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
马嘉祺(看着宋亚轩流血不止的耳朵和惨白的脸,语气斩钉截铁)不去医院怎么行!耳朵流血不是小事,严重了导致感染或者听力永久受损怎么办?!
宋亚轩(瑟缩了一下,依旧固执地摇头,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要去医院……我害怕……已经给丁哥添了很多麻烦了,不能再让他担心了……
马嘉祺(又急又气,双手扶住宋亚轩的肩膀,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宋亚轩!你清醒一点!你这是不要命了吗?!耳朵!这是耳朵在流血!你要是真的因此失聪了,你觉得阿程他会怎么样?他会自责一辈子!会比你现在瞒着他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宋亚轩被马嘉祺罕见的严厉震住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无声地流得更凶。
马嘉祺见状,不再犹豫,立刻拿出手机联系同事帮忙代课,然后几乎是半扶半抱地,强拉着因为疼痛和惊吓而几乎无法独立行走的宋亚轩,迅速离开了学校,拦下出租车直奔最近的中心医院。一路上,宋亚轩因疼痛而脸色苍白如纸,蜷缩在后座,每一步移动都显得异常艰难,这让坐在他旁边紧握着他手的马嘉祺心中更加焦急不安,不停地催促司机快一点。
在医院急诊挂号处,宋亚轩依旧不死心地小声哀求:
宋亚轩(声音微弱,带着最后的挣扎)马哥……求你了……可不可以先不告诉丁哥……我真的怕他担心,他工作已经很累了……
马嘉祺(一边快速填写病历单,一边头也不抬,语气不容置疑)我可以暂时不主动告诉他,但你想过没有,万一他之后自己发现了,看到你这副样子,还知道你瞒着他,他会不会更生气?会不会更伤心?他是不是最不喜欢你有事瞒着他,独自承受?
宋亚轩彻底沉默了,低下头,眼泪砸在冰冷的地砖上。马嘉祺说的很对,丁程鑫最在意的就是他们兄弟之间坦诚相待,最不喜欢的就是宋亚轩有什么事自己扛着,瞒着他。
马嘉祺(填好单子,轻轻拍了拍宋亚轩的背,语气缓和了些)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伤。先去检查,听话。
宋亚轩被护士带进去做详细检查。马嘉祺看着检查室关上的门,深吸一口气,还是走到走廊尽头,拨通了丁程鑫的电话。电话刚响两声就被接起,那边传来丁程鑫轻快的声音。
丁程鑫(电话音)喂?嘉祺?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你不是有课吗?
马嘉祺(斟酌着用词)阿程,你现在方便说话吗?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是关于亚轩的……
丁程鑫(声音瞬间紧绷)亚轩?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马嘉祺你别急,我们现在在医院……
马嘉祺话还没说完,就被丁程鑫急促地打断。
丁程鑫(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恐慌和怒火)医院?!哪个医院?!他怎么了?!严不严重?!我这就来!
马嘉祺(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无奈地叹了口气)喂?阿程?……我还没说在哪家医院啊……
然而,不到二十分钟,丁程鑫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急诊走廊尽头,他显然是狂奔过来的,额头上都是汗,脸上毫无血色,眼神仓皇地四处张望。
丁程鑫(一眼看到马嘉祺,立刻冲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嘉祺!亚轩呢?亚轩怎么样啊?他在哪里?伤到哪里了?!
马嘉祺(连忙扶住他)别担心,别担心,在里面做检查呢。医生正在处理,具体伤情还要等检查结果。
正说着,检查室的门开了,一位表情严肃的医生拿着病历本走出来。
万能角色医生:(环视一圈)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丁程鑫(立刻上前一步,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我,我是他哥!医生,他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万能角色医生:(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和急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伤就不说了,耳道有明显损伤和出血,鼓膜情况也需要进一步观察!刚才检查时发现里面有淤血堵塞,处理不及时很可能影响听力,差点儿就……唉,跟我一起去办公室吧,详细说说情况,然后去拿些药物,消炎的、止痛的,还有促进黏膜修复的。
丁程鑫(连忙点头,声音哽咽)好,好,谢谢医生,我跟你去。
丁程鑫跟着医生去了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宋亚轩被护士扶着走了出来,他脸上做了简单的清创,贴了几块纱布,脸色依旧苍白,眼神有些躲闪。
马嘉祺(立刻迎上去)怎么样啊亚轩?医生怎么说?
宋亚轩(轻轻摇摇头,声音沙哑)没事了马哥……医生说暂时处理了,要按时吃药和复查……丁哥呢?
马嘉祺他去医生办公室详细了解情况和给你拿药了。(看着宋亚轩脸上的伤,怒火再次涌上心头)到底是谁?!是谁下手这么狠毒!
宋亚轩(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声音细若蚊蝇)是……是班长,代逸可……还有他身边的几个人……
马嘉祺(眼神一沉,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果然是他!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上次我就发现他看你的眼神不对!
