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呼吸交缠的间隙，你微微侧头，鼻尖蹭过他的下颌线，声音带着点刚吻过的微哑：“你……愿意吗？”

　　他的动作顿了顿，眼睛在月光里亮得惊人。

　　沉默几秒后，他低头，额头抵着你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笃定：“愿意。”

　　两个字撞在你心上，让你莫名松了口气。你知道他不是冲动的人，这句“愿意”里，藏着和你一样的认真。

　　手指无意识地攥着他的衬衫纽扣，你又追问了一句，带着点好奇，也有点小女生的试探：“那……你喜欢怎么来？”

　　话刚出口，就被他低低的笑声打断。

　　他伸手捏了捏你的耳垂，指尖带着点微烫的温度：“问这么直接？”

　　“不然呢？”你一脸认真，“这种事不就该说清楚吗？万一……不合拍怎么办？”

　　他被你逗笑，眼底的紧张感褪去不少，染上了熟悉的纵容。

　　“没有什么‘喜欢怎么来’，”他低头，吻了吻你眉心，动作轻得像羽毛，“只有……你觉得舒服的方式。”

　　你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这种事，”他继续说，声音低沉温柔，指尖轻轻拂过你脸颊的发丝，“不是我喜欢怎样，是我们都觉得好才行。”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你有点泛红的脸颊上，带着点狡黠的认真，“而且，我更想知道……你喜欢怎样。”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你看着他眼里的坦诚，突然想起那些从朋友那里听来的、模糊又暧昧的描述。

　　真正在意你的人，从不会只考虑自己。

　　你抿了抿唇，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我不知道……第一次。”

　　“没关系。”他环住你的腰，力道松缓，带着安抚的意味，“我们可以慢慢试。你觉得不舒服，随时可以停。”

　　“嗯。”你应着，指尖轻轻勾住他的手指。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耳边起伏。月光温柔地裹着相拥的两人，像一层薄薄的纱。

　　你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突然觉得，比起“怎么做”，更重要的是“和谁一起”。是眼前这个人，愿意耐心等你，愿意把主导权交给你，愿意把你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这样就够了。

　　“那……”你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现在……要继续吗？”

　　他低笑一声，伸手关掉了床头的小夜灯。黑暗里，他的声音更近了，带着点藏不住的笑意：“听你的。”

　　你被这声久违的“老师”逗笑，伸手捶了他一下，却被他顺势握住，指尖相扣。

　　黑暗像柔软的毯子，将两人轻轻裹住。

　　散兵的吻落在额角时，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平时那个带着锋芒的样子截然不同。

　　你能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指尖，正顺着你的手臂缓缓上移，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怕惊扰了此刻的宁静。

　　“别怕。”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微哑的温柔，呼吸拂过耳廓，烫得人心里发颤。

　　你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回抱住他。

　　指尖陷入他柔软的发间，感受着他贴近的体温，心跳快得像要撞出胸腔，却奇异地没有丝毫抗拒。

　　他的吻慢慢往下移，掠过鼻尖，落在唇角。

　　不同于之前带着玩笑意味的触碰，这次的吻很轻，带着珍视，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

　　你微微仰起头，笨拙地回应着，唇齿交缠间，全是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味，混杂着一点淡淡的洗衣液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