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集

刘耀文（心疼地轻轻握住宋亚轩的手，指腹温柔地蹭过他手背上那些已经淡去、但依稀可辨的红痕，声音低沉）对不起啊轩轩……之前是我太粗心了，都没注意到你一个人藏了这么多事，受了这么多委屈。要是我们早点知道，肯定想方设法帮你分担，绝不会让你一个人扛这么久。

宋亚轩（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用力到指尖微微泛白，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事……真的。这些事情，我其实早就应该跟你们说了。总瞒着也不是办法，反倒让你们跟着瞎担心。

刘耀文（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结，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了敲，带着思索）那……丁哥呢？丁哥这阵子又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天天魂不守舍的。（他压低声音）上次我亲眼看见他煮面条，居然把糖罐子当盐撒进去了，跟以前那个细致稳妥的丁哥完全不一样。

宋亚轩（垂着眼帘，声音比刚才又低了些，带着不确定）我……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就偶尔听他提过一嘴，说丁哥自从跟那个叫韩晋的分手之后，就慢慢变成现在这样了……（他犹豫了一下）好像……好像是韩晋骗了他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伤他伤得挺深的。但具体的细节，丁哥没说，我……我也不敢多问。

刘耀文（手指点着下巴，若有所思）韩晋……看来这事儿，可能得让马哥出马去问问才有结果了。丁哥跟马哥最亲，什么话都愿意跟他说。（他站起身，拍了拍宋亚轩的肩膀）好了，你先安心学习吧，我出去看看丁哥那边怎么样了，顺便……打探一下情况。

刘耀文刚起身要走，手腕就被宋亚轩轻轻拉住。少年的指尖带着点微凉的温度，触碰在皮肤上，让刘耀文的心跳漏了一拍。

宋亚轩（抬起眼，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依赖和恳求，声音细细软软的）那个……耀文，能……能再陪我一会儿吗？（他指了指摊开的练习册）我这儿有个物理题，关于电磁感应的，看了半天，图画了又画，公式也列了，可还是没弄明白……你理科好，帮我讲讲呗？就一道题。

刘耀文（看着他清澈眼眸里闪烁的、带着点求助意味的光，心一下子就软成了一滩水，立刻重新坐回椅子上，接过练习册）行！哪道题难住我们聪明的小宋老师了？拿来我看看！保证给你讲得明明白白的！

丁程鑫仔细地洗好碗，将最后一个光洁的盘子轻轻放进消毒柜，然后用干净的毛巾擦干手上的水珠。他抬眼望向墙上的时钟，指针已悄然指向了近十点的位置，而楼上的书房里，马嘉祺依旧没有出来的迹象。暖黄的灯光从门缝底下漏出来，在走廊的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静谧的光带。

丁程鑫想了想，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进小奶锅里，开着小火慢慢加热。他拿着小勺轻轻搅动，防止糊底，还不时用手背试了试温度，感觉温热适中了才关火。他将牛奶倒入马克杯，端着它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丁程鑫（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关切）“嘉祺，睡了吗？我给你热了杯牛奶，助眠的。”

里面没有回应。他犹豫了一下，便轻轻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马嘉祺伏在书桌上的身影——他用手臂当枕头，侧脸深深埋在臂弯里，呼吸均匀绵长，显然是累极了，已经沉沉睡去。

丁程鑫（放轻脚步走过去，目光落在马嘉祺亮着的电脑屏幕上，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和图表，小声心疼地嘀咕）哎呀，这么多教案啊……这得备课到什么时候去？密密麻麻的，看得我眼睛都花了，脑袋也疼。

丁程鑫（伸手，极其轻柔地摇了摇马嘉祺的肩膀）“嘉祺？嘉祺醒醒，别在这儿睡，容易着凉。我们回房间睡，嗯？床上舒服。”

马嘉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但在看到丁程鑫的瞬间，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依赖。他伸手就环住了丁程鑫的腰，脑袋习惯性地往他温暖的小腹处蹭了蹭，声音含混不清）嗯……阿程……好累啊……浑身都酸，骨头像散架了一样……我不想动……

丁程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心软得一塌糊涂，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没事没事，就走几步路，很快就到我们自己房间了。我扶着你，好不好？（他伸手理了理马嘉祺睡乱的头发）你看你，头发都睡成鸡窝了，一点形象都不要啦？

马嘉祺（非但没松手，反而往他怀里又紧了紧，脸贴在他柔软的棉质睡衣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闷闷的，带着满足）好香啊……阿程身上有股阳光和洗衣液混合的味道，特别好闻……

丁程鑫（费了点劲，才把像大型挂件一样的马嘉祺从椅子上拽起来，然后端起桌上的牛奶递到他嘴边）“来，先把牛奶喝了，温的，刚好可以暖暖胃，睡得更舒服点。”

马嘉祺（就着丁程鑫的手，低头抿了一小口，随即皱起眉头，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唔……好烫啊。

丁程鑫（疑惑地抬手摸了摸杯壁，又凑近看了看）烫？不会啊，我特地弄的温的，刚才还用手背试过温度呢，一点都不烫。

马嘉祺（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嘴角偷偷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语气却一本正经）嗯……真的有点烫，不信……你试试就知道了。

