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拐角后，丁程鑫才慢慢蹲下身，捡起那张从星星罐里掉出来的纸条。指尖拂过略微泛黄的纸面，几行算不上工整却格外认真的字迹撞进眼里
“丁程鑫天天开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笔尖划过的力度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执拗，仿佛能透过纸背看到写字时那份小心翼翼的郑重。丁程鑫捏着纸条的手指微微收紧，心头像被温水漫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一点点漾开——这到底是谁写的？记忆里模糊的身影又开始晃动，那个把星星罐塞进他怀里就跑的少年，会不会和这纸条有关？
丁程鑫（对着空荡的客厅喃喃自语）这谁写的啊……
他对着纸条愣了会儿神，终究想不出头绪，便随手把纸条塞进裤兜，转身去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午饭是简单的两菜一汤，宋亚轩扒拉着米饭，眼神时不时往丁程鑫那边瞟。等他放下筷子要去刷碗时，丁程鑫正在客厅里打包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里面装着几本英语辅导书。
丁程鑫亚轩，我下午要去给人辅导功课，你自己在家待着，锁好门别给陌生人开门。
宋亚轩（手里的碗差点没端稳）啊？不是说之前那个学生已经结课了吗？
丁程鑫（拉上包拉链）刚接了个新的，是个大学生，英语基础不太好。正好挣点钱，下个月给你换个新的耳蜗，之前那个戴着总说有点杂音。
宋亚轩的耳朵动了动，握着洗碗布的手指用力绞了绞，声音闷闷的
宋亚轩“对不起丁哥，都是我拖累你了……要是我耳朵好好的，你也不用这么辛苦。”
丁程鑫（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带着点无奈）瞎说什么呢？我们是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快洗碗吧，我得赶紧走了，别迟到。
门“咔哒”关上的瞬间，宋亚轩望着水槽里的泡沫轻轻叹了口气。他把碗摞得整整齐齐，转身回了房间，书桌上摊着的高考复习资料旁，压着一张去年的成绩单——去年因为耳蜗故障影响了听力，他离目标大学差了整整二十分
宋亚轩“这次一定不能再错过了。”（对着空气小声说，笔尖在习题册上落下重重的痕迹）
另一边的高中教室里，马嘉祺握着粉笔的手有些发飘。黑板上的三角函数公式写得歪歪扭扭，底下学生的窃窃私语像蚊子似的在耳边嗡嗡转，他满脑子都是中午在隔壁楼看到的那个白衬衫背影。
万能角色（前排的女生突然举手，憋着笑喊道）马老师！您公式写错啦！而且……而且这公式旁边怎么还写着丁程鑫三个字啊？
教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马嘉祺猛地回神，低头一看——可不是嘛，刚才走神时，粉笔在公式旁边无意识地划了个“丁程鑫”，字迹潦草却格外扎眼。他耳根一热，赶紧拿板擦用力擦掉，板擦在黑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
马嘉祺（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好了好了，不许笑！把练习册翻到58页，做第三大题，十分钟后我找人上来板演。
万能角色（全班异口同声地哀嚎）啊——不要啊马老师！
喧闹过后，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马嘉祺靠在讲台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脑子里却像打结的线团——那个背影真的是丁程鑫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马嘉祺抱着教案往办公室走，刚推开虚掩的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韩晋（嗓门又高又冲）喂！你凭什么停我弟弟的课？他不就是推了同学一把吗？多大点事儿！
万能角色（刘老师皱着眉，语气隐忍）这位家长，您弟弟在学校多次欺负同学，上周还把人家的课本扔进厕所，按照校规，我们有权给予停课一周的处理。
韩晋（嗤笑一声，往桌上拍了下手掌）什么狗屁规定？弱肉强食懂不懂？那小子自己笨手笨脚的，被推一下怎么了？我看就是你们学校无能，管不住学生才拿校规当挡箭牌！
马嘉祺刚要迈步进去，眼角余光瞥见韩晋那张带着戾气的脸，瞬间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居然是他！当年在学校里仗着家里有钱横行霸道，伤害丁程鑫的那个家伙！
韩晋见吵不出结果，烦躁地一脚踹倒旁边的塑料椅子，椅子腿撞在墙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韩晋（扯过旁边一脸桀骜的男生）这学我们还不上了！走！
两人摔门而去，刘老师捂着胸口顺了顺气。马嘉祺走上前，声音冷得像冰
马嘉祺“刘老师，您没事吧？”
万能角色（摆了摆手，苦笑）害，没事，这种家长我见多了。说起来也奇怪，他俩户口本上根本不是亲兄弟，那男生是他远房表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护着。
马嘉祺扯了扯嘴角，后槽牙咬得发酸——管他什么亲戚，只要是韩晋身边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与此同时，丁程鑫站在一扇公寓门前，手指悬在门铃上犹豫了半天，才轻轻按下去。门很快开了，一个穿着卫衣的男生探出头，脸上挂着开朗的笑。
贺峻霖你来啦老师！快进来吧。
丁程鑫看清是男生，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脚步像钉在原地似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他最怕和陌生男生打交道，尤其是成年男性，总会让他想起那些不太好的回忆。
贺峻霖（看出他的局促，往旁边让了让）老师你怎么了？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快进来呀，外面挺冷的。
丁程鑫勉强笑了笑，攥着帆布包带子的手指泛白，小心翼翼地迈进门。贺峻霖赶紧给他倒了杯温水，递过来时还特意避开了肢体接触。
贺峻霖老师你别紧张，我很好相处的，就是英语太差了，得麻烦你多费心。
严浩翔（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笑着打趣）哈哈哈，霖霖，是不是你刚才在门口傻笑，把人家老师吓到了？
丁程鑫闻声抬头，看到又一个陌生男生，拿杯子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杯壁上的水珠溅到虎口，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
贺峻霖（瞪了严浩翔一眼，赶紧转向丁程鑫）老师你没事吧？他就是嘴贫，我们真的都很好相处的，你别害怕。
丁程鑫（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声音有点发颤）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严浩翔（把水果盘放在茶几上）老师你别拘谨，我们家霖霖就是英语这块有点欠缺，脑子其实灵光得很，你多带带他就行。
贺峻霖偷偷碰了碰严浩翔的胳膊，朝他使了个眼色，又转向丁程鑫，语气软乎乎的
贺峻霖“严浩翔，要不你先进去打游戏吧？我跟丁老师单独待着就行。”
严浩翔（了然地笑了笑，揉了揉贺峻霖的头发）行，那你们聊，有事叫我。
严浩翔走进里屋后，丁程鑫紧绷的肩膀才稍微放松了点，但握着笔的手还是止不住地抖。贺峻霖看着他在笔记本上写的英语单词，笔画都带着颤巍巍的弧度，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位老师是不是不太舒服啊？
一节课过得格外漫长，丁程鑫讲题时声音总是很轻，偶尔抬头和贺峻霖对视，都会飞快地低下头。直到下课铃在手机上响起，他才像得到解脱似的站起身。
贺峻霖（笑着挥手）拜拜丁老师，下回再来啊，今天辛苦你了。
丁程鑫礼貌地点了点头，等贺峻霖关上房门，他才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长长舒了口气，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原来给男生补课，比想象中还要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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