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一下这篇是改过的,剧情有较大改动,但不影响前面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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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奈布醒来时,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床,周遭是无际的黑,漆漆的一片让人看不清所处的环境。
他眯起了眼,看到不远处有一点昏黄的光晕,似乎是一盏小夜灯。
眼睛还没适应黑暗的环境,他只能尝试着支起身子用手去摸索,本能的想往光亮处靠近,但很快,他便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双手被什么东西绑住了。
他尝试着挣脱,却发现整条手臂几乎麻木,一点力气都使唤不上,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这对于一个雇佣兵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奈布有些不安,他皱了皱眉,等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后,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清了手上绑着的东西——
一条红色绸缎。
与其说是绑,不若说是系,因为绸缎被恶趣味的打上了一个蝴蝶结。蝴蝶结系的很完美,结的大小刚刚好,每个褶皱都像是精心设计般完美无缺,甚至两条系带都被裁剪到最合适的长度,低低的垂在那。
看得出来,这个“杰作”主人应当很上心。
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奈布只觉得一阵莫名的反胃。
他又尝试了动了一下腿,有点力气,但不多,堪堪够缓慢的挪动而已。
不知是不是躺了太久的原因,他脑袋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他摇了几下头,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杰克。
昏迷前的最后一秒的记忆,还定格在那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
“该兑现承诺了,**。”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承诺,他又是怎么找上自己的,药怎么不起作用,这里是哪里,他想干什么,自己的不辞而别他又会怎么想……
一连串的疑问充斥着他的大脑,让他昏沉的脑袋有些承受不住,太阳穴一直突突的跳,有些隐隐作痛。
正想着,暗黑一片的房间里突然撒进几丝光线,勾出矩形的轮廓,是一扇门被打开了。
尽管手脚使不上劲,奈布还是本能的保持高度警惕,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
黑暗中,一个人影逆着光,缓缓的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什么东西,在隐隐约晃着光,一边走一边哼着一段不成调的旋律。
人影慢慢走进,在看清来人时,奈布瞬间放下了戒备。
杰克端着一块蛋糕,一步步朝奈布靠近,突然,嘴里的旋律戛然而止,他开口问道:
“怎么会这么巧呢?”
杰克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蛋糕上正在燃烧的蜡烛,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像是在问,又不像在问。
奈布有些不明所以,反问道:
“什么意思?”
“我的第二个生日日期居然就在两天后,也就是明天,怎么会这么凑巧呢?”
奈布立马反应过来杰克指的是他真正的生日,但这也就意味着杰克已经和里佩尔家族的人交接过了,这是否代表着杰克又重新接受了自己的身世呢,奈布不想知道,眼下当务之急,是处理自己有些狼狈的处境。
奈布低头看着自己无力的四肢,然后晃了晃手腕上显得有些滑稽的蝴蝶结,问道:
“杰克,这是怎么回事?帮我解开,其他的事我可以和你解释。”
像是没听到般,杰克并未理会奈布,他仍旧盯着有些颤颤巍巍的烛火,看着鲜红的烛蜡一点点融化,然后在雪白的奶油上凝结成块。
赤红一片,刺眼的像血。
昏黄的烛光照在杰克的脸上,明暗交错下,奈布看到杰克分明是在笑着。
杰克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开启了一段倒计时:
“还有五秒,五,四,三,二,一。”
铛——铛——
随着客厅的钟准时的响起,杰克又哼起了那段旋律,这次奈布听懂了,是生日快乐歌。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随着哼唱声的渐渐息止,烛光在不断的挣扎中也逐渐矮了下去。
“呼——”
在烛光要被黑暗蚕食殆尽的最后一瞬,蜡烛被杰克吹灭了。
“生日快乐。”
杰克轻声对自己说着。
对于杰克这些反常的举动,奈布有些莫名其妙。
“杰克,你到底什么意思,快帮我解开。”
杰克依旧自顾自的拿起叉子,舀下一小口蛋糕细嚼慢咽了起来。
倒计时。
唱生日歌。
吃蛋糕。
每一步都有条不絮的进行着。
下一步是什么,拆礼物?
奈布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杰克了。
杰克挑去蛋糕上的蜡块,咽下了最后一口奶油,然后拿起桌上的水,递到奈布,示意他喝下去。
奈布直接偏过头去,表示抗议,然后继续问道: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杰克依旧无视了奈布的发问,而是捏着他的下巴强行将奈布的脸摆正,然后俯下身子与他对视着。
黑暗中,奈布看不清杰克的脸,但不知为什么,那双灰眸却熠熠闪烁着光,本是暗沉的灰,此刻却像是淬上了毒般艳丽,不清不楚的情绪像是黏稠的毒液,快要将他溺毙。
奈布半阖着眼,不敢与他继续对视。
忽然,杰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低下头,掐着他的下颚,奈布的牙关被迫打开,紧接着,杰克抵上了他的唇,将水直直的渡了进去。
奈布瞪大了眼,猝不及防的咽了下去。
但杰克显然不满足于此,他的舌尖贪婪的掠夺着,甜的发腻的奶油味裹满了奈布整个口腔,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奈布只觉得有些缺氧,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大。
“别……等等…唔!”
