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严浩翔老师走啦？

贺峻霖（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嗯，走了。不过这个丁老师怎么怪怪的啊，全程都在发抖，我跟他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

严浩翔（拿起一块没吃完的苹果）是啊，感觉他好像特别怕我们似的，尤其是刚才我在的时候，他握笔的手都在抖。

贺峻霖（托着下巴琢磨）会不会是以前受过什么刺激啊？看着挺温和的一个人，怎么那么容易紧张。算了，下次他来我再注意点，别吓着人家。

楼下客厅里，刘耀文正瘫在沙发上打游戏，嘴里跟着背景音乐哼着跑调的歌，腿还在茶几底下一晃一晃的。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他吓了一跳，游戏角色瞬间被对手淘汰。

刘耀文（对着屏幕哀嚎一声，趿拉着拖鞋去开门）谁啊！来了来了——

门一打开，就看见宋亚轩站在门口，怀里抱着本数学练习册，正低头看着封面，手指在一道题的题号上划来划去。

刘耀文宋亚轩？你怎么来了？

宋亚轩（抬头冲他笑，梨涡浅浅的）是我啊，文文弟弟。在家吗？想请教你道题。

刘耀文（侧身让他进来，挠了挠头）进来吧。什么题啊，还特意跑一趟。

宋亚轩（把练习册摊在茶几上，指着一道函数题）“就是这个，我算了半天总觉得不对。”

刘耀文凑过去一看，题目旁边密密麻麻写满了演算过程，最后画了个大大的问号。他盯着题目看了三秒，表情逐渐僵硬——这不是他高中最头疼的圆锥曲线吗？当年全靠马嘉祺逼着刷题才勉强及格，现在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刘耀文（干笑两声，拿起手机）那个……数学我这脑子有点生锈了，要不我搜搜解析，看懂了再给你讲？

宋亚轩（点点头，眼神亮晶晶的）好啊，麻烦你了。

刘耀文（一边划着手机屏幕找解析，一边没话找话）“对了，你怎么还在学高中知识啊？按年纪算，你不是该上大学了吗？”

宋亚轩（翻书的手指顿了顿，声音低了些）“之前因为一些问题，耽误了高考……今年想再试一次。”（语气里带着点不好意思）

刘耀文（连忙摆手）啊，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问的。没事，你要是有不会的题，随时来问我，或者问马哥也行，他教数学的，比我厉害多了。

宋亚轩（笑了笑）嗯，谢谢你啊。

刘耀文（对着解析研究了十分钟，眉头皱了又松，终于拍了下大腿）“我知道了！你看，这里要先设直线方程，联立的时候记得消元……”

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宋亚轩凑得很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胳膊，等刘耀文讲完，宋亚轩恍然大悟，眼睛都亮了

宋亚轩“我明白了！原来这里搞错了，你真聪明啊，文文弟弟。”

刘耀文（耳根有点热，把笔放下）你以后还是叫我耀文吧，老叫弟弟，显得我多小似的。

宋亚轩（弯着眼睛）好吧，耀文。

刘耀文（起身去冰箱拿水果，回头问）“轩轩，你吃苹果还是梨啊？马哥昨天刚买的，挺甜的。”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没传来回应。刘耀文又喊了两声

刘耀文“轩轩？选一个啊。”

还是没动静。他端着水果盘走出去，看见宋亚轩正盯着练习册发呆，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刘耀文（轻轻走到他旁边）轩轩？

宋亚轩（猛地回神，抬头看他）啊？怎么了？

刘耀文（举了举手里的水果）问你吃不吃水果，苹果还是梨？

宋亚轩（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红苹果上）苹果吧，谢谢。

刘耀文把苹果递给他，自己拿了个梨啃着，坐在旁边看宋亚轩做题。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发顶上，绒毛看得清清楚楚，握笔的手指又细又长，算到难题时会不自觉地抿起嘴唇。

刘耀文（心里偷偷嘀咕，眼睛都看直了）好可爱啊……他是打了防腐剂吗？怎么跟小时候照片里一模一样。

宋亚轩（像是感觉到他的目光，突然转过头来）“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刘耀文（吓得差点把梨核吞下去，慌忙移开视线，假装看窗外的树）“没，没有，就是看你做题挺认真的。”

宋亚轩挑了挑眉，没戳破他，低头继续做题。两人一问一答，不知不觉就讨论到了傍晚，刘耀文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转不动了，尤其是最后几道附加题，简直像是在考博士。

宋亚轩（合上书，伸了个懒腰）好了，差不多都会了，我要回家了。今天真谢谢你了，耀文。

刘耀文（揉着太阳穴，感觉CPU都要烧了）没关系没关系，你看懂了就行。要不要我送你啊？

宋亚轩（笑出声，指了指窗外）就在隔壁楼，几步路就到了，不用送。拜拜啦。

刘耀文拜拜，路上小心。

宋亚轩刚走出单元门，就撞见了回来的马嘉祺，手里还提着个文件袋。

宋亚轩马哥。

马嘉祺（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亚轩，你哥哥他……在家吗？

宋亚轩（摇摇头）他出去做家教了，应该还没回来呢。怎么了马哥，找他有事？

马嘉祺（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就是问问。你先回去吧，外面有点凉。

宋亚轩回到家，一开门就看见丁程鑫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眉头还微微皱着，像是睡不安稳。他走过去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

宋亚轩“丁哥，丁哥，醒醒，回房间睡吧。”

丁程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怎么睡着了……亚轩，你回来了啊。

宋亚轩（摸了摸他的手，冰凉冰凉的）你手怎么那么凉啊丁哥？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他转身去倒了杯热水，塞到丁程鑫手里，看着他捧着杯子暖手。丁程鑫叹了口气，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丁程鑫我这个毛病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一紧张就手脚冰凉。

宋亚轩（坐在他旁边，轻声安慰）别着急丁哥，慢慢来嘛，以后少想点烦心事就好了。

丁程鑫（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脸）知道了，小大人。我去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马嘉祺一进门，就听见刘耀文中气十足的喊声。

刘耀文马哥！我饿了！快做饭！

马嘉祺（把文件袋扔在玄关柜上，翻了个白眼）哎呦喂，你这一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好吃懒做的，以后谁要你啊。

刘耀文（不服气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谁说的！我今天还帮轩轩解决了好几道数学题呢，还是最难的那种！

马嘉祺（挑眉看他，语气带着调侃）哟，那可真厉害啊，我们耀文出息了，关系这就突飞猛进了？

刘耀文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好像有个傻乎乎的青梅竹马，也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