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本该暖得让人犯困，贺峻霖却被门铃惊得指尖一颤，书页滑落下来。他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中年女人时，呼吸瞬间顿住——那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套裙，还有眉眼间与严浩翔相似的轮廓，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贺峻霖（手还搭在门把上，指节泛白，声音发紧）阿姨……您怎么会来这儿？
严母没看他，踩着高跟鞋径直走进屋，鞋跟敲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刺耳。她扫了眼客厅里旧沙发、书架上摆着的平价绿植，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眼神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万能角色严母：（走到沙发前，嫌脏似的只沾了个边坐下，才抬眼打量贺峻霖，语气轻蔑）你就是贺峻霖？
贺峻霖点点头，站在玄关处没动，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万能角色严母：（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我当是什么天仙，能让浩翔跟家里闹翻天。原来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子，要家世没家世，要模样没模样，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他这么死心塌地？
贺峻霖紧抿着唇，没接话。他知道，跟严母争辩只会招来更难听的话，可那些话像冰锥一样扎在心上，让他忍不住发颤。
万能角色严母：（环顾四周，语气更冲）你看看这破地方，墙皮都快掉了，家具旧得能进博物馆，浩翔在家里住惯了大别墅，跟着你住这儿，不是遭罪吗？
贺峻霖（终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倔强，声音却很轻）阿姨，房子是旧了点，但我们住得很开心。而且严浩翔说，跟我在一起，比住别墅还踏实。
万能角色严母：（猛地提高声音，打断他）踏实？他那是被你骗了！你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吗？信用卡被停了，为了给你买吃的，一天打三份工，昨天晚上还在餐厅洗盘子到凌晨！他可是严家的继承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
贺峻霖的心猛地一沉，像被巨石砸中。他想起严浩翔最近总是带着黑眼圈回家，说自己去图书馆复习；想起他给自己买章鱼小丸子时，手上沾着的洗洁精泡沫还没洗干净——原来那些“借口”背后，都是他没说出口的辛苦。
万能角色严母：（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拍在茶几上）公司最近有个海外项目，必须浩翔去对接，这是他的前途！我今天来，就是让你识相点，主动离开他。
贺峻霖看着那份印着严氏集团logo的文件，手指微微发抖。他想起自己枕头下的诊断书，想起医生说“后续治疗至少要几十万”——他不能再拖累严浩翔了，不能让他为了自己，连前途都放弃。
贺峻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哑）我知道了，我会跟他分手。
严母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这么痛快，随即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扔在他面前
万能角色严母：“这里面有五万块，算是补偿。拿着钱，以后别再出现在浩翔面前，也别再联系他。”
严母走后，贺峻霖蹲在地上，盯着那个信封看了很久。眼泪砸在信封上，洇出一小片湿痕，他却没力气去擦，只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晚上，严浩翔拎着章鱼小丸子回来，还哼着贺峻霖喜欢的歌，脸上满是笑意。可当他看到沙发上的行李箱时，笑容瞬间僵住。
严浩翔（手里的盒子差点掉在地上，声音发颤）霖霖，你……你收拾行李干嘛？
贺峻霖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手指紧紧攥着沙发巾。
贺峻霖（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扎人）严浩翔，我们分手吧。
严浩翔（冲过去抓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贺峻霖想躲）你说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改！我以后少打点工，多陪你好不好？
贺峻霖（猛地甩开他的手，强迫自己别过头，声音冷硬）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不想再过这种省吃俭用的日子了，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严浩翔（眼神里满是受伤，声音都在发抖）想要的生活？你以前说，只要跟我在一起就好，你说过的！我现在已经找到兼职了，我能赚钱，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贺峻霖（闭了闭眼，狠心说出更伤人的话）以前是我太天真了！爱情不能当饭吃，我不想跟着你受苦了。严浩翔，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分开对谁都好。
严浩翔看着他冰冷的侧脸，慢慢松开了手。他脸上露出一抹凄凉的笑，眼泪差点掉下来。
严浩翔（声音沙哑）原来你说的喜欢，都是假的。你只是喜欢我能给你花钱的时候，对不对？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用力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严浩翔转身冲进房间，几秒后拿着外套出来，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
严浩翔（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却没回头）以后……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
门“砰”地一声关上，贺峻霖再也忍不住，瘫坐在地上，捂着嘴哭了起来。眼泪混着嘴角的血，从指缝里漏出来，他却只能喃喃地说
贺峻霖“对不起……严浩翔，对不起……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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