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雪雅在花园补充能量
周丹泰与千瑞珍相携经过，闵雪雅下意识跟上前，屏幕上的画面让她瞳孔骤缩——千瑞珍正勾着周丹泰的脖子，两人亲吻，手指颤抖着按下录像键，手机内存里多了段1分23秒的视频
闵雪雅收起手机，来到顶层辅导三角函数，要离开时，被周锡京突然抓住手腕：“我的梵克雅宝手链呢？肯定是你偷的！”
周丹泰闻声而来，上下打量着闵雪雅，眼神像在看垃圾：“果然是穷鬼，手脚都不干净。滚出赫拉宫殿，别让我再看到你！”他的唾沫星子溅在闵雪雅脸上，混合着雪茄的臭味
沈秀莲出来询问，安慰闵雪雅，让她先离开
泳池边，刘珍妮和李民赫架住闵雪雅的胳膊，周锡京将一叠韩元甩在她脸上：“捡啊！这是你这种穷鬼该干的事！”
冰凉的池水在身后翻涌，闵雪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狠狠推了下去
呛咳声中，纸币像惨白的落叶飘在她周围，周锡京的笑声尖利又刺耳：“拿着钱滚出首尔，别脏了我们的地方！”
“周锡京！”
一声冷喝穿透暮色
金俊昊背着画夹站在泳池边，画具散落一地，他刚从画室回来，就看到这不堪的一幕
金俊昊跳进泳池，将浑身湿透的闵雪雅抱上岸，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发抖的身体，转身看向周锡京时，眼神冷得像冰：“谁给你的权利这样对老师的？”
“俊昊欧巴，你居然帮她？”周锡京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是小偷，是穷鬼——”
“她是不是小偷，轮不到你用私刑。”金俊昊打断她，怀里的闵雪雅还在咳嗽，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在他手背，“把人推进泳池，撒钱侮辱，这就是你在青雅学到的教养？”
周锡京看着这个从小宠她、帮她摆平所有麻烦的哥哥，此刻却为了一个“外人”斥责自己，眼眶瞬间红了：“金俊昊！我讨厌你！”她尖叫着跑开，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金俊昊抱着闵雪雅走进99层公寓时，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愣住
“找干净的衣服，再煮点姜汤。”金俊昊将闵雪雅安置在客房，看着她蜷缩在沙发上，嘴唇冻得发紫，“这次别拒绝了，住在这里”
闵雪雅摇摇头，指尖捏着湿透的衣角：“我要回去陪白糖……它一个人会害怕。”那是她收养的流浪狗，是她在首尔唯一的依靠
金俊昊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开车送她回了考试院
看着闵雪雅抱着摇尾巴的小狗走进窄小的房间，金俊昊才调转车头，直奔顶楼周锡京的房间
沈秀莲在走廊碰到他，关切地问：“俊昊，锡京刚才哭着回来，怎么了？”
“是我惹她生气了，来道个歉。”金俊昊笑了笑，推开周锡京反锁的房门
女孩趴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见他进来，猛地用枕头捂住头：“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金俊昊走过去，从画夹里抽出一张速写——上面画着周锡京叉腰骂人的样子，旁边配着歪歪扭扭的字：“河东狮吼第382次”
周锡京偷偷掀开枕头角，看到画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眼泪却还在往下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以前都帮我的……”
金俊昊坐在床边，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怎么会”
金俊昊拿起桌上的梵克雅宝手链——那是他刚才在泳池边捡到的，“但喜欢不是纵容你犯错。如果今天被推下去的是你，我会怎么想？”
周锡京咬着嘴唇不说话
金俊昊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语气软了下来：“听着，锡京，真正的强大不是欺负比你弱的人，而是懂得尊重。”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她的发顶，“你永远是我宠爱的妹妹，但这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周锡京渐渐平静的脸上
金俊昊替周锡京掖好被角时，女孩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痕，呼吸已变得均匀
他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却在走廊拐角撞上了抱着温牛奶的沈秀莲
暖黄的壁灯映着她身上的真丝睡袍，发尾微卷，眼底带着关切的柔光
“锡京睡了吗？”沈秀莲递过手中的杯子，“刚才看她哭那么凶，我还担心你俩吵架了。”
沈秀莲靠在墙边轻笑，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发间，像碎钻般闪烁：“这孩子啊，从小就黏你。以前跟锡勋吵架，总说‘我去找俊昊哥哥’，比亲哥哥还亲呢。”
金俊昊端着牛奶的手微微一滞
亲哥哥——他想起闵雪雅之前颤抖着给他看的那段视频：周丹泰与千瑞珍纠缠，而他之前通过私家侦探查到的资料，更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眼前的平和——闵雪雅的出生证明被篡改过，她才是沈秀莲十八年前真正生下的孩子，而周慧仁，不过是周丹泰为了控制沈秀莲找来的替代品。还有当年沈秀莲生下的是双胞胎，周锡京也是沈秀莲的孩子
明明应该是亲密的亲姐妹，现如今却……
“俊昊，怎么了？”沈秀莲见他突然沉默，伸手想碰他的额头，“是不是累着了？”
金俊昊猛地回神，避开了她的触碰，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如果此刻告诉她真相，告诉她宠爱多年的周慧仁是假，而一直敌视她的继女周锡京才是亲生女儿，每天来补习的闵雪雅才是亲生女儿，告诉她周丹泰用一个弥天大谎囚禁了她十八年……这个看似温柔强大的女人，会不会像他画布里那些破碎的镜像一样，瞬间崩塌？
“没什么，”他低头喝了口牛奶，掩饰住眼底的翻涌，“可能画室待久了，有点晕。”
金俊昊看着沈秀莲说话时微微扬起的眉梢，看着她眼尾细纹里藏着的温柔，那些在画室里用松节油调和的、被他刻意压抑的情愫，突然如决堤的潮水般汹涌——他想起第一次在画室画下她侧影时的心悸，想起电梯里她受惊后倒在他怀里的柔软，想起此刻她近在咫尺的呼吸，每一个细节都在提醒他，这不是对长辈的敬重，而是十八岁少年藏不住的、滚烫的心动
他猛地回神，却在抬头的瞬间，撞进她探究的目光里
四目相对的刹那，时间仿佛凝固
他能看到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细微的涟漪
他几乎要脱口而出那些藏在画布里的心事，那些“卢浮宫奖”作品里未说破的隐喻，可理智却死死按住了舌尖
她是沈秀莲，是他想守护的人，是他好友罗根 李妹妹的亲生母亲，更是……可能与他有辈分之差的“长辈”
“沈女士，”金俊昊突然开口，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很多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你会怎么办？”
沈秀莲回过头，月光在她眼中流转：“那就去看清真相啊。哪怕很痛，也比活在谎言里好。”她顿了顿，对他笑了笑，“不过傻孩子，别想太多，早点休息吧。”
看着她走进房间的背影，金俊昊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手里的牛奶渐渐变凉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闵雪雅发来的消息：“欧巴，白糖睡了，谢谢你”
金俊昊看着屏幕上的字，又看了看沈秀莲紧闭的房门，最终只是回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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