不安分的反抗却让上位者加深了这个吻,无力的四肢让奈布像条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只能被迫接受着这个深吻。
吻毕,杰克松开了奈布,水顺着奈布的唇角流下来,糜艳的水光布满他的唇,有些微微泛红,看起来暧昧不清。
奈布喘着气,身体不自觉的发抖,怒不可遏的呵斥着:
“你疯了吗?!”
杰克舔了舔唇,似乎有些回味,然后第一次正面回应了奈布。
“我没有。”
“那你知道你刚刚在干嘛吗?”
“知道。”
“那你知道我是你的谁吗?”
“呵,知道啊,fuqin呗。”
杰克笑了,笑的肆无忌惮。
奈布有些手足无措,他突然发觉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杰克和他之间行为过亲的问题,他之前并不是真的毫无察觉,只是从来不放在心上,因为他心里对于“过界”的这个“界”一点概念都没有。
什么是亲人间做的?什么是父子间该做的?这些他通通都不懂。**的早逝,年少的离家,让他的世界缺乏对**的形象,唯一的认知来源还是年幼时看到一对父子,男人宽厚的肩膀下依偎着一张稚嫩的脸蛋,一双温热的大手在孩子后面轻抚着。
于是,“依赖”成了他衡量父子关系的尺度。
所以在面对杰克的一些行为,再想到他以前的经历,奈布总会叹一口气,选择继续纵容着他的小动作,尽管……某些举动早已超出父子互动的范畴,已经越界了。
甚至可以说得上——
暧昧。
但他总是视而不见,甚至固执地认为这种畸形的爱不过是一种习惯性依赖的雏鸟情结罢了,他长大后就会好了,但现在看来,貌似并不是这么回事。
更可怕的是,杰克好像什么都懂。
他知道他越界了,他知道这样做不合适,他知道这份畸形爱根本就超出了父子间的范畴,他都知道,但他不在乎。
因为“我爱你”——
杰克抓着奈布的手腕,俯身压了上去,然后亲昵的吻着他的耳垂,温热的吐息弄得奈布一阵酥痒。
杰克一只手捏着绸缎的一角,轻轻一扯,把蝴蝶结扯散了,另一只手挑开衬衫最下面几颗扣子,不安分的游走在腰腹间。
奈布忍无可忍,举起手朝杰克扇了一巴掌,因为麻药的作用,这一巴掌并没有多重,软绵绵的。
杰克顺势蹭了一下奈布的手心,不要脸的轻笑出声。
“我爱你。”
“你在对一个不可能的人浪费感情,这份感情甚至都是错误的。”
“我爱你。”
“杰克,这是有违伦理的你懂吗?况且我们都是同性。”
“我爱你。”
“你在对我之前的行为置气吗,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你先停下。”
“我爱你。”
“滚,我叫你停下,别碰我!”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杰克不断重复着那三个字,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过分,奈布开始不停地挣脱,可这些行为无疑是火上浇油。
咔嗒——
夜灯被关上了,四周又变回了黑暗,只剩雾霾色的眸子幽幽的亮着。
“我的成年礼,独属我的。”
杰克在奈布的嘴角附近又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不知为什么,在听到杰克的话后,奈布愣了一下。
“你不是他,你是谁?”
面对奈布的突然质询,杰克的动作明显顿住了,但旋即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轻笑了一下。
“我是‘杰克’,我谁都不是。”
突然,奈布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趁着杰克放松警惕,右手出其不意的掐住了杰克的脖子,一把将他压制身下,双腿跪坐在杰克的腰间,深色狠厉,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开膛剖腹。
杰克也不反抗,就这么任由奈布钳制着他,尽管感受到脖子上的力度逐渐加重,杰克都只是在笑着,看着。
“你把他怎么了?”
奈布逐渐收紧力道,以示威胁。
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杰克不语,而是将手勾上了奈布的脖子,暧昧的在颈后摩挲着。
又来了,一种阴湿黏腻的感觉,附着在奈布的每一根神经,明明现在主控权在他自己手上,为什么还是有一种猎物被盯上的寒森。
就当杰克快要窒息的时候,奈布松开了手。
见状,杰克的手抚上了奈布的脸,有些报复性的搓捻着他的唇,咳了两声,然后戏谑地说道:
“咳咳,看吧,你舍不得的。”
杰克猛然起身,抓着奈布的双手将他摁在了床上。
现在,局势对调。
奈布还想反抗,但他发现熟悉的麻痹感又上来了,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燥热……
很快他明白了,是那杯水有问题。
“*的,你喂我喝什么了,赶紧滚下去,放开我。”
奈布预感不妙,大声怒斥道。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脸上也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眼眶染上绯红,盛满了朦胧的水雾。
杰克如痴如醉的看着他的“杰作”,眼底的兴奋几乎快化作实质,他有些病态的盯着奈布的脸,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偷窥作画,不断去临摹他的模样。
“现在才是疯了,该兑现承诺了,萨贝达。”
与此同时,奈布也知道礼物是什么了——
是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