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马的背后操纵之人还没查出来,宋墨就收到宋宜春喊他回英国公府参加家宴的邀请。
“世子,国公爷来这么一出,不会是有诈吧。”陆鸣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平时看见世子恨不得眼不见为净的人,怎么会让人来请他回去!
肯定有问题!
宋墨白了他一眼,“你都能看出问题,我还能看不出!”
宋宜春,一定和庆王的势力有勾结!
陆鸣嘿嘿一笑,后退了两步。
“那世子还去吗?”
明知有诈,不去为上上之选。
“去,他特意为我准备了一出鸿门宴,我不去岂不是坐实我不孝的骂名?”
孝道压着,他不去也得去。
宋宜春就是料定了他一定会去,他就如他的意,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陆鸣啊了一声,“世子,他要是使诈怎么办?”
宋墨擦着佩剑,“那就看他使诈。”
这些时日他已经好久没有使剑了,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见血。
剑刃经久不用容易钝,好好擦拭用起来才顺手。
“不是,世子,我们什么准备都不做吗?”
陆鸣觉得英国公憋着一口坏,不提前做点什么,于心难安。
“当然不。”明知有诈,他怎么可能什么准备都不做。
陆鸣的眉目舒展开,“世子,需要我们准备什么?”
将擦拭好的剑刃装进剑鞘,宋墨面色平静。
“等。”
等一个合适的消息。
之前定国军精锐回京的时候,他早就留了一手,派人专门盯着宋宜春,他想做什么见了什么人,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不多时,一只白色信鸽飞到窗边,宋墨眼神一变。
等到了。
*
京都的天气说变就变,下午还是艳阳天,晚上就乌云滚滚,下起了淅沥小雨。
英国公府内,说是家宴,也确实是家宴,厅堂摆了席位。
宋宜春的兄长弟弟都过来了,他们这些旁支难得来祖宅一趟,今日倒是整整齐齐。
其实也不怪他们来得这么齐,实在是宋宜春再三要求有大事要宣布,事关英国公府的大事,他们不来不行。
“兄长,你派人说有大事有大事,这人都来齐了也不见得你说,不会是唬我们的吧。”
“就是啊,说又不说明白。”
面对弟弟嫂嫂的问话,宋宜春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不是人来没齐,不着急。”
席位上空着一个位子,是英国公世子的位子。
席位的人目光变幻莫测,没再说什么。
这位世子是陛下定下的,如果是他们自己定下的,他们还能仗着长辈的身份说上一二,但问题不是。
主人公还没到,没有人动筷子。
虽说长幼有序,论辈分,他们都是宋墨的长辈,可凌驾在长幼之上是尊卑有别,宋墨这个世子好歹是板上钉钉的爵位在身,论尊卑,他们这些没官职的位卑。
席位上安安静静的,持续到宋墨到来。
宋墨不是特意来晚的,事实上他还算来早了,只不过是这些人先来了很久,所以显得他这个晚辈有不敬长辈之嫌。
等待的主人公到了,宋宜春难得主动邀请他入席。
其他人冷着的脸有了缓和的趋势,跟着有了笑容。
他们再蠢也知道,今天这席位是为宋墨准备的。
宋墨始终不动声色,心中的猜测隐隐有了确定。
“今儿难得都来齐了,干一杯。”
下人给每人倒了酒,宋宜春起身。
宋墨没有碰酒杯,可宋宜春直直看着他,眼底的意味不觉明厉。
“砚堂,你这是看不上为父?”
“父亲说笑了,我今日受了点伤,大夫说我不宜饮酒。”
宋墨面不改色地扯谎。
不管这酒里有没有东西,他都不能喝。
宋宜春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脸色有点不好看起来,不过他没为难他喝酒,自己一口饮尽。
“砚堂受了伤确实喝酒伤身,来,我们喝。”
席位的氛围有些沉重,还是其他人笑着这样招呼,氛围才有所缓和。
这场针对他的鸿门宴,他倒要看看宋宜春要怎么唱下去。
宋墨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伸出的每一筷子都是有规律的,没怎么吃。
陆陆续续,有人像是喝醉了一般倒下了,宋墨眯起眼,眼眸流露出几分迷离的色彩。
倒下前,他精准捕捉到宋宜春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真够狠,为了他,连这些族亲都不放过。
宋宜春好不容易等到宋墨倒下,确定他真的昏迷了才让人将他扶着离开,
酒席上,下人有条不紊地将倒下的人送去客房,只剩下宋宜春。
这竖子终于落在他手上了,这下看他怎么弄死他。
——
君君昨天熬到凌晨三点,醒来之后写了一天的论文还没写完,现在码更新,手指都要敲出火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