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与往常不同的反应即便在怎么掩饰,还是让宫远徵知道宫尚角动心了,方才上官浅的模样不情不愿的,怎么,难道他哥哥还配不上她吗?
“哥,你真的喜欢上她了吗?”
“或许。”宫尚角的声音很轻,可这两个字的分量却很重,宫远徵知道宫尚角动心了,他暗暗在心里骂道:狐狸精。
一方面他担心哥哥被人愚弄,一方面他又真的怕上官浅不喜欢他哥哥。
执刃和兰夫人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宫远徵可不想他哥哥成为下一个执刃。
他有些郁闷地说道: “哥,那女人有些宫寒的毛病,到时候你带她来徵宫,我给她看一下脉。”
“好,谢谢远徵弟弟。”
另一边,郑南衣追上上官浅的脚步,轻笑着低声说道:“没想到宫尚角居然还真的吃这一套,你说他吃这一套吗?”
上官浅面对她突然的靠近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他指得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上官浅实在是有些无法理解郑南衣的痴情,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是比性命更重要的。
她委婉地提醒了一句:“像我们这种人,男女情爱可望而不可及。”
说完这句话她便提起脚步离开了,或许是靠近了叶冰裳,她也能从中看到了些不一样的风景。
那个宣城王既然这么喜欢她,又如此位高权重,那为何她还会受她嫡姐的欺负,究竟是他不好插手,还是人只能靠自己呢。
复仇这件事情她不能指望一个未知数,可究竟何年何月她才能杀了点竹,为父母报仇呢。
上官浅回到女客院,叶冰裳正坐在榻上绣制荷包,上面的青竹栩栩如生,她歪头问道:“姐姐这是准备送给羽公子的吗?”
“是,还是要多谢他的照料。”叶冰裳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她,一身红衣美艳绝伦,即使同为女子,可有时候她也会为她的美貌失神。
“浅浅,你选上了吗?”
“被角公子选中了。”上官浅轻声回答道,语气平静,仿佛被选中的人不是她一样。
“之前角公子对你有救命之恩,现在倒有些像是话本子里一样,只是你好像并不是很高兴。”叶冰裳将荷包归置到竹篮里,认真的同她谈起了心事,之前她并没有交好的闺中密友,这样还是头一遭。
“高不高兴,我也不知道,女子的婚事大多数都是父母做主,我从未想过将来的夫君是什么样子的,故而心里倒没有太大的欣喜。”
上官浅的话没有作假,她心里确实没有对嫁人的欣喜,心里只有对完成任务,这个月可以获得解药的轻松。
门外追过来的宫尚角恰好听到这一句话,正准备敲门的手停住了,他身旁的傅嬷嬷紧紧地低着头,恨不得自己此刻双耳失聪,寒意萦绕在她的周围,傅嬷嬷呼吸都屏住了。
“我在女客院外等她。”
听到这句话,傅嬷嬷如负重释地点头,正准备回话时,宫尚角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去了。
傅嬷嬷调整了一下呼吸,她就说这女客院,他们这些公子就不应该进来,羽公子她是拦不住,角公子她是根本不敢拦。
这下伤心了吧。
傅嬷嬷推开门,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一样:“上官姑娘,角公子在门口等你呢。”