埃,慢慢飘落。
玄天宗众弟子虽然觉得偷袭可耻,不过这一掌可是他们的老宗主打出的,他们只能恭敬的行礼道:“拜见老宗主!”玄天宗主:“父亲!”
狗尾草内,一名黑衣男子苦笑几声道:“本座才刚刚复苏,这载体便化作尘埃了。本座也没有多久时间了,那本座便帮你一把。”
田流儿的身体缓缓恢复,落在地上,狗尾草飞起来,男子的身影缓缓浮现,他并非穿着黑衣而是满身的黑色鳞片。田流儿的生机也在慢慢恢复。
“这,怎么可能?”众人都难以置信,化作尘埃的身体既然能重新组合在一起。
玄天宗众人从此人身上感觉到非常恐怖的实力。仿佛此人并不是这个星球之人。男子一睁眼,玄阳宗众人瞬间死伤无数,纷纷到地。
玄天宗的老宗主天玄子与现任宗主天玄小子,几乎在同一时间,向着那位神秘男子深深鞠躬,异口同声地说道:“晚辈天玄子(天玄小子),不知何事得罪了前辈。”
“无事。”
“那前辈这是何意?”
男子没有回答他们,而是指了一下田流儿,道:“他要做什么尔等就配合什么。还有他醒来后尔等若是透露出我的存在,那么……”
“前辈放心,我们绝不会透露半点风声。”
随后男子便消失了,狗尾草也回到了田流儿的身上,就像未曾动过一般。
几日之后,田流儿终于完全恢复了意识。他从一张陌生的床上坐起,环顾四周,这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房间。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感受着每一寸肌肤,却惊讶地发现,以往狗尾草赋予他的强大力量如今却无迹可寻。他眉头微蹙,喃喃自语道:“这是哪里?为何我感受不到狗尾草的力量了?”
田流儿起初怀疑是不是有人在他昏迷时将狗尾草从他身上取走了,这股力量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因为没有了这股力量他就无法复活秦秀。但当他伸手探向自己的口袋时,他的手指触碰到了那熟悉的质感,狗尾草竟然还在。他轻轻握住那株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困惑:“此草明明还在,为何我感受不到它的传给我力量了呢?莫非……”
“咚咚,咚咚…” 屋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一个恭敬而略带关切的声音传来:“宗主,您醒了吗?”
田流儿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暗自思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会成为此宗的宗主?难道是我听错了?”他迫切想要揭开这层迷雾,于是他迅速躺回床上,用平静的声音回应门外的敲门声:“进来。”
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田流儿以前的好兄弟马飞鹏。田流儿看见是马飞鹏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冷哼一声,道:“说吧,这是怎么回事,你以前接近我和秀儿又是为什么?还有那天你身旁的那名女子又是何人?”
“这是怎么回事,我说不清楚。哪天那名女子是我师姐,李琳。”
田流儿冷笑了几声:“既然这是怎么回事你说不清楚,那难道你连你自己当年为何接进我们的说不清楚吗?”
“流儿哥…”
“别这么叫我!”田流儿怒道,打断了马飞鹏的话。
天玄小子走进来,挥了挥手,示意让马飞鹏出去。田流儿,看着天玄小子,走进来,他并不慌张,因为即便自己现在没有狗尾草给自己传输力量,但别人根本看不出来。
天玄小子道:“宗主你们既然认识,何必如此愤怒呢?”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田流儿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道:“你叫我什么?”
天玄小子语气恭敬,带着一丝巧妙的奉承:“我玄天宗,几天前亲眼目睹了您的卓越实力。我们相信,若能得到您的领导,我宗定能攀登至一个新的高峰。因此,我们玄天宗经过深思熟虑,决定与您的流朽宗合并,所以我才称呼您为宗主。”他的话语中没有提及那神秘男子的出现和他们所受到的威胁,显然是有意回避了真相。
田流儿知道此事绝不可能如此,但他此事前来的目的已然完成,便没有多管。他让玄阳宗五日后准时赴约,便离开了。
风雷宗内
一名弟子气喘吁吁地冲进大厅,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喊道:“宗主,大事不好了!”
风雷宗主不屑一顾,道:“何事如此慌张?说了听听。”
“流朽宗传令,说如果五日后我宗不准时赴约,便灭了我风雷宗。”
“这有何可怕的?区区一个不入流的宗门,本宗主弹指可灭!”
“可…可…”
“可什么可!”
“可是玄天宗,以败,与流朽宗,融合成为一宗了!”
“什么?”风雷宗主瞬间从座椅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