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集

宋亚轩（手指紧紧扣着刘耀文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肤里，眼泪还挂在脸上）耀文，别打了……他要是出事，我们也要担责任的，我不想你有事。

刘耀文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眼神里的怒火没消，却被宋亚轩的话戳中了软肋。他狠狠踹了宋秦一脚，宋秦疼得蜷缩在地上哼哼，刘耀文才拽着宋亚轩往房间走，路过门口时，还不忘把宋秦的外套扔出去，“砰”地关上门落了锁。

刘耀文（转身就去翻床头柜的医疗箱，声音里还带着后怕）你坐着别动，我给你处理伤口。

宋亚轩乖乖坐在床边，看着刘耀文手忙脚乱地拆碘伏包装，心里又暖又酸。刘耀文解开他后背的衣服时，呼吸猛地顿住——那些红痕交错着，有的地方还渗着血珠，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刘耀文（拿起棉签蘸了碘伏，手都在抖，轻轻碰了碰伤口边缘）疼了就说，我轻点。

宋亚轩（后背肌肉绷紧，却还是扯出个笑）真不疼，你看我都没躲。

话刚说完，宋亚轩忽然觉得右耳廓一阵温热，他抬手一摸，指尖瞬间沾了血。他瞳孔骤缩，举着带血的手指看向刘耀文，声音都在发颤

宋亚轩“耀文……我耳朵流血了。”

刘耀文手里的棉签“啪”地掉在地上，他扑过去捧住宋亚轩的脸，看到耳廓上的裂口正慢慢渗血，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刘耀文（声音都变调了）怎么会流血？是不是刚才宋秦拽你头发的时候弄伤的？

宋亚轩（慌得不行，伸手捂住耳朵）我不知道……刚才没觉得疼，现在也不疼，就是流血了。

刘耀文（一把抱起宋亚轩，往门口冲）别慌，我们去医院，医生肯定能治好。

他把宋亚轩放在自行车后座，让他紧紧抱着自己的腰，一路蹬得飞快，自行车轮碾过路面的石子，震得他手心发麻，却只想着再快点——他怕宋亚轩的耳朵出大事。

到了医院，刘耀文扶着宋亚轩挂了急诊，看着他进诊室的背影，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诊室门开时，他立刻冲上去，却看到宋亚轩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

刘耀文（抓着他的胳膊）医生怎么说？耳朵没事吧？

宋亚轩（勉强笑了笑，避开他的眼神）没事，就是有点擦伤，医生给包扎了一下，过几天就好。

刘耀文没信，刚才他在门口隐约听到“耳膜震荡”“手术”的字眼，只是没戳破。他拉着宋亚轩往缴费处走：

刘耀文“我去交钱，你在这儿等我。”

宋亚轩（连忙拦住他，声音发紧）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你先去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好。

刘耀文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里更沉了，却还是点了点头

刘耀文“好，我在门口等你。”

宋亚轩走进缴费处，看到屏幕上“12800元”的数字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掏出手机查余额，屏幕上“136.5元”的数字格外刺眼。收费员催了他两声，他才红着眼眶退出来，走到门口时，看到刘耀文正望着他，赶紧把眼泪憋回去。

宋亚轩（拉了拉刘耀文的袖子）耀文，我们先回去吧，医生说过两天再来缴费也行，现在不用急。

刘耀文心里跟明镜似的，却没拆穿，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

刘耀文“好，回去我给你煮点粥，你肯定饿了。”

另一边，丁程鑫坐在马嘉祺对面，把韩晋威胁他的话一字一句说出来——从韩晋拿视频要挟，到逼他骗马嘉祺，每说一句，他的声音就发颤一分。

丁程鑫（说完就攥紧马嘉祺的手，眼神里满是慌乱）嘉祺，我真的没骗你，我当时不敢告诉你，怕你去找韩晋拼命，他手里有刀，我怕你出事。

马嘉祺反手握住他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眼神里满是心疼。

马嘉祺（叹了口气，把他拉进怀里）傻瓜，我怎么会怪你？我该怪自己，没早点发现你不对劲，让你一个人扛了这么久。

丁程鑫（埋在他怀里，眼泪又掉下来）那你以后别躲着我了好不好？我一想到你不理我，我就难受。

马嘉祺（轻轻拍着他的背）不躲了，以后什么事我们都一起扛，再也不让你一个人受委屈。

张真源靠在厨房门口，抱着胳膊看得直挑眉，忍不住插嘴

张真源“我说你们俩，能不能顾及一下单身人士的感受？我这碗狗粮都快吃撑了。”

丁程鑫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赶紧缩回马嘉祺怀里，像只护食的小猫。张真源翻了个白眼，走上前把两人分开。

张真源行了行了，腻歪够了就赶紧走，马哥你都在我这儿住两天了，我家呼安昨晚都跟我抢沙发，说你占了它的位置。

丁程鑫（眼睛一下子亮了，抬头看着马嘉祺）你要搬回去了吗？

马嘉祺（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嗯，回去收拾东西，你要不要一起？

丁程鑫（立马站起来，抓着他的袖子）要！我帮你收拾，你的衬衫我还没给你熨呢。

两人并肩往卧室走，张真源看着他们的背影，拿起桌上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嘟囔道

张真源“合着我就是个临时收留所？用完就扔是吧？呼安，咱俩才是一家人！”

蹲在旁边的狗“汪”了一声，像是在附和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宋秦果然没再找宋亚轩的麻烦，每天躲在房间里，偶尔出来做饭，看到刘耀文就赶紧缩回去。马嘉祺和丁程鑫搬回家后，每天一起做饭、看书，丁程鑫还学着给马嘉祺织围巾，虽然织得歪歪扭扭，马嘉祺却天天戴着。

只有贺峻霖，每天都活在煎熬里。他把白血病诊断书藏在枕头下，每晚睡觉前都会拿出来看一眼，指尖摩挲着“急性白血病”几个字，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这天晚上，严浩翔特地学了他爱吃的糖醋鱼，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没怎么动筷子，忍不住皱起眉。

严浩翔（夹了块鱼放在他碗里）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好吃？我再给你煮点别的？

贺峻霖（赶紧摇头，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了口饭，却没尝出味道）好吃，就是有点饱了。

严浩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总觉得你没精神。”

贺峻霖（心里一紧，赶紧躲开他的手）没有，就是最近没睡好。你别担心，我没事。

严浩翔没再追问，只是把鱼骨头都挑出来，把鱼肉放在他碗里

严浩翔“那你多吃点，补补精神。”

贺峻霖看着碗里的鱼肉，眼泪差点掉下来。他攥紧了藏在桌下的手，心里的两个声音又在打架——告诉严浩翔，让他陪自己一起面对；可又怕严浩翔担心，怕自己拖累他。夜深人静时，他对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