丁程鑫半信半疑地低下头，就着马嘉祺刚才喝过的位置，轻轻抿了一小口牛奶。温热的液体刚滑入口中，还没来得及咽下，马嘉祺便微微低头，凑上前，精准地覆上了他的唇瓣，轻启双唇，温柔地将那丝滑的液体，连同丁程鑫微怔的气息一并卷入自己口中。温热的呼吸瞬间交织缠绕在一起，丁程鑫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失控，漏跳了好几拍。

马嘉祺（退开些许，嘴角还沾着一点奶渍，脸上带着得逞的、坏坏的笑容）你看，我就说不烫吧……（他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地看着丁程鑫）而且……我觉得这样喝，好像更好喝，更甜了。

丁程鑫（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番茄，连脖颈都染上了粉色。他手忙脚乱地推开马嘉祺，说话都带了点结巴和羞恼）你，你，你干嘛啊你！耍……耍流氓！

马嘉祺（看着他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朵和慌乱的眼神，忍不住笑得更欢了，胸腔都发出愉悦的震动）我这不是……怕烫着你嘛，好心帮你分担一点。（他歪着头，一脸无辜）怎么还骂我流氓呢？

丁程鑫（又羞又恼，把牛奶杯塞回马嘉祺手里，转身就往书房外走，语气故作生气）你……你自己喝吧！哼……不理你了！讨厌！

看见丁程鑫落荒而逃的背影，马嘉祺靠在书桌边，笑得肩膀都在微微发抖，眼底因为熬夜备课而积攒的疲惫，似乎都被这带着甜味的互动和温柔的笑意驱散了。

作者（突然像是画外音一样出声吐槽）马哥！你是困了，不是喝了假酒上头啊！这招也太老套、太土味了吧！

马嘉祺（挑眉看了眼空气，仿佛能看见吐槽者一样，理直气壮地反驳）懂什么？这叫情趣！土到极致就是潮！（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不然你以为哥为什么能有对象？劝你以后多给我安排点这样的情节，保准读者们爱看，收视率飙升！

马嘉祺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重新坐回电脑前，又费了近一个小时，终于将最后一份数学教案整理完毕并保存。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关节发出轻微的响声，这才关上电脑，推开书房门。

客厅里只留了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散发着柔和朦胧的光晕，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温馨宁静的氛围中。

他轻手轻脚地走向卧室。卧室里，丁程鑫早已把床铺整理得温暖舒适，自己则惬意地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手指还在手机屏幕上轻巧地滑动着，似乎在看什么。

丁程鑫（听到开门和脚步声，抬眼看过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生理性的泪水）都弄完了？这么晚。

马嘉祺（走过去，掀开被子坐进去，感受着被窝里暖融融的温度，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对啊！可算弄完了，累死我了，脖子和肩膀都快僵成石头了。

丁程鑫（放下手机，很自然地伸手帮他捏了捏肩膀和后颈）辛苦了……快去洗洗睡觉吧，热水我给你放好了，床铺也提前暖过了。

马嘉祺（享受地眯起眼睛，像只被顺毛的大型犬，他抓住丁程鑫帮他按摩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他的手背）好～知道啦！我们家阿程真贴心，越来越像个体贴入微的小管家公了。

丁程鑫（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抽回手，轻轻拍了他的胳膊一下）谁是你管家公……快去洗你的澡！一身粉笔灰和疲惫气！

马嘉祺笑着起身拿了睡衣去浴室。等他洗完澡，带着一身温热的水汽和清爽的沐浴露香味出来时，房间里只剩下床头那盏小灯还亮着。丁程鑫侧躺着，面向他那一边，手机屏幕还亮着微弱的光，但他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绵长——显然是等着等着，自己先睡着了。

马嘉祺（放轻脚步走过去，看着丁程鑫恬静的睡颜，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用气音小声说）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小懒猫……还说等我呢。

他正欲替丁程鑫关闭手机，免得光线影响睡眠，然而屏幕上还在无声自动播放的画面却让他顿住了动作——那竟是一则标题为“三招让男友心动不已，暧昧氛围瞬间拉满！”的短视频教程，进度条显示已经快播放完了，屏幕下方还亮着一个醒目的小小的“已点赞”红心标识。

马嘉祺（轻轻拿过手机，仔细看了看视频封面和标题，又低头看了看睡得毫无防备的丁程鑫，忍不住低笑出声，指尖极其轻柔地点了点丁程鑫柔软的脸颊）原来我们家阿程……最近偷偷摸摸的，是在看这个啊？（他回想起丁程鑫最近一些不自然的小动作和眼神，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总感觉你偷偷看我，眼神还躲躲闪闪的，搞了半天是在偷偷学“技巧”呢。

马嘉祺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惊醒他。他只是默默地帮丁程鑫关闭了手机屏幕，将手机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又细心地替他掖好被角，把他露在外面微凉的手小心翼翼地塞回温暖的被窝里。最后，他俯下身，在丁程鑫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而珍重的吻，声音低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充满了无尽的爱怜：

马嘉祺“小笨蛋……不用学这些的。你怎么样，我都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