这时,丁程鑫拿着一大袋药,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丁程鑫(一眼看到宋亚轩,立刻冲过来,小心翼翼地捧住他的脸,眼圈瞬间红了)亚轩!(声音颤抖)你没事吧?啊?告诉哥,还疼不疼?怎么回事啊,你看你脸上这伤……耳朵呢?耳朵还疼吗?
宋亚轩(看到丁程鑫通红的眼眶,内心充满了愧疚,强扯出一个笑容)别担心丁哥……我没事……真的,不疼了……
丁程鑫(又急又心疼)怎么可能没事啊!医生都说了,耳朵都差点……差点聋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怒火)告诉哥,是谁!是谁干的!我去找他!
马嘉祺(上前一步,按住激动的丁程鑫)阿程,你先别激动,冷静点。这里是医院。我们先带亚轩出去,找个地方坐下再说,好吗?
三人来到医院走廊尽头的休息区。马嘉祺和丁程鑫听完宋亚轩断断续续、带着后怕的描述,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心疼得无以复加。
丁程鑫(猛地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报警!必须报警!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恶作剧了,这是蓄意伤害!是严重的校园欺凌!
马嘉祺(相对冷静一些,但眉头紧锁)报警是肯定的。但是阿程,我们需要证据。光有亚轩的口供可能不够,洗手间那边有监控吗?
丁程鑫(激动地)这还需要什么证据?!我家亚轩都被打成啥样了!耳朵都流血了!这还不是证据吗?!
宋亚轩(怯生生地插话)我……我不知道洗手间门口有没有监控……他们当时把我堵在最里面的隔间……
马嘉祺(沉吟片刻,眼神坚定)这样,报警的事情交给我来办。我也会立刻向学校领导反映,申请调取走廊和洗手间附近的监控。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情绪稍微平复了些,但声音依旧带着哽咽)好……麻烦你了嘉祺……一定要查清楚!
宋亚轩(小声地问)那……丁哥,马哥……我,我还要回学校吗?
丁程鑫(立刻心疼地把弟弟搂过来)不回!当然不回!(语气坚决)我们先回家,好好养伤,把身体养好再说。学校那边,我去跟你班主任沟通。
马嘉祺(也附和道)是啊,亚轩,先回家休息。假条我帮你弄,你安心养伤就好。
宋亚轩(依赖地靠在丁程鑫身边,小声道)谢谢马哥……
贺峻霖(陷在病床上,眉头紧锁,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似乎在抗拒什么,发出模糊的呓语)不要……走开……不要碰我……求你了……
严浩翔(紧紧握着贺峻霖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另一只手不停地抚摸他滚烫的额头,满脸焦急)霖霖?霖霖醒醒!是我,浩翔!(触手一片滚烫,心更沉了)怎么还那么烫啊……医生!医生!
万能角色医生:(快步走进来)怎么了?有什么情况?
严浩翔(急切地指着贺峻霖)医生,他这烧怎么反反复复就是退不下去啊?输液也输了,药也吃了,这都大半天了!
万能角色医生:(检查了一下贺峻霖的瞳孔和心率,又看了看监护仪的数据,若有所思)生理指标在用药后其实是有改善的。他这样……是不是心里害怕什么,或者有什么心结啊……情绪高度紧张恐惧,也会影响身体的恢复,导致体温降不下来。
严浩翔(愣了一下,瞬间想起贺峻霖昏迷前受到的惊吓和一直以来的心理阴影,恍然大悟)我……我知道了……谢谢您医生。
送走医生,严浩翔重新坐回床边,更紧地握住贺峻霖的手,俯下身,在他耳边用极其温柔、安抚的声音低语。
严浩翔(一遍遍重复)不怕了霖霖,没事了,坏人都被打跑了。你看,我在这儿呢,严浩翔在这儿陪着你,谁都伤害不了你。不怕了啊……我们霖霖最勇敢了……
在严浩翔耐心而持续的安抚下,贺峻霖紧绷的身体似乎慢慢放松下来,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绵长,虽然依旧昏睡,但脸上的痛苦神色减轻了不少。严浩翔看着他的变化,稍稍松了口气,但依旧不敢有丝毫松懈,目光始终牢牢锁在贺峻霖身上。
丁程鑫小心翼翼地扶着宋亚轩,刚用钥匙打开家门,就发现客厅的灯亮着,刘耀文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丁程鑫(有些意外)耀文?你怎么也在家?这个点你不是应该还在社团活动吗?
宋亚轩(看到刘耀文,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下意识就想把受伤的脸扭到一边,小声又急促地对丁程鑫说)他怎么在家啊……怎么办……
刘耀文(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零食,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跑过来,好奇地看着他们)丁哥你们回来啦?(目光转向试图把自己藏起来的宋亚轩)亚轩?你怎么也这个点回来了?(他注意到宋亚轩不自然的姿势和躲闪的眼神,凑近了些)喂,宋亚轩儿,你怎么了?怎么鬼鬼祟祟的,都不敢看我啊?
宋亚轩下意识地把头埋得更低,支支吾吾不敢回答。丁程鑫见状,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瞒不住,轻轻扶正了宋亚轩的肩膀,让他面对刘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